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里,只有诡异的幽幽风声。wwW!QUaNbEn-xIAoShUO!coM

黑色的铁门,镂空的雕花,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映照在这月朗星稀的夜里,竟然有些阴森恐怖。

铁门上挂了大锁,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锁头哗啦地响着,然后打开,嘎一声的门响。像是日本的恐怖电影里的场景,身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车子开过去,在一片空地上停下,黎诺下车去关大门,只听哗啦哗啦的声响,身后的大门再次关上。钱洁色心里咯噔一声,四处搜寻着,有没有带纸笔过来,留下个只言片语也好啊!

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酸酸的,有种痛苦说不出来,不知道跟谁说。忽然间想起,自己似乎没什么朋友,就算有也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有几个能跟她交心的呢?似乎也就只有那个宝贝弟弟了。只可惜那个弟弟似乎也抛弃了她,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越想越凄凉,眼泪险些就掉下来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她一心为了公司发展,却惨遭毒手,还有地方说理吗?

黎诺关好大门,将那古老的锁头锁上。这房子是他姐姐送的,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随口说了句,喜欢城堡里那种地牢的感觉,姐姐就买了这座城堡给他。黎诺的姐姐大了她十岁,正经八百的生意人,算得上国内的领军企业了,黎诺是唯一的弟弟,再加上姐姐不能生育,所以宠他宠的吓人,不像个样子。黎诺就是被全家人宠着的,幸福地躺在蜜罐里长大。

很多人都不看好黎诺,包括他家老爷子的那些老友,名利不说,暗地里都觉得黎诺这孩子不靠谱,没什么大作为,就是因为太宠了。男人得吃库,才能耐劳。

但是这黎诺越大越让人跌破眼镜,别都以为,他们这样生长环境优越的苗子,就经不起风吹雨打,人家比杂草强多了,起码那骨子里的贵族气质是怎么也泯灭不掉的。只不过,他偶尔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但是只针对某些人而已。自然这个某些人里面,就有钱洁色一个,她确实不幸了!

打开车门,刚准备让钱洁色吓扯,哪知道突然一声震天响。

“阿嚏!”钱洁色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喷嚏,口水尽数喷在了黎诺脸上。她瞬间捂住嘴巴,看着黎诺那分不清悲喜的脸,顿时觉得,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吧,怎么什么坏事儿都碰上了,这下也不用写遗书了,按着黎诺的性格,肯定立刻就把她给剁了,然后做包子卖。

为了求个全尸,钱洁色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刹那间泪眼汪汪,可还不够,又狠狠地掐了一下,刹那间泪如磅礴雨下。捧着黎诺的脸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黎诺我错了,你别生我气。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回来,我也不知道我会打喷嚏,黎诺你能不能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我让你蒙羞了,我让你们全家都没面子了。我代表我们全家,跟你道歉好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她好似一江春水,直直地撩拨了他的心弦,原本还在盛怒之中,片刻间就软了下来,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只觉得心被人扎了,生疼的,怎么也忍不住,就像疼爱那可怜的她。

“冷吗?”他开口问她,柔软地能融化了万年寒冰。

她听着,大脑就开始迟钝,这样好听的声音,该是最优秀的声优了吧。委屈地点头,仍旧是我见犹怜。钱洁色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太逼真了,她这演技,真该去拍电影。那个《还珠格格》别选演员了,就让她来吧!演容嬷嬷保证没问题啊!

黎诺似乎是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她抱出来。径直走进那座城堡。

里面也是黑漆漆的,许久没人住过的样子。因为是黎诺的私人地方,所以没有人会来这里。不过是雇了人来打扫的,所以还是干干净净的。他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所以对于一切的要求都很严格。

门口的开关打开,整个城堡亮了起来,钱洁色大概地看了一眼,还真的是地地道道的欧洲风格。客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从楼顶一直垂下来,绵长的,夜风来袭,发出叮当的声响,清脆的像是玉石碰撞的声音。

从旋转楼梯上去,一步步地走着,往下看去竟然有种眩晕的感觉了,莫非她也要晕车了?想那娇滴滴的紫菱妹妹一样,坐在马车上,依靠着帅叔叔费云帆的肩膀,嗲嗲地喊着,“我不是那种晕车!我是坐着这样的马车,走在这样的林荫大道上,我开心地晕了,陶醉地晕了,享受地晕了,所以,我就晕车了……”

这电视剧是钱洁色跟钱金来一起看的,两个都是神色凝重,听到这一段更是不约而同地吐了,实在是佩服费叔叔,你咋就没图呢?也佩服紫菱妹妹,您都晕成这样了,咋就没倒下去?

而现在,钱洁色也晕了。只听说童话故事里有城堡,没想到自己就站在城堡里,只听说过这十几米的水晶吊灯,只在梦中幻想过的王子正抱着她呢。她怎么还不晕?只可惜,这男人要是个直的就好了,弯男该怎么用呢?

去了黎诺的房间,还是跟他上次走的时候一样的。是一个套间,穿过了客厅直接去了卧室,将被子掀开,放了钱洁色下来,是轻拿轻放的,顺手为她盖好了被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钱洁色受宠若惊,他到底要做什么?

黎诺看了他好一会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良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出去,不多时倒了杯热水进来,“喝杯水吧,你貌似是着凉了。你这小笨蛋,冷也不知道说。你要是病了,我可怎么办?”

钱洁色等了双眼看他,明明震惊可还得忍着,这厮是琼瑶附身了吧?怎么酸溜溜的了?

黎诺叹了口气,去抚摸她的额头,“见不得你那委屈的样子,我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别唯唯诺诺地对我。小色你要怪怪的,我自然疼你。好了,喝水吧,不行的话,我去看看有没有药,找给你吃一些。”

水送到了嘴边,钱洁色呆愣着,黎诺喂了她一口水。钱洁色噗的一下子喷出来,舌头顿时麻麻的,她张开嘴舌头伸出来,用手不断地扇风。

黎诺连忙放下杯子,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地瞧她的舌头,“怎么了?烫着了?太不小心了你,小色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钱洁色看着黎诺那张担忧的脸,瞬间就哭了起来,这次可不是掐大腿的效果,是真的伤心了。貌似这水是某人强行灌的吧,貌似不小心的人也不是她。

还是找了药给钱洁色吃了,又拿了浴袍给她,让她去洗澡。

钱洁色扭扭捏捏地,结果浴袍进了浴室,泡澡浴缸里,享受着水的按摩,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所谓的饱暖而思**欲,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钱洁色那个脑子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她想不明白的太多了。

比如说黎诺,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合格的雇主,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呢?还有他们在树林里的那情事,一切都想不通。

想起那情事,她的脸不禁就红了,她将浴袍裹紧了,显示出自己的s曲线,别一会儿出去了,黎诺又把她当成个男人来爱。她还不想被爆菊花,为了自己的肠子着想,还是弄的妩媚点儿,好歹让人看出来是个女的。

将浴袍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胸口若隐若现的,下摆也尽量地打开着,每走一步都能看到自己的纤纤**。

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女人味十足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才打开浴室的门,一步三摇地走出去。

翘首弄姿地,甩了甩那长发,嗲嗲地说了句,“黎诺,我洗好了。”

良久没有人回答,钱洁色才睁开眼睛,竟然空无一人,感情她那妩媚是白费了?

“靠!”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咒骂了一声。

“小色刚才是在跟我抛媚眼吗?”伴着这略带了沙哑的性感声音,黎诺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钱洁色。

唇边那淡淡的弧度,简直就是众多言情小说里,帅气腹黑男主的化身啊!

更让钱洁色瞠目结舌的是,他的穿着。显然也是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全干,有些贴在脸上,有些还在滴水,上身**着,只围了一条毛巾在腰上,绝对够低的位置,他的胯骨都看得到,平滑的小腹。那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身上,顺着胸口流淌下来,一条晶亮的痕迹。

而那水珠仿佛不是流淌在黎诺的身上,而是滴落在钱洁色的心头,搔痒难耐的。顿时又觉得鼻子热热的,仿佛有什么要涌出,这种预感来了没几秒钟,就看见一股红色的**,从她的鼻子里喷出来。

“小色你怎么了?”黎诺惊呼一声,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钱洁色连连摆手,“你离我远点我就好了。”

嘴上这么说了,可那颗心里想的却是,毛巾啊毛巾你怎么还没掉?

黎诺呵呵地笑了,推开了一步,“这样可以了吗?”

钱洁色直勾勾地盯着黎诺腰间的毛巾,他刚才那一步走的屁股都要扭到天上去了,怎么就没掉呢?

“在想什么?”黎诺忽然开口问她。

“怎么还不掉?”钱洁色大脑几乎是没反应的,直接说了心里话。

黎诺有些惊讶,旋即就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浴巾,“想看?”

钱洁色还盯着黎诺的小胯骨看,脑袋不住地点头。

黎诺眸子里的笑意涌了出来,“小色,你要知道,看了这里,会发生什么。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说得极其暧昧,钱洁色却是愣了神,旋即就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李维泰我得罪不起,我不看了。您把那**留给维秦同志吧,他肯定比我有兴趣看。”

“阿嚏!”又打了个喷嚏,拉了拉身上的浴袍,也没脱衣服,直接上床睡了。折腾大半夜,是有些困了,方才流了那么多鼻血这会儿头晕晕的。

黎诺也躺了上去,在后面抱住她,将她像个娃娃似的抱在怀里,唇贴着她的额头,“可不要发烧才好。怎么就感冒了呢?”

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钱洁色不多时就睡了,梦里面却还是要折腾人的,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再要不说口渴了,拿来水了,却又不喝。这一晚上折腾得黎诺几乎就是没合眼,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照顾别人,不停地给她换额头上的毛巾,生怕她发烧,每隔半小时就要给她测一次体温,还真算是无微不至了。

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也是不踏实的,抱着她那柔软的身体,手不自觉地伸进了衣服里,抚摸着她的胸线,轻柔的几乎感觉不到。这胸部,果然是高科技啊,纳米级别的吧?

感觉是刚刚睡着,就有人来敲门。黎诺闭着眼睛就去开门,大概是他昨晚进房间的时候顺手锁了门。

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了,嘟囔了一句,“谁啊?”

还是打开了门,看见门口的人瞬间就清醒了,“维秦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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