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河公主漠然得有些空洞的眼神,仿佛木偶娃娃一般任由宫女太监摆布的样子,叶思忘不禁暗自一叹,原本冷硬的心竟然有些不忍,这样的孤独与漠然,是否也像自己离开神剑世家,独自一人漂泊的痛楚呢?

叶思忘默默的看着清河公主,低声吩咐宫女太监先出去一会儿,等会叫她们时再进来。

“公主。”叶思忘唤了声清河公主,一双眼温和诚恳的看着清河公主。清河公主转过苍白的面孔,漠然看着叶思忘。

叶思忘温和的一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温暖的目光看着她,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礼服我们昨天已经试过了,今天只是再核实一些细节的东西,公主先回寝宫休息吧,接下来的我来就行,等试完了,我会让人向公主报告的。”

清河公主怔怔看着叶思忘,看着他温暖的目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她对他的认知里,他应该不是有这么温暖眼光的人啊。

迎着清河公主呆愣木然的眼光,叶思忘又笑了笑,淡淡的道:“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几天公主也累了,明天又会是一个新的景象。”说完,笑着让人把清河公主送回寝宫去了,自己却独自留下来继续接受宫女太监的折磨,谁叫自己心软呢,没办法,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好不容易,撑到了傍晚,叶思忘终于可以回家了,原本半道还想溜进幼安宫去看看小公主,但看天色已晚,虽然幼安宫中的太监已被他买通,但该避嫌的还是要避一下,便只是打算从那里路过,远远的看看就算了。

叶思忘来到幼安宫附近,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宫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看见他的身影时,眼中掠过了一阵耀眼的光彩。

“叶大人!”霁月不叫他驸马,而是叫他大人,轻声唤着叶思忘,微微一福,向他行礼,眼神曼妙的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叶思忘心中一热,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霁月抬起头看了叶思忘一眼,道:“叶大人这几日天天进宫,为何不来看看公主呢?”叶思忘紧紧的盯着霁月,道:“我怕霁月姑娘你把我赶出来。”霁月俏脸一红,低声道:“只要大人你谨言守礼,霁月一个小小的宫女,怎敢驱赶大人。”

叶思忘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因那日她故意气自己的恼意早已烟消云散了,逐笑道:“奈何在思忘心中,霁月姑娘不止是一个宫女,而是心爱的姑娘。”

“叶大人!你再说这样的话,霁月可就不再理你了。”霁月羞恼的嗔道,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虽然心中听得甜蜜蜜的,但天性守礼的她就是受不住叶思忘的轻薄话儿。

叶思忘哈哈一笑,道:“那思忘可怎么办啊?这些可是思忘的心里话。”霁月羞红着小脸瞪了叶思忘一下,回幼安宫去了。

叶思忘微笑着看着她离开,知道她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讨厌他,而是开始把他放在心底了。高兴之余,心情大好,出了宫门之后,因为没坐轿子来,便运起轻功,往家赶去。

回到家中,颜如玉这可人的小女人就迎了过来,送他一个温柔的甜笑之后,细心的服侍着他换衣梳洗,洗去一天的疲累。她的温柔让叶思忘一阵窝心,抱着她吻了几下,然后便跟着她去用膳。用了晚膳,叶思忘便一头扎进玉小苋的居处,开始审问今天被轿夫带回来的萨克王子。

叶思忘牵着玉小苋的手一起向她的居处走去,叶思忘问道:“小苋,那个萨克招供了吗?”玉小苋摇摇臻首,露出一个狡黠的古怪笑容,道:“没有,此人意志比较坚定,无论我怎么问都不招,又不能让他受能看出来的外伤,所以,看来只能让你来了。”叶思忘露齿一笑,点点头。

见到萨克时,他虽然神情有些委顿,但仍挺直着脊梁,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叶思忘淡淡一笑,坐到他的对面,道:“王子殿下,今天过的好吗?有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不要客气,请直说吧,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萨克愤恨的瞪着叶思忘,坚硬的吐出一句话:“卑鄙无耻的小人,有本事你把我杀了,否则,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报!公主我也一定会夺回来的!”

叶思忘不以为意,粲然一笑,道:“王子殿下这不是开玩笑吗?如果我杀了你,那我们两国一定会开战,这对百姓来说,将是一场劫难,我朝的皇上仁慈宽厚,怎么忍心把如此苦难加诸在百姓头上。”

“哼!”萨克冷哼一声,骄傲的道:“你们天朝枉称大国,外强中干,根本就不敢和我们哈克开战,天朝的皇帝根本不敢把本王怎么样,本王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如果本王有任何的不测,你们就等着哈克的铁骑踏平天朝的国土吧!”

叶思忘哈哈笑了起来,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怜悯的道:“我想,萨克王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忘了现在的处境了吗?你有资格向我炫耀你们哈克的军队吗?看来一定是我的夫人没有给你足够身为囚犯应有的自觉,不如我让你加强一下吧!”说着,手指飞快的在萨克的身上点了几下,笑眯眯的说道:“我的夫人肯定只是给你用过普通的点穴之术吧,现在本驸马就让你享受一下分筋错骨的滋味。”

萨克英俊威武的面孔变得青白一片,表情有些扭曲,极力的忍耐着从骨髓中散发出来的痛苦,恶毒的眼神盯视着叶思忘优雅的笑容,嚎叫般的道:“叶思忘,我一定会报复你的,我一定会夺回公主的,你就等着皇帝砍你脑袋的圣旨吧!”

叶思忘淡然优雅的笑着,轻轻的摇着折扇,悠闲的坐在椅中品茶,对他的威胁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良久,看萨克都没惨叫出声,便笑道:“老实说,你还算个汉子,我挺佩服你的意志力的,不过,人嘛,还是仅守自己的本分的好,太不识好歹的话,不仅让人讨厌,还让人鄙视。”说完,看着萨克越来越扭曲的脸,不禁愉悦的笑出声来。

“本……本王是不会服输的,你休……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萨克表情狰狞的怒道,还在强行压抑着钻心的痛楚。叶思忘听了他的话,惊讶的道:“谁说我是要问你口供的?”沉浸在痛楚中的萨克不禁一愣,呆呆的看着叶思忘。

叶思忘纯洁的笑了出来,道:“我对你施用分筋错骨手只是单纯想享受一下折磨你的乐趣而已,要问你口供,我多的是方法,根本不需如此费力,你怎么会以为我这么折磨你是为了问口供的?”

萨克听了叶思忘的答案,不禁双目一瞪,怒视着叶思忘,表情扭曲着,差点没让叶思忘气得吐血,脸上的表情让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玉小苋都有些不忍心看,但基于他刺杀叶思忘的罪过,也只是有着淡淡的同情,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所以说,她和叶思忘还真的蛮般配的,最起码,恶毒的时候,俩人也不遑多让多少。

悠闲的又品茶半个时辰,看着萨克疼晕、气晕数次之后,叶思忘才解开他的穴道,正经八百的宣布:“好了,我要开始问口供了,萨克王子,请好好的享受吧!”说完,叶思忘眼中泛出妖异的光芒,紧紧的盯着萨克的眼睛。他已经施展出****了。

也就是说,一开始萨克受了那么多的磨难,不管是玉小苋的逼供,还是刚才的分筋错骨手,都是玉小苋和叶思忘故意的。玉小苋是知道叶思忘会****的,只是听到轿夫报告说这人竟然大胆的去行刺自己的夫君,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好好的折磨了萨克一番,可怜的萨克王子,只能怪他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叶思忘运起****,问了他一些哈克国的军事机密之后,便弄醒了他,使用****让他忘记了今天的一切,然后连夜把这些情况择要的写了一个奏折呈给了皇帝,并把自己的计划也写给了皇帝,得到了皇帝的恩准,便开始准备实施。

于是,在叶思忘大婚的当天,萨克王子领着他的手下出城往哈克国赶去,但在出了天朝国境,到辽国的边境的时候,遭到一伙乔装成蒙面人辽国武士的袭击,死于非命。

全部一行二十人,十九人当场战死,只有一个人装死逃过一命,但也受了重伤,拼命赶回哈克国报信之后也死去了。哈克国王悲痛爱子之逝,下令对辽国开战,当下,两个军事强国反目成仇,暂时放弃了对天朝的侵略准备,为天朝赢得了几年的发展机会。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经过繁琐的筹备,叶思忘与清河公主的大婚如期举行,因为叶思忘已经娶了正妻,故清河公主嫁给他也只能做个偏房。这是第一次有皇家公主嫁给大臣做偏房的,而且这个大臣还是今科的文物双状元,朝野一片轰动,纷纷关注着这场豪华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