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元山通往京城的的官道上与平日的僻静不同,会时不时的有马车队行过。 其中一队往进京方向车队里的一辆马车上坐着结束山中习艺正打道回府的如花。

已有三年多没有受过古代超震马车摧残的如花,现在正病怏怏的斜kao在马车里的厚锦垫,不住的往嘴里扔山楂干、和姜片,希望借这两种mi饯来压住强烈的晕车感。 坐在一旁顺着她头发的美人儿娘亲看着自从马车行走后就开始精神萎靡的女儿有些担心,她先前看到如花泛白的脸色还吓得以为她犯了什么病,直到后来如花一再向她保证这是“晕车”后才放上忐忑不安的心。 不过为了不再加强女儿的负担,她从问过情况后就不再与如花说话,只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再时不时的让赶车的人将车赶得更稳当一些。

这样也刚好合了如花的意。 mi饯没有解决晕车这个问题,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想到。 不然提前准备一些晕车药也是好的,至少胃也能舒服一点不用像这现在这般的“翻江倒海。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如花开始回想起今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件事。 其中让她最为在意的是司徒嘉嘉后她那番关于楚淑甜的话以及拜托自己的事。 想想楚淑甜在自己面前的镇定从容进退有据,心道要不司徒嘉嘉亲口所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她的处境已糟糕到那个地步。

据司徒嘉嘉较为隐讳的说法就是她与司徒仲秋相恋地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捅到了两家的长辈那儿。 (如花自己估计事情应当比司徒嘉嘉讲的要严重一些。 )本来以两家世代交好。 在朝中地位又正是相当,理说应该正是结亲的最佳对象。 可偏偏这大魏王朝的初代圣祖不但对自己皇家的婚嫁定下了许多规矩,就是对世家门阀相互间也有诸多限制。 其中之一,就是世代掌兵地四大国公府之间不得相互联姻。 这就使得本应是顺水而成的天成佳偶就成为了两家避之不及,关系到两家荣辱兴衰地大事。

经过两家核心人士的一翻紧急协商,便定了一连串“棒打鸳鸯”的计划。 因为两家人早已认定司徒嘉嘉在这件事中充当了同谋,所以家中也加强了对她的管束。 那一连串的计划她自然就无法得知。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家在最快的时间内为他三哥订下了一门亲事。 同时也已请奏皇上将他从京城城防军调到驻守南疆四方城地春雷军团。 她自己则被禁足,不被允许见楚淑甜有关的任何人。 在如花看来她现在之所以让老嬷嬷出面管束。 又管得这样严格十有八九与她掺合了这件事有关。 当然她所说的这些都是两家极为隐密的事,对外瞒得极紧。 据司徒嘉嘉的话说就是两家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少数几个人。 只看靖国公府为楚淑甜寻找的对像叶氏、尚氏这样的豪门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可看出来。 她也知道要不是司徒嘉嘉实在是这些日子被逼急了,又需要一个为她传信地人,也不会在自己的再三发誓赌咒上就会与自己说了。

如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靖国公府上下会这么着紧楚淑甜的婚事了。 怪不得说到靖国公夫人有意将她嫁入叶家的事时,她的那些反映了。

司徒嘉嘉在与如花说完后,便从自己地贴身之处摸出一个小荷包给自己,说是让自己一会回客院的时候给楚淑甜送过去。 虽然她没有说荷包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但看她神色情颇为为难,就知道不会是什么普通东西。 如花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有多奇怪。 她之所以愿意费这么多的口舌向司徒嘉嘉打听有关于楚淑甜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很感谢她早年对自己申出的友谊之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还是认为她有成为自己大嫂的可能性。 要知道不论是现作的靖国公夫人也好,还是芜州叶府的内当家、靖国公最亲近的妹妹也好,都不像是这么轻易放弃地人。 她不怎么相信楚淑甜地婚事能像郑氏与尚家的预期那档平顺,所以才特地打听清楚一些。 没想到能听到这么一个大“绯闻”,更没想到要淌这趟浑水。

这种私相受授地事如果自己真是掺和了一脚。 万一将来东窗事发影响的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很有可能把整个叶家都卷入其中。 就在她觉得手那摸上去明显装有私信的荷包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而想要拒绝时,司徒嘉嘉那期盼的眼神又让她不忍开口。 唉,这叫什么破事?不说那个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搞清具体年龄的司徒仲秋,就楚淑甜这十四岁的年纪实在让她不敢相信这份感情能有多深、能有多真。 可一想到楚淑甜那平静不波的模样,如花又有些动摇了,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呢。

自己还真是有些佩服她。 与自己这样的“外来户”不同。 她这样一个从小就被灌输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孩子,一个从小就那么敏感聪慧的孩子,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也许这就可以解释这一次见到她她的的性子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了。 以前听人说过一段感情能让一个人迅速成熟起来,她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如花前一世恋爱虽谈得不算少,但她自己也知道她从未真心的爱过一个男人。 这倒是不是因为被人玩弄而相信爱情,而是她周围的亲友们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没有一两对幸福的夫妻,这些人的迹遇让她不再相信爱情的童话。

明知道帮他们传递消息也许会害了他们,但她还是想看看这两个人能不能让她看到真爱的“希望”。 直到她把那个荷包给楚淑甜送去以后她还在想。 自己这是在期盼什么呢?难不成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 看到幸福的爹娘后又开始期待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爱情”这种东西不成?

是楚淑甜在从她手中接过荷包的那一瞬间焕发出的光彩,让她有了这个期望吧。 再说在她割下一缕青丝与一封书信让她转回给司徒嘉嘉的时候。 从她眼神中流lou出的“不成功则成仁”让她就知道他们这一次是豁出去了。

这样也更加保证了她不会嫁给自己的大哥。 所以这件事虽然有些风险,但也可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啊。 想到这里如花在嘴角挂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她承认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自私,不过她一点也不会后悔。 她不是一个完美人的圣人,帮理不帮亲在她看来全是屁话。 她这两辈子的生存经验让她信奉亲疏有别,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她都要帮亲不帮理。 楚淑甜与自己颇为投缘,不过那些比起呵护了自己十几年的大哥来说就算不上什么了。 再说这也算是帮助完成了她最大的愿望吧。

真的不会后悔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有些刺痛?那眼底的阵阵的酸楚又是为了什么?

如花捏紧了手中的荷包,现在只希望,只希望她的那个“他”是个值得她这样付出一切的人吧。 不然,不然就真是自己害了他们呢。

“花儿,很难受吗?”美人儿娘亲忽然问道。

如花摇了摇头,就在她正在奇怪美人儿娘亲的问题的,就见美人儿娘亲用手中的丝帕擦向了自己的眼角。 原来自己落泪了呢。 这算不算鳄鱼的眼泪?如花咽下满嘴的苦涩心中自嘲道。

“没,我好多了。 娘就不必担心了。 ”如花为安抚她的情绪道:“不知道爹爹有没有想我,这三年他除了在大家给我送信时会捎上一封短得只有十几个字的信,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了。 ”

“哪有,你爹爹不是事忙嘛,他其实在家里总个时常提起你的。 你在山上用的那些茶具就是他特地让人去为你订置的呢。 ”美人儿娘亲果然只顾为自己的夫君辩护,没再追问眼泪的事:“其他你这几年在山上,不单只有你爹想你,大家都想你呢。 这回说要接你回家,你大哥还说要同来接你。 可他实在又拖不出身来,只好退求其次这几日就会进京呢。 ”

“大哥进京城做什么?”如花一听心中一动:“靖国公府的亲事不是没有谈定吗?”

“傻孩子,京城里能与你大哥相配的大家千金又不止有靖国公府。 娘手上早就奋了一张名单呢。 与靖国公府结亲只是你祖母的愿望罢了。 如今他们楚家不愿意将姑娘嫁到我们府里,难道我们叶家还要强求不成。 ”美人儿娘亲原本温柔的声音在说起后一句的时候明显流lou出不满。 在一个母亲看来,自家的儿子是最好的。 仅管她自己也并不是很中意楚淑甜,只是由对方拒绝总是不好受的。 哪怕明知道被拒的原因与自家无干,但也还是有些不舒服。

“哦?还有名单啊?”如花这回是真好奇了,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亲眼看到“众里挑花”的事。 啧啧,自己这次回京可有得忙了。 嗯,自己一定要帮大哥选一位最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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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泪奔啊,泪奔,自己居然忘记今天是一个好友的生日了。 一会要去吃晚饭了,只是这一顿饭后有没有其他节目就不清楚了。 如果回得早,会在午夜前奉上第二章。 不然某茶这个月任务字数就达不到,那全勤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