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尹馨跟苏雅灿所说的那些话,明明跟她一点关系也沒有不是吗?她是他的相亲对象,自己也早就知道了,像她那种无论身世家境还是自身条件都要比自己好的人,跟洛翊恩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话。

虽然说自己听着她的话,心里确实很难受,可是?自己难道对她造成了什么威胁吗?

凭她吗?大概这种事情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生的吧

苏雅灿的问題,让潭尹馨的嘴角微翘了起來:“因为我觉得,苏雅灿小姐一直沒有看清自己的位置,一直在做一些根本都不现实的事情,所以我是秉着善心,來提前给苏雅灿小姐一些忠告的!”

潭尹馨的话说的很明白,在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地交杂着两种含义,一方面,苏雅灿应该要和洛翊恩保持距离,或者另一方面,她苏雅灿永远在洛翊恩的眼前消失。

虽然她本來就应该要这么做,可是要亲口答应潭尹馨这种话,她的心不允许她就这么说出來。

是因为不舍吗?还是只是纯粹地因为她不想被女人以这么狂妄的口气威胁。

或许潭尹馨把苏雅灿的沉默当做最后的挣扎,认为她应该会识目,懂得自己究竟应该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所以她也便走开了,但是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她回过头看着苏雅灿。

“对了,苏雅灿小姐,有一件事情虽然跟你无关,但是我也很想告诉你,在明天我就会和洛翊恩先生一起去他的家,然后,我们便会商量好我们即将订婚的事情,所以,祝福我们吧!”

不顾苏雅灿因为惊讶而呆滞的神情,潭尹馨带着女王般胜利的优越感,离开了苏雅灿的视线。

订婚。

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压在苏雅灿的胸口上,让她开始变得呼吸困难。

不只是相亲,现在已经是要订婚了是吗?

原來,他们都已经进展到那种地步了吗?

苏雅灿从天台回來之后,便一个人呆呆滞滞地坐在楼梯口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只不过一直很乱很乱,像一团麻绳,可是她却始终都找不到绳头,只会越弄越乱,到最后,竟变成了死结,就算要解,也好像已经解不开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快要过去

当人的心情坏的时候,就连天也黑的特别快。

一波接着一波的人离开了。

加快的脚步,在苏雅灿的面前不断地來來回回,可是她却始终找不到一双她想要的鞋,一双世上最名贵的鞋,一双穿了会让它的主人也跟着神气不少的皮鞋。

然后慢慢地朝她靠近,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会看见一个骂着她干嘛那么另类的男人。

而且,她会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会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而微微地扬了起來。

可是沒有,那始终是自己的幻觉,她等了那么久还是沒有。

也对,人家都已经是要订婚的人了,自己还要奢求些什么?他也根本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不是吗?

想到这里,苏雅灿便从楼梯口站了起來,慢慢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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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晚!”当她走进厨房的那一刻,带着几分凌厉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如果仔细听的话,不难听出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担心。

“在楼梯口坐久,忘记时间了!”不用回过头苏雅灿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她直接朝着案板的方向走了过去:“刀工我们已经训练好久了,今天我们要弄的是调味的步骤是不是!”

虽然苏雅灿沒有说出來她的心情不好,或者说是她在掩饰着些什么?可是仇予辰可不是笨蛋,苏雅灿的情绪他可以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皱皱眉头,双手插着口袋就朝着苏雅灿的方向走去。

苏雅灿拿起桌台的盐巴,刚刚想要放进碗里,却被伸出的手拦住了,她抬起眼,就正好对上了仇予辰那满是严肃的眼神:“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啊!”苏雅灿矢口否认,然后笑看着他:“就算有事,也不过就是烦恼为什么我自己的厨艺怎么会这么烂而已!”

“不是这个

!”仇予辰看着很清楚,苏雅灿的笑很勉强。

“不是这个,还能有什么?”她想掩饰自己的心虚,假装调侃起了他:“倒是仇予辰你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又是因为洛翊恩吗?”掷地有声的反问句,如此直接明了的问題,让苏雅灿在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冰冻住了。

“不……”

只是还沒來得及让她把话说出口,厨房刚刚关好的门就被推开了。

背对着外面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來人的面庞,只是那无数次看见伟岸的身影,那却让苏雅灿永远都忘不了。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是在私会吗?”

“洛翊恩!”苏雅灿惊讶地看着洛翊恩,她不明白为什么洛翊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仇予辰只是眯着眼扫了他一下,便转过了头。

就如黑色的氛围一般,洛翊恩的脸色也黑的难看,他几步走到苏雅灿的面前,抓起了她的手腕,鹰隼般尖锐的目光紧盯着苏雅灿:“苏雅灿,你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找男人吗?”

苏雅灿刚刚燃起的火焰一下子被洛翊恩的话给熄灭了不少:“洛翊恩,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仇予辰看着洛翊恩紧紧抓着苏雅灿的手,很是不悦:“洛翊恩,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洛翊恩冷笑了一声:“哼,两个人就在我的酒店里,就连灯光还不舍得开,你还希望我会说出什么话!”

仇予辰伸出手,宽厚的手掌也握上了苏雅灿被洛翊恩抓着的手腕:“就算这样,那又能说得清楚什么问題!”

洛翊恩看着仇予辰的手,眼立马就红了起來。

瞬间的局势变得很严峻,他们两个人的手就这么死死地握着苏雅灿的手腕,眼神不断地來回,谁也不甘示弱,谁也不想先松苏雅灿的手,仿佛,这就是一场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