“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秦沐阳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再一次kao近如花,直到他的唇离她的耳际到不两指距离。 他用暗哑低沉而又带着一丝邪魅的声音道:“不如你告诉你能给我什么?”

那么近的距离再加上那么蛊惑的声音,如花的身体再也抑制不住的发生了一丝轻颤。 这种无意识的行为让两个人都微微怔了怔,然后秦沐阳得意的轻笑再次在林中响起。 这是如花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他的笑声很动听,可如花现在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思。 她无意间交握在腹前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一种来到这个世上后从未有过的愤怒情绪袭上了她烦乱不堪的心头。

“啊!”如花小声惊叫了一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右手在离秦沐阳的脸近一尺的地方让他的手抓个正着,手上传来的握力让她感觉到一阵疼痛。 原来她在他笑声响起的时候一个下意的动作朝他的脸上招呼了过去,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花脸上显现出惊异的表情,显然她本人对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比秦沐阳更为吃惊。 她前生也并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后来迫于生计的成为了商业圈的一份子、为了能在那个圈子里生存下来她在情绪自制上下过极大的功夫。 最终也得益于那种自制力,让她在竞争激烈的商业圈生存了下来。 自那以后她就极少有过情绪失控了,更别说失控到动手的地步。 她一向自认为和平人士。 信奉地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今天自己怎么会……

如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 以自己这种柔弱的身子去“武力”对抗秦沐阳那个级数的武林高手,怎么看都是一极愚不可及地事。 偏偏现在不经大脑就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就是自己,这种失控怎么能不让她害怕?这种恐惧甚至超过了刚才秦沐阳对自己地“调戏”。

“这就是你想给我的?”秦沐阳的声音更轻了,可声音里的危险味怎么听都更浓厚了。

他的身子更向如花贴近了一步,一只手牢牢的将如花那只挥动的那只手定在半空中。 另一只则紧紧地揽住了如花纤细的腰。 如花现在的姿势是整个人几乎半挂在他的身上,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体上传过来的体温。

“对不……”如花下意识的就想为自己先前的举动道歉。 可现在两人地这个姿势让她很是羞愤,剩下的歉意一下子就化为了乌有。

极为不满现在这种状况的如花开始挣扎起来:“放、放开我!听到没有,快放开我!”

如花毫无回避的极力瞪视着秦沐阳那双勾人的凤眼,她乌亮的水眸因为怒火地原因而迸射出光亮的火花,让她整个人都更为明艳生动起来。 看着这样子的她,秦沐阳的凤目中也闪过一丝夺目的光彩,一种明了的觉悟让他再次轻笑出声。

“你欠我两条命。 而你又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要的。 ”秦沐阳很是轻松的揽着在怀中挣扎不休的如花,在她耳畔用极为邪恶的声音道:“既然这样,就将你地整个人都抵偿给我吧。 ”

后面地这一句话让如花瞬间的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挣扎。 两条命!他还真是好意思说。 几年前地那一夜她是欠下了他一条命,可是现在的她并不觉得还亏欠他。 几年前欠下的那一条命早在前阵子他将自己绑到凤崇业身边让她几乎九死一生。 在她救下凤崇业时,她欠他的那条命就已然还清了。 至于他话中的第二条命,就更加无稽了。 在船上的那次遇刺根本就是能算是他救了她,更何况如果不是他绑她在先。 她又怎么会遇到那一次的刺杀?拜他们两个人所赐,她到了现在还时常会做被人刺杀的恶梦,亏他还好意思说那次让她欠下了他一条命!人就是厚脸皮也要有个度吧。

如花从他怀里抬头仰望着他,脸上也恢复了正常了脸色。 好像她现在已经没有在他怀里,而是站在离他三尺以上的“安全”距离一般。 她现在十分生气,生气到已经没有工夫去感受身体贴紧带来的暧昧感觉。

如花面色平静的对秦沐阳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欠你的!前几年的那一次已经在上次救下你的吴王殿下时就还清了。 如果真要说谁欠谁命的话。 那也是你欠我的!因为你的原因,我三番两次的搅进一些我根本就掺和不起的麻烦里,更因为这些而招惹到了杀身之祸。 别告诉我在船上的刺杀你不知道是谁派人做的。 那件事你不单单只欠我一条命,还欠我一个公道!”

如花虽然面色无波,可她的眼睛却比刚才更亮,里面的耀眼火花也更为引人。 那个侍卫对如花的刺杀在叶希曜倾尽全力的追查之下早已有了眉目,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是出自程家的指使。 不过就算是有证据这种事也没有办法公然去找祸首的麻烦,因为那一次如花的同行本就是一个秘密,为此如花很是憋了一口气。 叶家都能查到蛛丝马迹,精明如秦沐阳、凤崇业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一无所知?一切都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秦沐阳放开了如花的手。 改为将这只手抬起了如花的下颌。 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双曾经吸引了如花的凤目中闪现的是种犀利的光芒,咄咄逼人的目光让如花几乎要控制不住转头避开。 可那一口气一直支撑着她与他的对视。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场对视中败下阵来。 她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一次她放弃了怕是她这一世都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虽然明知道这种感觉很荒谬。 可她却一直一直的坚持着……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又仿佛只是一个弹指地时光。 秦沐阳先放柔了眼中的锋芒,眼中的情绪也转为了一种欣赏。 一丝浅浅的笑意再一次的挂上了他淡色的薄唇,一下子刚才那个如同刀锋一般的男人不见了,代之地是一个恭谦如玉的佳公子,当然前提是两人地姿势不那么暧昧的话。

他的转变让如花一时没有晃过神来,她以前就知道他是一个多变的男人。 只是每一次亲眼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转换气质她都有会有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一种震撼。 他“善变”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以后谁再说女人最“善变”她就跟谁急。

“你救了崇业的命可以去找他还你。 上一次将你绑出叶府那是尚楚歌的主意。 你也可以找他去讨这个公道。 至于那个对你下黑手地人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为你讨还一点利息。 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 而你却一直欠着我两条命!”秦沐阳放下抬着她下颌的手,改为轻搭在她的肩头。 一副轻松愉快的口吻,好像他说的只是在哪吃了什么好吃的一样。

不要脸,真是太、太、太不要脸了!他推拖得到是干净,这一手算盘打得也不是一般的精明。 只是这样也太不要脸了吧!他怎么说也是世家公子,怎么能将这么没有担当、这么无耻地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呢?

秦沐阳看着如花那阴晴不定的脸,就像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一样又kao在她耳旁邪恶的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无论什么出身总是强者说了算。 ”

边说边将刚放在她肩头的手拭开了落在她颊边的碎发,一直流连在她如白玉般晶莹地耳朵周围。 再一次的逼近她道:“所以,你这一世都欠我的,我让你将自己作为抵偿给我,那你这一世就都是我的人!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时刻记在心里。 ”

秦沐阳再一次郑重宣告道:“还有,以后记得离崇业和那个林祺玉远一点。 ”

他话语里不容质疑的坚定让如花知道他不是在说笑!他那炽热的眼神也告诉她,他是认真的!特别是他在说后一句话时眼光中充满着危险与警告。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一张脸。 如花有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她放弃了与他去争辩,她认为他与自己真是两个世界地人。 她不认为自己能与这种狂妄而危险地人真正沟通,她甚至不觉得他能听懂自己的话。 这算什么?真是好笑呢。 他让自己离凤崇业和林祺玉远一点,他又怎么知道同样让她离他远些地话自己才刚听过不久,老爹那难有的严肃声音好像在刚才同时响起。

当然他的话她也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因为她这一世不再是那个没有kao山的小业务。 而是一个有着比他更深厚背景的世家千金。 她不相信他有绕过叶家来摆布自己的能力!

如花再一次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这一次很是顺利的将自己从他的怀抱中挣拖出来。 她深深的做了两个深呼吸,用来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意。 虽然她相信他无法摆布自己,可依然为他那种将自己物化成一件供人争夺东西而感到生气。 他以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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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某茶连洞房都没有闹就飞奔回来了,为的就是这一章的更新。 本来今天是想请假的,考虑到昨天本来是要发两章最后因为累了只发了一章,所以今天就不好意思再请假了。

PS:昨天引用诗句的错误之处看明天能不能找到编辑改正过来,V章的修改很麻烦的。 这是某茶太不严谨了,谢谢亲亲信们的指正。 只怪近来看东坡先生的故事太多了,几是好词句就全当他的了。 再废话一句。 对那句诗的印象是建立在儿时学国画的命题上。 那时老师的命题画全是诗句。 真怀念啊……

(以上分割线后的废话全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