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会——春会”过去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日子如花的日子过得十分的充实也十分幸福。 这段日子是十几年来真正的“一家五口”最开心的日子,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生活能比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要更幸福呢。

如花除了呆在家中与美人儿娘亲派过来的嬷嬷学习一些常常要用到的礼仪外,还时不时的与司徒嘉嘉同进同出。 当然所谓的同进同出不过是借着名目去对方府上做客罢了,不过通常都会有护花使者同行。 如花的护花使自然是她那无比完美的大哥叶云嵘,司徒嘉嘉的护花使者则多为家中家将。 谁让她的哥哥们除了在京中兵部任职的大哥司徒仲春外,全都不在京中呢。

如花的居心是十分明显的,家中除了有些懵懂的叶云峻只怕是另外三人全都知道,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 关于这一点她是十分清楚的,也是特意这样做的,为的是就是试试家人对这件事的态度。 虽然她很喜欢司徒嘉嘉,也觉得她是自己大哥的良配,不过感情这件事本就复杂,她们这样人家的感情就更复杂。 将来不是她与他们过一辈子(虽然她很想),而大哥的妻子就不同了,可以说大哥的妻子才是以后要与家人过一世的人,所以大哥与父母对她的看法是十分重要的。 如同大哥不喜欢、父母也不同意,她自然也不会再多加cha手。

试探的结果令她很兴奋,大哥每次与司徒嘉嘉见面地时候相总是处得特别的融洽。 她总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气场。 如花这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中的那种“精英”教育有什么问题,大哥以前那么爽朗的一个人,居然让他们教成了“闷骚型”美男子。 那样子分明就是对人家中意得不得了,可在自己面前却偏偏一副“我很君子”的样子,真让她受不了。

美人儿娘亲的立场就不必说了,除了有些担心荣国公府外对嘉嘉看得出来她也是十分喜欢地。 至于老爹的态度才是如花觉得奇怪地,按美人儿娘亲的说法。 叶家与司徒家日行渐远已是两三代的事了,那件造成两家间隙的事不可能他不知道。 可他对如花这“明目张胆”的红娘行为居然也是睁只眼闭之眼的。 说不上有多支持却也绝对没有反对。 她只是隐隐的知道前一阵子老爹再次撞到如花、大哥和司徒嘉嘉三人在园子里“赏花”,就将大哥叫去了书房一趟。 书房里都说了一些什么她是不知道,不过她看到大哥从那次书房地谈话后与司徒嘉嘉相处时也更放得开了。

至于嘉嘉的态度嘛,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就像如花说的那样,像叶云嵘这样出色的男子可是京中少有的。 如果说老爹的态度让她奇怪,那荣国府的态度就是让她吃惊了。 前两次确实是她开口邀请司徒嘉嘉来自己家地,可后来荣国公府也常常让嘉嘉主动来这边府里。 可以这样说。 这件事是她的开的头不错,可很面的发展总觉得有些拖离了她的掌握与她再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天她又准备好了新配地一种香膏子,用一个小瓷盒子装了就想找人给嘉嘉送去显宝。 她前脚刚到前院,就看到了尚楚歌正皱着眉头从正堂里边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的大哥。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就朝边上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听到他们两人渐渐走近。

“楚歌,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们实在不能帮忙。 我想理由你也是十分清楚的。”大哥叶云嵘说得虽是很有歉意。 但实际上声音中饱含着诸多的不满。

只要是与他相熟的人,不会有人听不出其中之意,尚楚歌这个与他情同兄弟的人当然也很明白他的不满。

只是他这次确是万不得已,想到这里他也只能苦笑道:“云嵘,你也知道这件事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步。 我们也不会开口提这个请求地。 ”

“你我兄弟一场,我就给你明说了吧。 早先我还以认为你才是我最好地妹婿人选,把妹妹交给你才是我们最放心的事。 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这就是你追求地前程?”叶云嵘的声调渐渐的高了起来:“本来这事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你们那些人偏偏要自作聪明,不要已为那些流言的出处我们不知道。 既然用了那种手段,就不要妄想我们会讲什么情面。 难道真当我们叶家是那样任人捏圆搓扁的么,还是那一句:你们想别的法子吧,我们家是不会同意的。 ”

叶云嵘说完,尽不再理他转身就离开了。 尚楚歌来的时候虽然也知道这件不是那么容易。 可他们也没有想到叶家居然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这么强硬。 难道只能用那个办法吗?如果真的用了。 那以后自己与这个从小到大的唯一朋友、知己就要行同陌路了吧。 还有,自己真的愿意这样做吗?尚楚歌茫然的看了看前方早已消失的叶云嵘。 咬了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毅然的离开了。

等确定再没有人在了,如花这才用手捂着自己急跳的小心肝,然后才舒了一口气。 偷听可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啊,她有点儿恍惚朝自己院里走了过去,才来到小园子里就在园中的石榻上坐了下来,她要好好想想自己刚听到的那些话。

尚楚歌什么时候回的京城她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回来了,那也就是说凤崇业也回来了。 听大哥话里的意思不难听出他要求叶家的办的事绝对与凤崇业有关。 只是那个流言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流言呢?还有,大哥那个做“妹婿”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呢?大哥貌似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亲妹妹吧。 想到大哥想将自己和尚楚歌凑成一对她就觉得一头黑线,这也太能想了吧,自己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他有意吧?难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事上有所疏忽,让家人有这样的误会?难道……

接下来的一下午,如花都对自己一言一行做深刻的反省。 虽然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在人前有过什么不当之举,但还是发誓以后绝对要更加小心谨慎。 小心无大错嘛,更何况如今自己也大了,万一出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再也不能用年纪小而带过了。 想到自己一天比一天大,也就代表着自己离家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近,想到要与现在的家人分开,如花不觉开始犯起轻愁来。 再也没有去想叶云嵘与尚楚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到了晚膳的时候,如花总觉得大哥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一想到下午无意偷听的那些话,她又有些不安起来。 难道真有什么事发生了,还是与自己有关的?

一顿好好的晚膳就在如花这种惶惶不安食不知味中度过了。 今天的她一反常态,没有在美人儿娘亲屋里呆多久,就借口自己不舒服躲回了自己屋里。 她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故,只那种有什么事会发生的不安感觉越来越重了。 但她却认为是自己有些神精过敏,想早些回屋点一剂安神香,放松一下情绪。

在她屋里,她让红蕊帮自己点好安神香后,就让红蕊跟着绿柚离开了。 自己一个人躺在**,看着中跳动的烛光什么也没有想。 这种什么也不想的发呆是她放松自己情绪的一种方法,在目前为止还很有效的。

渐渐的,她就这么睡着了。

真是难受啊,如花朦胧中觉得自己头很疼,然后还有一些觉得恶心。 便以为自己又是让梦给魇着了,于是一个劲的想让自己醒来。 她渐渐睁开眼睛的时侯,床顶上的纱帐是青绡帐,还以为自己还没有醒。

一个从没有听到过的女子在旁边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快去通知少爷小姐醒了。 ”

这是什么鬼梦,还真么真实。 如花想要挪动自己的手,却感觉怎么样也抬不起来,身上几地方也特别的酸麻。 只是这些酸麻的地方都是人体的穴道?医者的本能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猛然的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不是梦!

“小姐,你可醒来了。 你要不要先喝一口水?”一个如花从没有见过的小美人儿正笑盈盈的站在床边对惊骇中的如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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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章,明日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