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四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是越来越多,如花开始气得手足冰凉。 如果不是顾忌到叶家的体面,如果不前生良好的商业素养,她真怕自己会对这两个疑似患有“精神病”的两个小丫头做出什么不好看的事来。 说不准还会让这一帮子幸灾乐祸的也一并捎带上,看他们还能不能看着这般的开心。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了,她只要勾勾手指头,便加点什么“料儿”就能让他们有好受的。 只可惜啊……

如花一边在心中YY着将这两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丫头给OOXX再XXOO,可面上却还是极力保持着一个大家千金应该有的矜持。 就在她稍稍平了一点点气要开口还击的时候,一道火红的身影cha到了她与那两“疯丫头”的中间。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同泼妇一般的寻衅滋事,还有没有一点名门闺秀之女的教养?真不知道是何等样的人家,能养出你们这等‘好女儿’,真是让人眼界大开啊。 ”cha到三人中间的那个红衣人义正严词的教训了一番后也不管那两个“疯丫头”有何表情,又回过头来对如花道:“还有你也真是的,居然让这两样个货色这样的说你也不还口。 ”

那个一身火红如同艳阳的一般的人儿原来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老朋友,如花打算过一会再去寻她的闺mi。 荣国公府地司徒嘉嘉。

如花先是和四周的人一样,让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镇住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想笑笑说句什么,结果她这边还没有回话,那两个“疯丫头”又闹起来了。

“你又是哪家的?”小一点的丫头道:“你,你可知道我芷淇姐姐是哪家人小姐,居然。 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

可能是让司徒嘉嘉的气势所慑,也可能是看到司徒嘉嘉那一身华丽之极地衣裙不像一般人家的姑娘。 她后一句话里地中气明显开始不足起来。 说完以后又小心的看了看大一点的那个桃红袄就是她唤作芷淇姐姐的,见到桃红袄的脸上的不满之色又想再开口说什么,可再看到司徒嘉嘉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终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气得那个叫芷淇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司徒嘉嘉不屑的看着她们道:“怎么,你连我也不认识?那应该是哪个乡下地方新来的吧?这就难怪你们这么不知高低进退了。 既然这样,你们给我这个妹妹赔个不是,能让她原谅你们的话。 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然的话,就跟我去见燕王妃评评这个理。 怕只怕到时候就不是这么一句不是就能了结得了的了。 ”

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她话里地意思。 前面说的是她们是没有见识教养的,后面就更重了,那是**裸的威胁了。 如花听得心中虽是暖暖的,可看到司徒嘉嘉那个嚣张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想笑。 别说是这两个看上去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丫头了,只要是个稍有点血气的少年人都不会这般的就妥协了吧。 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是无事生非特地来找茬的,她这样转来转去就是不表明自己的身份,让人就这样低头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看她那样子。 只怕也是故意的。 这两个丫头要是知道她是谁,然后就这样服软了,她还能有个什么由头来整她们呢。

想到这里,如花只能无奈的笑笑,然后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那两个气得小脸蛋子通红的丫头。 不过她也不打算阻止,能有人为她出这口气是再好不过了。 可应该问清楚的还是要问清楚。 这两个人怎么会无原无故地找自己地麻烦。

“你到底是谁?”桃红袄芷淇上前一步,对司徒嘉嘉道:“管我程芷淇的闲事?让我们给这个下作东西赔理,那是做梦。 ”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程家地大小姐啊,好大的威风。 ”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程家小姐居然与荣国公府的小姐扛上了。 ”

“对了,先前那个丫头是谁啊,居然能让司徒小姐给她出头。 ”

“就是,她到底是谁啊。 ”

……

司徒嘉嘉一听是程家的小姐,也不由一愣。 这个小姐她也是听说过的。 自从她堂姐在京城里嫁入了秦府后。 就让人从幽州接到了京城里来。 近几年,程、秦两家在皇家的扶持之下越来越有水涨船高之势。 特别是程家那位嫡出小姐嫁到秦府后两家在朝堂之上更是一唱一合。 大有将“四大世家”改成“六大世家”的派头。 今天这这位程家的嫡小姐、秦家少奶奶的亲堂妹,今天特地来找如花妹妹的麻烦为的又是什么呢?难不成还有其他上不得台面的理由?

众人的议论声也让程芷淇明白了司徒嘉嘉是何许人物,这时她的脸色也不比站在一边的表妹好看多少。 她从幽州来到京城后相交的都是新兴世家和那些想要巴结程家的官家小姐,那些人对她这位程家小姐自也是百般的奉成,她身边这位娘家表妹也自是一样的。 所以她一直自认甚高,骄纵任性。 今天来这里之前祖母其实早已嘱咐过她这“春会”之地不比别处,出身贵的小姐多了,让她不要惹事不要让人家看程家的笑话。 她当时只是一心想到能再见到他,就随口答应了下来,根本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没有想这次来这里见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却也看到了那让她万分心痛的一幕。 一向以不苟言笑出名的他,居然在与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衣着寒酸(应该不能算寒酸吧,==||)的小丫头在亲热。 (也不能怪她眼神不看,如花与秦沐头那姿势从远处看就像是那个啥,那个啥,知道不?)这让她怎么能咽下那一口气?她堂堂程家的嫡小姐,在他眼里居然比不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野丫头,这让她情何以堪?于是在她看到如花离开那个林子,那个人以后便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好看。

不过她也不算是一个没心眼的,虽然如花穿着寒酸,饰物也戴得简单,但她为了慎重还是去了几个认识的人打听如花的出身。 不过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人知道如花具体是个什么来路。 由于是便听信了表妹的话,认为她要不就是与表妹一样出身不高,是跟着自己家这种贵亲来的,要不就是像那些在大家族里没有地位的庶出小姐。 不管是这两类人中的哪一类,都是自己能够用来出气的。 所以才会有最开始的那一幕,那是她指使表妹从如花的身后推她,想让她掉到那水洼里先在大庭广众下出个丑。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开头就不顺利,表妹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没有能将她推到水洼里。 引出了这么多人对自己的围观,还将司徒嘉嘉这个管闲事的人给招惹了出来。

司徒嘉嘉也只是对她的出身怔了一怔,就立刻回道:“原来是程小姐,那就难怪了。 ”说着还啧啧出声的将程芷淇从头到脚的看了看,真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难怪什么?”程芷淇身边的那个小表妹见司徒嘉嘉没有把话说完,就傻傻的接了这一句。

“嘉嘉姐,”如花对站在自己前方的司徒嘉嘉道:“以前我以为人家说幽州之地近荒蛮,所以那里的人也大多没有开化。 我还以为是说这种话的人少见识,胡乱瞎说的。 没有想到到了今天到了现在,才明白那话虽然不见得是十分有理,可原来还是有些根据的。 一只手的手指也有长短,一棵树上也同样有枯枝,更何况一个地方的人了。 ”

“也是,就连号称那里最大世家的小姐也只有这种教养,也不难想像那里的人能有多开化了。 ”司徒嘉嘉在如花开口后就与她一唱一合道。

她们两人这一番作态,让程芷淇气得一脸时青时白,手里的丝帕早已绞得不成形。 如花一点也不怀疑她是把手中的丝帕当成自己的脖子在死命的绞。

“你、你们、”程芷淇气得连话也说不太利索了,她用一只手指着如花道:“你是什么下作东西,居然敢这样说本小姐,说我们幽州世家。 有胆的就报上名来。 ”

“你在骂谁呢?”司徒嘉嘉怒道。

“不要紧的。 ”如花拉了拉她,才对气得不行还要在那装硬气的程芷淇道:“这就怪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上来找我的麻烦,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隐疾?如果真是这样,你还真是好运呢,说不定本小姐要是高兴了还能给你治治这毛病。 ”

“你说谁有病?”程芷淇一副要扑上来打如花一巴掌的样子道:“你倒底是谁,老这样回避着不说,莫不是谁家见不得人的种?”

她的话让如花脸上一寒,只是冷冷的道:“本小姐姓叶,叶家的叶如花,如果程小姐下回还有什么想指教的可以去我叶府来找我。 只是希望下次程小姐你能先学好礼仪再上我家的门,不然就不怪我们不接俗客了。 ”

说完便要拉起司徒嘉嘉离开这地方,她想让人看笑话就自便吧,自己可要不陪她们在这里答丢人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