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火车站的那一天,有一个中年大妈村姑大妈打扮的女人,从一个小商贩手里,买来了一张二手的地图,据可靠人士透露,次妇女买这张地图的时候,还跟人家讨价还价半个小时之久。WWw,QuAnBen-XIaoShuo,cOM

这女人是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女人就是那个以闭月羞花自称的钱洁色。火车站里,她这一身打扮,让无数人都以为,这是某个大导演在拍电影,记起都在暗处拍摄,于是无数年轻女孩,翘首弄姿,希望自己在镜头里美美的,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谋女郎了。

原本车站并没有多少男人,可是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个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呼啦一下子火车站异常的拥挤。

无数的男女从钱洁色的面前晃来晃去,钱洁色十分郁闷的看着她面前的这一群男女,这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是相亲来了?难不成是哪个电视台玩相亲大会?

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这要真的是电视台,她这花容月貌,肯定是要被摄像给发现的,再给她上了电视,她还怎么逃命?

钱洁色瞬间将围巾缠绕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搞得呼吸都开始困难,她丝毫不敢大意,赶紧掏出地图来,寻思着随便找个地方隐居吧,中国那么大,还容不下她吗?

可当钱洁色将地图打开之后,她不禁愤愤然的仰天长啸:“天妒英才啊!”

引得周围的年轻男女更是一阵的窃喜,这句话肯定是对白,果然是在拍电影,平时谁能说这话啊?又不是穿越过来的古人!

钱洁色将地图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咒骂着,奸商啊,这城管都去哪里了,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这么个大奸商在这儿呢,咋就没人来抓他?都欺负到她钱洁色头上来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让人骗了钱财,她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钱洁色还以为她的中国地理怎么学的那么好呢?地图上几乎每个地方都认识,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根本就算市区地图,她要买的是中国地图啊!这是个什么世道!

直到北上的火车已经开出去一个白昼,钱洁色还在咒骂那个骗了她钱的小商贩,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那人咋就不明白呢!如果不是没有买到地图,她也不会胡乱的就上车,最起码是有计划的。

她并没有在火车的终点站下车,她聪明的在半路上下车,然后胡乱的坐上了长途汽车,又经历了拖拉机和牛车的颠簸,终于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她在感叹几声,风景宜人之后,赫然发现,她迷路了!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词汇,鸟不拉屎记不生蛋。她整个人开始傻眼,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城市的迹象,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最要命的是荒无人烟。

她也有些窃喜,这么个地方,那几个男人该找不到她了吧?但是也有一个问题,这么个地方,她也走不出去了!

钱洁色向前走了几步,渐渐有了人烟的迹象,古老的牛耕地,她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老汉在田里劳作,钱洁色心里一阵狂喜,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由于这路太崎岖,途中她还掉了只鞋,她不是崇尚封建迷信的人,但是也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大爷!这是什么地方啊?!”钱洁色笑的甜甜的,俗话说得好,不打笑脸人,她都这样了,那人肯定会笑意盈盈的告诉她的。

钱洁色顿时一愣,她这么如花似玉的,不说花季少女吧,也是滑稽女青年,怎么就像大妈了?可这是求人的当口她也不能翻脸,但是转瞬间她就想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刚才那老头是台湾腔吧,那这么说这里是台湾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干了偷渡的事儿?这要是被抓住了,可就不是简单的蹲几天局子啦!

钱洁色略微镇定了一下,脑子里想着怎么去补办一张港澳台通行证,首先得有钱,幸好她够聪明,在跑路之前,她已经将老板给的那几千块钱,用了别人的身份证开了户头,存进了银行里,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找不到她的痕迹了吧,别以为通过银行就能找到她!她还没那么笨!

说起这个,她又有些后悔,当时黎诺给钱,怎么就没要呢,那也是她的劳动所得,是她应得的,怎么就意气用事了呢?就算她要清高一下,也应该把那五万零七十从银行里提出来,换成一块钱的硬币,然后砸在黎诺的脸上,对他说一句,“拿开你的臭钱!别以为钱是万能的!”

现在想想后悔了吧,冲动真的比魔鬼还要可怕。

钱洁色停止了回忆,接着对天理的老大爷笑道,“大爷知道高雄怎么走吗?”

老汉看着她呆愣了许久,才怒斥了一声,“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钱洁色心里惊讶了一下,这人竟然不知道高雄这么大城市?莫非这是真的是太偏僻了?换一个比较小的城市再问问看?

钱洁色笑嘻嘻的问道:“大爷,知道台中怎么走吗?”

老汉明显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去问村长去!”

钱洁色压住心头的焦虑,再次开口,“那么,大爷村长在哪儿呢?”

老汉腰杆挺得倍儿直,好似是上了火星一样的神奇,高喊一声,“美国!”

钱洁色的头已经有些大了,只能接着问,“大爷,美国怎么走?”

老汉更加的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钱洁色彻底崩溃了,这半天她是对牛弹琴呢?最后只得问了句,“大爷,这是哪里啊?”

钱洁色当时的心里砰砰的敲锣打鼓,生怕这老汉说一句,这是桃源村,然后再来个不知有汉何论魏晋。那么她就立刻吐血而亡。

老汉想了想然后说,“你是外地的吧!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是贾家村!”

钱洁色脑子嗡的一下,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大爷,再问一下,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是台湾的哪个市?”

老汉扔下锄头,愤愤不平的走过去,“你这人是来拿我开心的是不是!这咋就成了台湾了呢!那么远的地方,你能给捏到一起去,你有没有点文化?!”

“那您刚才的口音,不是标准的港台腔?”

“你管得着么!有病,回家看电视去!”老汉锄头一扛,也不犁地了,优哉游哉的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钱洁色恍然大悟,这准保是抬举的忠实粉丝!

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她能让老汉消失么,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之感觉那两条腿已经不是她的大脑在控制了,机械的向前走着,总算是在黄昏之前,看到了一个小镇,乍一看去世江南水乡的建设,在仔细的走进去,又有古城的韵味,美是美矣,只是落后都很,看穿着打扮,再看路上跑的汽车,就知道,这里并不发达。

可钱洁色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里居然连个提款机都没有,唯一的一家银行还是镇上民营的。

她一下子闪了眼,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她的那五千块啊,这不是就打了水漂?她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是穷的就剩下钱了?还是一些去不出来的钱,这跟穷光蛋,还有什么区别?

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百二十块,心里是一阵的辛酸,然后开始咒骂,是谁将她害成这个样子的?有家不能回,有妈不能认,有弟弟还变狼,这是个什么世道,那李莲英不是跟着太后去了么,咋还留下个李维泰来祸害她?

“同志!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这蹲在地上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啊!”突然有人在钱洁色的头顶上关切。

钱洁色昂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来人,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已然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但是那句我送你去医院,倒是让她灵光一闪,这也没有个九点的踪影,去医院住一夜也是不错的。

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说是医院,实际上也就是一家小诊所,门市你不仔细找的话,绝对找不到,左边是一所公厕,右边是一家饭馆,也不知道这个建筑格局,是哪位死机给想出来的,实在是妙诀。

中年男子将她送来了以后,就不见了踪影,莫非是做好事不留名?

诊所里面的摆设,也是十分的老旧,像是电视剧里知青下乡那会儿的设施。钱洁色站也不是坐又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只好站在原地。

里面的门帘一挑,出来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带着白帽子,白口罩,怎么看都像是个烧锅炉的,不是外表像,是气质像。

这人大概就是医生,看都没看钱洁色一眼,直接说了句,“坐吧,先割脉!”

钱洁色的那双眼顿时瞪大了,“啥?!”

医生咳嗽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面不改色的又说道:“号脉!”

感情这还是个中医?钱洁色将信将疑的坐下,将手臂伸了过去。医生看了一眼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限的惋惜,“可惜了,才这么大的年纪,咋就得了这病呢?”

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瞠目结舌的问道,“医生我是什么病啊?”

医生摇头叹气,“前列腺炎!”

钱洁色的下巴哐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险些将桌子砸碎,她号啕大哭起来,“作孽啊!我咋就得了这么个杀千刀的病啊!真是作孽啊!”

医生似乎是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节哀,像你这个年纪的,得这种病正常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钱洁色脑子突然动了一下,止住了眼泪,“不对啊!医生我是个女的啊!”

医生瞟了她一眼之后说道:“性别不是问题!”

钱洁色听得一愣一愣的,浑身都开始颤抖,“医生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有救吗?”

医生伸出手,摸了摸钱洁色的手腕,猛地睁开眼睛,“怎么会?你……你竟然……”

“啥?医生到底有啥病,您说啊!”

医生简直是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怀孕了!宫外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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