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睡美男总算是醒来了,如花在心中轻叹一声。 虽然自己对他今天醒过来有九成的把握,可一想到如果他要没有能醒来,自己只怕还会要在这个貌似危险的地方多呆些日子,那可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这一次进到屋内与昨天的情形大不相同,除了林大夫就只有两个服侍他的侍女。 一个正在给他喂药,一个正在收拾屋子。 正在收拾屋子的那个绿衣小婢看到林大夫与如花一起进了屋,就赶忙放下了手中活计,道:“如花小小姐来了,快请进。 ”

如花没有依她的话坐下,反而是更加kao近了正在就着蓝衣侍女手中的汤匙喝药的林祺玉。

正半依在厚褥看上去极其虚弱疲惫的少年见到如花朝自己渐渐kao近,便有些吃力的扶着蓝衣侍女手中的小碗,一口气的将剩下的药汁全部喝下。 然后让她用帕子擦干净自己沾着褐色药汁的嘴角,就无力的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而后才直直的看向刚才一直在看着自己喝药的少女。

林大夫也不知道与正在上茶的绿衣侍女说了些什么,她放下茶盏后就与柚儿、红蕊同时离开了屋子。 此刻屋内就只留下林大夫、如花和**的林祺玉。

如花从进这间精舍的大门起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现在她正直视着正看向自己的那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 这是如花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过的所有人中,颜色最浅地一双眼睛。 清醒过来的林祺玉给人的感觉与除陷入昏迷中的他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知道他并没有双胞兄弟,自己一定会以为这是另一个人。 昨天见到的昏迷中的美少年给人的感觉是像山间清泉般清澈透明,那现在这个半依地男子就让人觉得面对的是一山涧中地深潭清冽却深不见底。 明明现在的他就是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却透出一种久为上位的风姿。

果然呢,不愧是作为未来四大国公府之一、执掌十几万雄兵的定国公饲养,呃,应该是教养的继承人啊。 真的很不简呢。 自己真是傻,怎么先前会以为他是一个单纯地美少年呢。 就这种家庭里怎么想也不可能教出一个真正单纯的继承人来吧。 自己还真是让他的外表给编了呢。 看样子自己这一回救下的人,会很有趣呢。

就在这静谥的一刻,林大夫走到了他们两人的视线相较之处,道:“祺玉少爷,这就是我刚同你提及的你的表妹、叶家地如花小姐,也是这次救你命的人。 ”

“大恩不言谢,如花表妹是吗?”林祺玉微笑着道。 他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身子太过虚弱而显得无力。 相反还十分的有力。 加上正处于少年变声的尾期,所以声音有些暗哑,磁性十足。

“的确,祺玉表哥。 ”如花lou出一个微笑道。 说完她又径直地朝他kao了过去,在他有趣的目光里将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了他有些苍白手腕上。

如花垂着眼帘,仔细的为他把着脉。 半晌后才收回手,抬目道:“情况很好呢,祺玉表哥。 按我昨日留下的方子。 应该不出三个月,你就能恢复到病前了。 ”

林祺玉lou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是吗?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

“不用谢,谁让我既是个大夫,又是恰巧是你的亲戚呢。 ”如花说完就从床边退开了,她走到林大夫跟前道:“林大夫。 祺玉表哥的情况与我昨天估计的一样,不,应该说比我预计的还要好。 所以你让外祖父大人尽可放心。 相信在林大夫地照看下祺玉表哥一定会康复很快地。 ”

说来说去,如花就是变着法的想让定国公早点放自己回家。

接着在林大夫点头应下后,如花又和向林祺玉道:“今天是祺玉表哥纳妾之喜,如花就先在里祝贺你了。 ”如花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里实在听不出有任何地祝福之意。

“祺玉表哥,你好好休息吧。 如花先行告退了。 ”如花开始朝门口走去,她现在可是急于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一会儿外祖母、两位舅母还有一些其他的亲眷在得到他清醒的消息后大概就会一窝疯的到这边来吧。 她可不想在这一大清早就去应酬那些心思各异的女人,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就在她一只脚跨向门槛的时候。 她又回过头道:“不过表哥。 ”如花顿了顿,有些为难的道:“表哥现在应该是养病为主。 在三个月之内最好不要……不要……呃,就是不要……”

“如花表妹是不是想说不要近女色?”林祺玉依然笑得那样无害,只是如花还是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戏谑来。

切,有什么好笑的。 自己也知道林大夫想必也清楚也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宜圆房。 而且也国公夫人也不一定会最近让他圆房。 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这回的事起了反效果,让国公府的人认为他应该要早日留下子嗣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他既然是自己的病人,这医嘱就应该是自己下。

她自己当然是无所谓啦,别说圆房、近女色这类比较含蓄的字眼,就是更加耸动的上床之类的词她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女性也一样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而且不会有半点难为情。 可她还记得现在所处的是个什么时代,如果自己真以一个十三岁未婚嫁的小姑娘之口说出这些来还不知道会让人怎么看待叶家的家教。

心中不断想着这些的她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十分严肃的朝林祺玉点了点头郑重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

可能是如花正经的表情感染了他,他也收起了笑意郑重道:“是的,我记下了。 ”

如花满意的点点头就打算出去找红蕊一同回自己暂住的院落,却被林祺玉叫住了:“还有,如花表妹,我想要问问你刚才说的是今天谁要纳妾?”

“你啊,”如花只能回过头答道:“今天是你纳妾之喜啊。 听说找了一个模样不错的美人儿呢。 ”

霎时间,如花有种背上发寒的错觉只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看着如花奇怪的目光,林祺玉只是再次对她lou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如花没有再说些什么,就消失了精舍的门口。

**刚还笑得灿烂无比的美少年,如花身影消失后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屋里只剩下他与林大夫两人,只听他道:“氐,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国公夫人三天前在少爷的病开始恶化时,为了给少爷您冲喜而特地安排的。 ”说话的那个人并不是林大夫,而是一个从床幔后的墙角中又走出来了一个人。

如花如果还没有离开,她一定会发现这个人与昨天在角宿堂所见的亢与箕一样,都是大白天就穿黑衣外加蒙面的人。

“来历?”林祺玉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名为威严的气场。

这个叫氐的黑衣人,对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很是明白道:“是城北一个普通的平民之家出身,父亲是个赌鬼,kao家中母亲做零工过活。 除了她还有一个弟弟。 ”

林祺玉又问道:“谁选的?”

“是国公夫人请月神庙的祭祀问的八字,然后让林诚管家去寻的。 ”氐的声音与亢、箕一样没有起伏。

“我中蛊这件事怎么查的?”林祺玉道。

“目前只查得是祺石少爷指使大房蓝姨娘的贴身婢女画儿下的。 画儿现在已死,蓝姨娘现在被圈禁在她自己的屋内。 祺石少爷、与他生母大房的王姨娘现在都在地牢里,本来国公爷的意思是要让他们母子自尽的。 可后来觉得这件事背后可能另有文章,就暂时没有动他们。 ”

“嗯,继续。 下去吧。 ”林祺玉说完便kao在褥子上轻喘了两口气。 那名叫氐的男子又不知道何时又消失在房内了。

林大夫关心的走了过来,帮他躺下休息道:“你所中蛊的如花小姐虽然给你除了,但却元气大伤。 短期内很难恢复,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吧。 ”

“如花表妹吗?”林祺玉终于抵受不住虚弱,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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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宅

“你是说她下山回京了?那她现在可在叶府里?”

“没有,属下听说她昨天刚回府就与叶二夫人一同让定国公府请去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她们母女离开定国公府的消息传回来。 ”

“嗯,这回又是定国公府吗?去,再去探,我要知道她在定国公府都做了些什么。 还有,她什么时候回到自己府中要立刻告诉我。 ”

“是的,少爷。 ”

“嗯,看样子京城的日子会越来越有趣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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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今天状态不好,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