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灿看了看仇予辰的侧脸,他的脸庞依旧是那么淡漠,就连那平时带着勾魂诱惑的眼睛,今天好像也暗淡了不少。

今天的他所表现出來的一切,这好像和她平时一直看见的仇予辰不一样,今天的他,好像格外揪着自己心里的某一处,可是自己,却又说不上來是哪一点。

仇予辰打开了公寓的门,推开进去,里面的装设更是让苏雅灿诧异。

沒有她想象一般的别墅,庭院也就罢了,毕竟仇予辰住的这套房子也不是一般的人能住得起的,可是为什么会在这样价值不菲的屋子里,里面的家具会如此简陋。

一张摆在落地窗前的白色沙发,一张摆在沙发旁边的白色方桌,在落地窗悬挂着一副灰色的窗帘,就这样而已。

除了这些,她几乎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家具。

这些,好像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难道,仇予辰沒有家人吗?

“坐吧!”仇予辰走到了沙发的旁边,对着她说道。

仇予辰的话,把苏雅灿从思绪里拉了回來。

她走了过去,坐到了沙发上,而仇予辰便原地,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只雪银色的猫咪从灰色的布帘后钻了出來,它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特别透彻。

那猫咪朝着苏雅灿看了一眼,便竖起了身上白色的毛,对着苏雅灿叫了一声,而那声音,似乎带了点敌意,就像苏雅灿闯进了他们的领地一般。

苏雅灿对猫咪突如其來的敌意很是惊讶,然而仇予辰却伸过了手,抚摸着猫咪身上那竖起來的毛发,猫咪也很听话,顺从地坐在一边,在仇予辰的动作之下,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你知道吗?因为你是第一个进來这里的女人,所以,它才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

!”

“是这样吗?”苏雅灿看着温顺的猫咪,看着仇予辰喝过酒已经开始发红的脸,立马站起身:“我去帮你弄条毛巾吧!”

她急忙站起身,刚刚迈出的脚步却被仇予辰拦住了,他抬起眼看着她,说道:“这点小事不用麻烦,等一下自己就会好的!”

“可是……”怎么说,有也比沒有好吧!苏雅灿刚刚想这么说,仇予辰便先抢先开口了,带着些许的苦意:“你和洛翊恩,已经确定在一起了吗?”

苏雅灿顿了一会,点点头:“恩!”

“呵!”其实不用苏雅灿说出來,他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那样的场景他早就亲眼目睹过了可是自己就怎么也不愿死心,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犯贱,就是一定要自己听到那个早就知道的答案的答案才会死心。

“他有什么好的!”

“仇予辰,这些话我们之前不久已经说过了,感情这种事,不是听人怎么说的,而是它带着我们怎么做的,还沒來得及想好要去做些什么?我们就已经做出下一步的决定了,就算洛翊恩有很多的不好,但是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

“是啊!不可理喻之后才知道一切都太晚了!”

仇予辰似有似无的一句话却让苏雅灿摸不清思绪:“什么?”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仇予辰双手放在身后,撑在地上,头微微仰起,看着他头顶上的天花板:“有时候看着这样的一所房子,我就会想,我是不是也要买一间像洛翊恩那样的大房子,叫上许许多多的佣人,摆上许多有的沒有的家具,把那里都填满,然后看起來就会有热闹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她想,这样的房子对他们这些有钱人來说才是正常的吧!而不是如此的空荡荡,在空气间会飘着孤寂的味道。

“那样做,有用吗?”

“恩

!”苏雅灿不是很明白。

“不是该存在这里的,那些东西就算硬要放在那里,迟早也会因为时间而一点点的变浅,变淡!”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瞥了放在桌子上的相框一眼,在那里的人影,也是因为时间的过去,而变得模糊。

只是仇予辰那小小的眼神变化,苏雅灿也注意到了,刚刚一进來的时候,最显眼的也就是眼前的这一个相框,只不过上面的人看不太清楚,不过在那上面,好像是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以及一个小孩。

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凝重,这样说话的仇予辰很让苏雅灿陌生:“仇予辰,你什么时候变得像是一个诗人一样,说着这些文绉绉的话了!”

“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肤浅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以往他对自己说着那些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还有做着那些容易让人感到暧昧的举动,确实让他很成功地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一个肤浅的印象。

可是就在苏雅灿感到奇怪地看着他的时候,下一秒,仇予辰便已经伸出了手勾住了苏雅灿的脖子,苏雅灿忽然间因为重心的下移,整个人朝着仇予辰倒了下去,扑倒在仇予辰的怀里。

只见仇予辰那双诱惑力十足的桃花眼,帅气地让人沦陷,他邪气地看着她:“阿灿,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肤浅吗?”

苏雅灿呆愣地看着仇予辰,明明在前一刻仇予辰还是那么受伤的模样,可是为什么下一秒,他又如此快速地恢复了他的本性,她急忙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仇予辰,你不要太过分!”

仇予辰温热的气息洒在苏雅灿的脸庞上:“阿灿,你都说了我是一个肤浅的人,那我怎么能不做出一些肤浅的事,这样才不会让你失望不是吗?”

“仇予辰,你快点松开我哦,要不然,我绝对会对你不客气的!”苏雅灿咬着牙向他警告道,她开始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会这么快恢复本性的话,她绝对不会大发慈悲送他回家,刚刚在酒吧里的他,绝对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她上钩的假象而已。

该死的,自己就真的这么上钩了,自己就不应该那么容易就相信他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