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满脸涕泪,已经憔悴了许多,正是萧统身边的另一个女子,张芷嫣。WWw,QuANbEn-XiAoShUo,cOM

萧统看了张芷嫣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多心了,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张芷嫣大哭道,“我也许不清楚你们做了什么谋划了什么,我也许不清楚你和陆姐姐达成了什么,可是我清楚,陆英永远不会背叛你!我更清楚你也明知她是不会背叛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拿你和她的生命来冒险?”

萧统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大概弄错了许多事情,马上就要出征了,你且留在台湾,等朕回来。”

张芷嫣却剧烈的摇着臻首,大喊道:“你以为我不知?那刺客不就是袁不屈么?你明明可以把他抓起来,你也明明知道陆姐姐对你究竟如何?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还要陆姐姐用这种方式向你输诚!?还要用这种方式来利用陆姐姐对你的心,利用袁不屈对陆姐姐的心?你真的太狠了!”

萧统死死咬着下唇,面色阴沉的可怕,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呼……”张芷嫣长舒一口气,像发泄完了一般,面色变得柔和起来,“不论陛下你做了什么,从芷嫣的角度,芷嫣会不高兴,会生气,会不满,可是芷嫣,总归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说罢,张芷嫣捂着小嘴,头也不回的跑开了。留下萧统站在那里,良久也没有动身。

“袁不屈!哼,你当有了你,就真能不屈么?那么,朕一定把你们这劣等民族打怕。打服,打到你亲自跪在地上求朕的饶恕为止!”萧统的下唇已经出血,一道深深的牙印,充分显露出此时的他是多么的阴鸷。

时间是不等人的,很快,陆英在安炳辉等人不惜搬空药材地猛灌下。终于算是脱离了危险,虽然还是暂时不能苏醒。不过已经是呼吸均匀,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他已经无恙。

按道理,陆英自然还是该留在台湾养病的,而萧统则没有时间,在台岛上最后的时刻,萧统依然一直坐在陆英的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片刻也不愿放松。只是李福一直催促,无奈之下,才在新任宰相马南宝等人的恭送下,登上了三桅旗舰。

水手们地号子声慷慨而悲烈,随着巨大的锚被提出水面,风帆开始转向,在海风地推动下。巨大的战船开始缓缓挪动,而他的目的。则是华夏故土!

萧统站在船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为之奋斗五年的土地,看了一眼这里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官员,看了一眼这片已经是当世人间乐土的地方,然后。轻轻一挥手。毅然大步迈进了舱中。只是身后那块宝岛,在船员们的视线中。却是越来越远,渐渐已至不见。

如今宋军水军的船只,在外形上变化不大,毕竟这个蒸汽机还没有造出来地时代,人力和风力还是主要动力,当然,新研制的火炮,还是安了上来,只是这种八寸炮,只是在新竹的密林里秘密试验过,虽然萧统看起来很不错,可是究竟战斗力如果,还是值得考量。

此次宋军出军二十万,其中张世英部自金门而出,范武雄部自台北而出,张世豪率军自南洋北上,其中苏刘义率偏师自安南北上,而钱能熙留守台南,杨亮节为左翼,萧统自率中军,居于其中,遥相控制。

大陆之上,白莲教在争端了许久后,谢书带着一万五千人,试探般的向杭州发起攻击,结果早已有了准备的范文虎与城北五十里处设伏,白莲军不备,结果大败,死伤五千余,而玉昔帖木儿部趁机从侧翼再次威胁金陵,所幸高升亲自领军前往阻击,才击退了玉昔帖木儿。

不过,由于此次败绩,白莲教迅速夺取苏杭的动议,算是被否决了,自此,白莲教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李千山称王了,眼下金陵城内张灯结彩,各家各户都挂上了红楣,百姓都发了新衣裳,而这几日为了教众们给自有什么位置,已经快要打破头了,而白莲官制更是几乎完全仿宋,这样才能满足广大教众当官地**。只有邱寻等极少数人,最近一直称病不出,没有参与这些事情。

而先前江南大败,两大营被击破的消息,让元廷大震,为此,中书右丞相安童并中书省十余人被下狱,算是为此负责,而阿术和阿里海牙也被忽必烈下诏斥责,并且责令他们务必迅速整军,在明年春天彻底剿灭白莲。

而另一方面,鉴于江南形式严峻,忽必烈拍板,由兀良台为南路大元帅,节制云南,四川湖广三个行省地全部兵力,同时湖广行省丞相,平章等被全部下狱,忽必烈特诏,令兀良台可以军令政令统一,署理当地全部事务,这一提议曾经引起了真金等人的反对,不过最终还是通过。据说朝堂之上,真金当场就变了脸色,而因此被忽必烈严词呵斥,如今之事乃是几十年来所没有的。顺便,忽必烈还把太子洗马,真金的核心幕僚,汉人王明章给抓了起来,威胁要秋后问斩。

连日的动向,被普遍解读为真金储君之位岌岌可危,而就在九月初十,忽必烈做出了一个惊人地举动,因为在这一天地朝会里,两个久违的面孔出现了,那就是因为山一役未尽全功,而被关押了三年,最后贬谪为民地张弘范和李恒!

当这二人出现在金殿之时,不少人当场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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