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2月18日,距离圣诞节还有7天。”每天都有类似的提示信息发到箫小杞的手机上,箫小杞翻翻白眼就把它删掉,圣诞节是神马?和我有关系么。

在facebook发了一条信息:freedom!配图是1995年电影《勇敢的心》的片尾,被主人公华莱士无数次握在手里的剑插在一大片绿地上,剑柄上的红绸随风飘摆,耳边仿佛依然能听到苏格兰风笛响彻山谷

昨晚箫小杞与大卫聊天,一开始大卫兴致还很高昂,无奈箫小杞一手谷歌翻译一手维基百科,结果还是被大卫一连几个关于电影的问题问倒。

接着箫小杞改变策略,尝试和他聊一下生活上的事,就是随便聊聊像普通朋友一般,可丫的高傲得不行,你说三句他半小时才回复你一句,这也就算了,他娘的,居然就那三句话里面他还一个一个挑出箫小杞拼写错误的单词冷嘲热讽一番,箫小杞无视他冷淡的态度依旧采用热情洋溢的文字来表达她对他的兴趣,可这丫的居然来一句:“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想去看影碟了。”

好样的,臭混蛋,祝你像你家王子那样未到中年先秃顶。

敲门声响起,箫小杞合上手机,无力拉上行李箱,挥别她在异国的第一个家。

海德堡位于德国南部巴登—符腾堡州,在斯图加特与法兰克福之间,是德国的一个著名旅游城市,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到此停留,从汉堡过去大约三个小时车程。

两人到达海德堡是午后两点,阿尔弗雷德妈妈的家在海德堡古城内,对面就是波光粼粼的内卡河,往西走是俾斯麦广场,往东走是老城的市中心广场——集市广场,在十一年前阿尔弗雷德的父母离婚后,母亲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把外祖母送给她的这栋房子改造成家庭旅馆,靠着阿尔弗雷德父亲的赡养费和旅馆挣来的钱,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仰视着眼前这幢两层的小屋,在一排排白墙红瓦的房子里,她的房子并不独特,可是,在围着院子的篱笆木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木牌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欢迎阿尔弗雷德和他漂亮的女朋友箫回家。

箫小杞轻轻拿起那块木牌,阿尔弗雷德提着行李箱走过来,用肩膀碰碰她:“怎么了?”然后,他也发现那块可爱的木牌,低笑一声,“哈,一定是艾尔莎写的,我认得她的字,花体字还是我教她的。”冷质感的声音中透着骄傲,阳光从他的背后直射下来,他的脸背着光,成了一团模糊的黑影。

“走吧,我们进去。”把行李全都移到一只手上,阿尔弗雷德一手推开木门,握住箫小杞的手腕走了进去。

两人走过种满果树的院子向屋子走去,拉开大门,挂在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铃铃响声

“是阿尔吗?”一个稚嫩的女声从楼上传来,等了一会,她又大声再喊一遍:“是阿尔吗?”

“是的,艾尔莎。”

话音刚落,就听木质楼梯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箫小杞只见金灿的长发从眼前一闪,一个女孩就扑进了旁边的人的怀里,嘴里念念有词:“阿尔,我想你,我很想你……”

阿尔弗雷德顺势抱住她的腰小小地转了一圈,艾尔莎在他怀里咯咯地笑。

三人就站在大门处,有两个在餐厅用餐的住客好奇地频频看过来,箫小杞一人站在一边,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了王爷的圈养妻全文阅读。

“艾尔莎!”严厉的训斥传过来,箫小杞转动脖子,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拿着个装满西红柿的篮子,胳膊下还夹着一瓶葡萄酒从另一扇门走进来,她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训斥道:“艾尔莎,穿上你的鞋子,还有,你的礼貌呢?为什么不向其他人打招呼?”

然后又转过头,展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向不知所措的箫小杞伸出双手:“噢,你一定是箫了,那么亲爱的,我们是拥抱还是握手?”

“您好,夫人。”箫小杞小声说,双手几次抓紧衣摆后,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眼前慈祥的老太太。

“噢,可爱的小姑娘,很高兴你来陪我们过圣诞,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菜?晚上我要大显身手了。”

“不过现在稍等一下好吗?”她轻拍一下箫小杞的后背,转过身亲吻阿尔弗雷德的脸颊,而后突然像是变脸一般,双手放下交叠放在身前,扬起淡金色的眉毛道:“阿尔,你迟到了25分钟知道吗?据我所知,今天汉堡到海德堡的道路上并没有出现交通意外。”

“抱歉,母亲,今天出门晚了。”因为今早上车之后,箫小杞才猛然想起她把手机忘在**了,所以不得不在半路折返。

“阿尔,守时是基本的美德,我希望你能重拾它,好吗?”即使是询问的语气,可阿尔弗雷德母亲的脸上是不容置喙的表情。

“是的,母亲。”

箫小杞愧疚地偷瞄了阿尔弗雷德一眼之后,还是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像小媳妇一样乖乖站在一旁,她现在有一种强烈的看中国热播家庭情感剧:婆婆来了的感觉

母亲点了点头,算是放过阿尔弗雷德了,视线一转,仍被阿尔弗雷德抱在怀里的艾尔莎立刻识相地抱着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后,从他怀里滑下来,光着脚丫站到箫小杞面前,阿尔弗雷德轻笑,拍拍她的脑袋说道:“来,艾尔莎,这是我的女朋友,箫。箫,这是我大的妹妹艾尔莎。”

毫无疑问艾尔莎继承了家族的美貌,一头金色的长卷发垂到腰间,湖蓝的眼眸看起来又妩媚又无辜,一点樱唇十分可口。

你妹,十岁的小妹妹居然妩媚!这个坑爹的世界,箫小杞很悲愤,拘谨又温和的轻轻弯下腰说:“你好啊,艾尔莎。”

艾尔莎抬起双臂,抱住箫小杞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口,故意发出很响的声音然后一脸满意地退开,清脆悦耳的开口问:“箫,你和阿尔接吻了吗?”

“啊?”

“箫,你和阿尔接吻了吗?他技术怎样?”艾尔莎一脸理所当然重复道。

“这……”箫小杞抬起头求助地看着阿尔弗雷德,他稍倾身,凑过来轻吻一下。

好吧,箫小杞红着脸“咳”了一声,“是的,他技术还不错,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噢,学校有一个男生想追求我,可他的吻技太差了,他居然把我的嘴唇给撞破了!”说起这件事,艾尔莎还有点愤愤不平,“像个愚蠢的小男生!”

箫小杞再次抬起头看站在艾尔莎身边的阿尔弗雷德,对方居然一脸宠溺地看着他的妹妹!亲,你妹才十岁,她在讨论接吻啊亲,不是谈论今天要吃的巧克力派啊,你不要一脸理所当然好吗,这样真的好吗!这是大丈夫所为吗!

箫小杞恨不得化身咆哮马。

“去把你的鞋子穿上。”阿尔弗雷德亲一下艾尔莎的小脸,然后一手提起行李箱一手半环抱箫小杞的肩道:“抱歉母亲,能带我们上房间放下行李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