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汉卿的眼圈也红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已经在暗无天日的斗室了蜗居了将近六年的大宋丞相,这个六年来始终不屈不挠,浩气冲霄的汉子,这个已经在天下士人百姓中取得了无上荣耀的男人,此时此刻的心情该是有多么的激荡,他也知道,每一个心中还有一点点良知还有一点点忠贞的人,听见宋军重现大陆的时候,又是多么的激动与欣喜。WWw!QUAbEn-XIAoShUo!cOM

无论中国人怎么喜欢内斗,无论华夏子孙出现过多少败类,可是,真正到了异族入侵亡国灭种之难逼近时,炎黄子孙的腰杆永远是硬的,他们的血永远是热的,就算被马刀所迫被强权所逼,就算他们被逼着剃发易服,就算他们受尽了屈辱和压迫,依然有无数的仁人志士前仆后继,不屈不挠的和邪恶势力斗争,尽管敌人会越来越强,可是正统华夏的力量是打不垮砸不烂的,是征服不了的。

虽然雪山草原的异族可能更勇悍,虽然野蛮人可能比文明人更加擅长破坏和摧残,虽然以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为核心的大陆文明有着千般万般不是,可是至少,有了大陆文明,有了土地对华夏民族的向心力,我们华夏民族是永远不会被征服的,任何想要企图撼动华夏民族的异族,终究会被同化被消灭,五千年来没有一个例外!

甚久,文天祥终于平静下来,他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了,“汉卿。快,快给我说说,那江南之地不是白莲教占领么。还有,陛下不是一直蛰居流求么,怎地,如今是借了番兵还是如何?”

可是还没等关汉卿说话,文天祥却又微微皱起眉头,喃喃道:“如果借了番兵也不是不行,不过陛下可不能做石敬塘第二啊。”

关汉卿见文天祥就像老妪一般絮絮叨叨,嘴角都有些哆嗦。从心底而出的,却是一股子辛酸,这是身体长时间营养不足运动不畅。加上心情郁结造成的身子虚弱啊,可以想象这么多年来文天祥过地是什么样的日子!关汉卿好容易等文天祥再次安静下来,才沉声道:“文丞相,陛下没有借番兵,外面消息说陛下不单占了台岛,还大力向南洋发展,如今已经有百姓数百万,大军三十万,至于台湾之富庶更是冠绝天下,此次趁白莲内讧之机。陛下亲率大军出奇兵奇袭金陵,直捣腹心,因此江南一战而定,随即陛下再次传檄天下,目前西线已经派枢密使张世杰镇守襄阳。至于江陵,武昌,安庆等名城大邑,皆有勇将重兵驻守,而陛下亲自镇守金陵。不日将南向收复临安行在。一平江南,指日可待。”

“好啊。好……”文天祥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几年前,文天祥兵败被俘时,已经是山河破碎,大势已去,甚至皇帝大臣们已经只能坐船飘海,而在自己身陷囹圄的几年里,小皇帝居然卧薪尝胆,重新又打下了大大的基业,目前居然以海岛为根基,重新占据了大片富庶之地,这等成就,怎能不让人欣喜若狂?

“我大宋能有中兴气象,全是陛下一己之功啊,如今陛下虽然不到二十,却是早已亲政,而且台岛诸多措施,皆是出自陛下一己之手,无论练兵外贸内政建设科考民生,可以说陛下之才,那是自炎黄起都少有的啊。”

”汉卿,陛下……陛下他是……他冲龄践祚,如今可还没有到加冠的年纪啊……”文天祥的神色有些许疑惑,不过更多的自然是满脸地幸福!哪一个忠臣不会为有了明君而幸福呢?

“先生,陛下……已经抢冠了。”关汉卿也是一脸崇敬的补充道,“事实上从山转移到台岛,就是陛下的主张,彼时元军势大,而大陆上已经没有足够回旋之地,陛下但想取一休养生息之地,也甚是艰难,无奈之下,为了暂避敌锋又不远离中原,只能是台湾了。”

“恩,流求……不,台湾,这是陛下取得名字吧,果然不错。”文天祥点点头,“只是那台湾之地,我倒也是听过,就算算上南洋之地,又如何支撑地起三十万大军诺大的开销呢?光是耗费资财,怕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吧。”

文天祥不愧是当过宰相的人,很快就抓住了主要矛盾,直接问道了问题的实质上来。

而关汉卿虽然乃是伶人,却也一点没有惊慌,他微微一笑,徐徐说道:“文丞相果然好眼力,不错,那是因为陛下治政,但以务实文本,以民生国计为先,且针对士农工商也是一视同仁,各尽其才,各取其用,而不加偏私,文丞相可知,如今但是南洋贸易一向,国库一年进账就不下千万两白银!是十足的白银!但是盛世,又有几个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如今的台南,也就是陛下的行在,有人口六十万,那是商旅云集,物富民丰,比起当年的汴京来也是丝毫不逊色啊,而且如今台岛之繁华,胜过江左,在台岛之上,贫贱者的生活也远较大陆百姓富足,尤其是陛下更有一项足以名垂千古地德政啊,如今台岛之上的孩子,每个人都有机会读书啊,朝廷出钱出人,可以说,现在到了八岁的孩子,没有哪个不识字的!”

文天祥听了,有些沉默,确实,他被震住了,每个孩子都识字,作为读书人翘楚的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读书,一个多么简单,多么正常,多么天经地义地事情,可是,就是因为穷,就是因为歧视,就是因为某些人的别有用心,居然还有那么多人无法读书,可是,如今他的皇帝,却成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让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是何等的大功,何等地伟业?想到这里,文天祥陷入了沉思。而关汉卿也是满脸微笑地看着他,看着忠志感天,浩气长存的英雄。

缄默片刻地文天祥突然淡淡说道:“某多谢汉卿为我解惑,告知以当世之事,不过,却还尚有一事不明,还望汉卿赐教,汉卿本是豁达之人,若余有不雅之言,当不会有恚吧。”

见文天祥语气突然有些不对,和方才完全判若两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怀疑,有些不信任,甚至还微微有些敌意!

抽到了曼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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