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一处别苑一间屋内,如花坐在一张极为华丽的床榻前,她正在做她的“副业”一个大夫。 她的病人自然也是她的老熟人,也是她前一阵子在京城中的“绯闻”对像——风流潇洒的大魏吴王凤崇业殿下。

只是以前那个总是意气纷发的年青王爷现在已经是个躺在这张**奄奄一息的病人了。 这也是她被那两个“恩人”绑来这里的原因。

看着现在**面色发青人世不知的凤崇业,如花不由想起从前那个总是在人前意气纷发,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敲诈收刮”的那个人。 不由感慨的想,这争储位还真是极度高危的工作啊,这次的中毒加上三年前那次刺杀,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 那张冰冷而血腥的椅子就真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唉,她也不是不明白,有时候加入那张椅子的争夺也不仅仅是因为那大好江山的诱惑,也时候更是一种为求生存无奈的自保行为。 不上位,就得死。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放弃吧,如花又怜悯的看了一眼凤崇业。 最是无奈帝王家,自己这旁人看着都累,就更别说是这些生在局中的人了。 还好老天爷有眼,自己没有投生在那样的人家。

“叶小姐,王爷的情况怎么样?”一个四十来岁气质彪悍却别扭的穿着长衫的男人问道。

“老虎,没看到人家叶小姐还在看诊吗?”这次说他的是另一个五十来岁地气质文人。

被唤作老虎的男人尴尬的搓搓手道:“呃,我这不是着急王爷的病情嘛。 ”

“急什么。 不是有叶小姐在,王爷不会有事的。 ”

这两人的这一番做作在如花看来实在很无聊,她知道他们其实还是对自己有些不大放心。 想想也是,自己可是让他们给绑来的,会不会心甘情愿地救凤崇业他们确是不会心中有底。 她想如果不是那两人的再三保证,如果不是凤崇业地情况的确是很危急,他们只怕不会对自己这个绑来的丫头这么客气吧。 至少会让人给她下个禁制什么的。

如花收回自己的手。 又用一旁一个侍女捧在手中的湿帕子净了净手,才道:“情况不怎么好。 ”

如花的话让那个叫虎子地男人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当然知道情况不好,不然也不会冒得罪整个芜州叶家这么大的风险去将她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可kao的丫头给硬绑来。

“这个我们也很清楚,可还是希望叶小姐能施回春妙手,将王爷的命给救下来。 ”那个文士恳言道。

“这件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如花还是那样慢斯条理的道。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有得救还是没得救,你到是爽快点说个准信啊?”见她这样总是说话只说半句的,那个叫老虎的男人直想冲上前去将她一顿好打。 让她痛快点。 可也知道既然自己再怎么不相信这个丫头的能力,却也没有其他更好地办法。 唉,为什么“神师”大人会在这个要命的时侯去云游呢?好吧,您老人家要云游就去云游吧,为什么还要将会元观内医术最高的明言道长也并给带去了呢?到是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姓名的文士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在一旁摸着长须。

一旁对她比较了解的尚楚歌、秦沐阳其实明白她是故意这样做地,为的只是向自己两人表达她的不满。 尚楚歌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秦沐阳则恢复了他一惯的招牌表情木头样。

“他中的这种毒虽然是虽然罕见其实并不算太厉害。 不然也不会拖得这么久了。 ”如花见除了这个莽人就没有别人搭理自己了,也有些无趣道:“这是一种产生幽州边境上的毒,在当地也是很少见的。 这种毒药现在最厉害的地方大概就是它的解药不大怎么容易搞到,解毒地要求也有点高罢了。 其他地到都不值一提。 ”

“这解药有多难找?解毒的要求又有些什么?”文士问道。

如花一边走到早已架好纸笔地桌前坐下,一边提笔写方子一边道:“我先开个方子暂时压住毒性,不然最他只怕是过不了明天的午时。 就是用这个方子。 也只能最多再拖半个月。 至于解药就有些麻烦了。 ”

将手中写好的方子交给文士,然后也有些沉重道:“这种毒是一种长在幽州山里的毒草,解药别的都好找,只是药引有些麻烦。 需要长在这种草边的一种毒蛇的毒液和蛇胆来做药引,听说这种草在幽州也不多,那种只长在这种草里的毒蛇就更少了。 并且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地方是这种蛇的胆只有在它活着的时候立刻取下立刻用才有效。 ”

屋里的几个人听了她关于麻烦的解释后都没有说话,如花大概也知道他们的为难之处。 如果这种毒要解,就只有让凤崇业亲去幽州。 不然即使用最快的马来去一趟幽州也要二十几天时间,而按如花的说法凤崇业的情况是不可能拖到那个时候了。 可对方既然下了这种毒就不可能没有这种准备。 不可能会让他们顺利的得到解药的。 可这些却都是她帮不上忙的地方了。 她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失去昔日风采的王爷,难过的示意尚楚歌让人将她带离这个屋子。 好让他们能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很快,她便让最早看到过的那个工夫美少女给带到了最初的那间屋子。 回到屋里,她又一次的躺到了那张**。 现在她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说实话,她很清楚为什么尚楚歌去家中找大哥让自己给凤崇业治病会让家人拒绝。 叶家的立家之策本就是中立,凤崇业既然要让人去家里请自己来诊治就证明他的情况很不好。 自已家更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上一只随时就要沉的船了。 如果自己出面来给他治病,无论做得多么隐密,也不一定能瞒得过正在严密关注凤崇业的那只黑手。 那样叶家最终也会因为这样被迫与吴王及秦程两家站在一条船上,失去现在的中间立场。 这不关乎于人情,只关乎于叶家这个大家族未来的荣辱兴衰,所以大哥会想也不想的回绝最好朋友的要求。 估计这也是秦沐阳没有运用自己提出的那个回报,而采取了去叶家直接绑人的方法吧。

想到这些,如花觉得有些冷。 她见到躺在那里的凤崇业后,就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所能来救他。 虽然知道他是一个麻烦,却也还是一定要救他。 一来是因为自己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个大夫,救人应该是她的天职。 再说他是自己儿时那一只手就能算得过来的朋友之一,是少数在自己幼年时给自己温暖的人。 所以她要救他,更何况自己这么些年在他那里也弄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也算是世人常常说的拿人手短吧。

可如果自己没有让他们这样直接绑来,而是他们上门来求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干脆叫呢?如花心中想着,这样的方式也许对自己对叶家才是最好的吧。 只是这样也太让家人担心了,还不知道自己回家后会闹成什么样呢。 想到回家,如花又从**翻身起来走到外间,让守着门口的少女给自己去把笔墨给弄一副来。

他们只有带着凤崇业一路去幽州这一个方法可行了,自己还是将路上要注意的一些事项、解药及解毒的方法全写下来准备好吧。 那样对救凤崇业也更有几分把所握,毕竟自己是不可能一路跟着他们去幽州的。

就在如花在为那些他们去幽州路上的准备奋笔急书的时侯,她却不知道凤崇业那边也正争得火热。

事情远要比如花想像的还要复杂,这次凤崇业去元州萧家的地盘执行皇上的密令确是查到了一些极为有用的东西。 所以回京城的一路上他们也十分的谨慎小心,甚至还特地的绕道而行,没想到在还是出了事。 不过出事的地方不是在元州萧家的地界,而是齐州秦家的势力范围。 当然他们不会以为是秦家做的,因为作为秦家外孙的吴王凤崇业是秦家能否在这一代压过四大世家的最大的希望。 可也没有最后也没有能抓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是秦家虽然比不上四大世家那样在地方上有几百年的传承,秦家在齐州也经营了超过三代人,能在那个地方做这种事还没有让人抓到蛛丝马迹的人绝对不会简单。 对方选的毒药却是秦家最大的盟友程家的势力范围幽州所独有,所以这事件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不过现在那里争执不是送不送凤崇业去幽州,毕竟这是唯一的出路。 他们争的是带叶如花一同上路,还是放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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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章,一句话:打劫粉红票!(某茶一只脚踏凳子上,一只手横在那只腿上,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正扬着常用来打字的键盘,恶狠狠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