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再打开车门坐进来,车内顿时盈入玫瑰花的味道。

眼底跃入玫瑰花,商茵苒舔了舔唇瓣,轻声问:“给我的?”

“不然呢,快点拿着,手很酸。”

严厉寒轻咳一声,启动车子。

捧着花,商茵苒开心不已,不时的摆弄摆弄花瓣,偷偷看他。

送个花而已,值得这么高兴吗?

回到家,商茵苒找了个花瓶把花插起来,又是对着花瓶叹息。

严厉寒脱了外套,问她:“怎么了?”

“我怕它过几天就枯萎了。”

“花本来不就会枯萎?”

说完,就被商茵苒狠狠瞪了一眼。

暗骂他不会说话,她拿了衣服,气呼呼的奔进浴室。

洗了澡,商茵苒套上睡衣,打开浴室门走出。

一出来,她就直接愣住。

大**,铺满了玫瑰花的花瓣。

而她的花瓶,空空如也。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严厉寒坐起身,捧起一把玫瑰花扔向空中,“我的主意怎么样?这样你就不会看到它们枯萎的时候了,是不是很浪漫?”

半分钟后,严厉寒被关在卧室门外。

这个时候,严家一片寂静。

他隐忍着,轻轻敲门,“茵茵,茵茵你先让我进去,茵茵。”

当然,商茵苒是不会搭理他的。

敲了半天,就怕把大家惊动,严厉寒咬牙,走去推开萌包子的卧室门。

揉着眼睛坐起身,萌包子歪歪扭扭,迷迷瞪瞪的看着严厉寒。

“爸爸,你又让妈妈赶出来了?”

严厉寒:“……”

……

这天下班回来,商茵苒推开卧室门进来,严厉寒刚挂了电话,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在落地窗前,脸色不太好。

商茵苒拍拍心口压惊,她反手关上门。

“什么时候回来的?”

边说她边走到床边。

疑惑的回头看向那抹英挺俊逸,高大颀长的背影,商茵苒朝他走去。

站在他身后,她探头过来看他的脸,“厉寒,你怎么了?”

严厉寒垂眸,就对上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凤眸收紧,他突然探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臂。

“啊。”商茵苒轻呼一声,就被他拉到身前紧紧收拢进怀中。

脸蛋狠狠撞上他的胸膛,有点疼。

“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商茵苒眨巴眨巴眼睛,从他怀中抬起头,“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吗?”严厉寒眼帘微阖。

“你指的什么事?”

果然有事。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他俯身靠近她的脸颊。

“茵茵,你认不认识薛素珍?”

“她找你了。”这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商茵苒叹息一声,点点头:“好吧,我见过她。”

“她都说了什么?”严厉寒凤眸波光潋滟,幽幽深邃。

说了什么呢?

说她妈妈是小三,说她妈妈害的她流产。

摇摇头,商茵苒靠回严厉寒怀抱里,“厉寒,我不想说。”

因为她不相信薛素珍的话,在她记忆里,妈妈冯映雪是个温柔的女人。

严厉寒敛眸,无奈抿唇,手掌按上她的肩膀,他淡淡语:“茵茵,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因为我不许。”

商茵苒甜蜜的笑,双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肢,抬起头。

一双眸子灵动,闪耀如精灵。

“你不许?”

“嗯。”

“你说不许就不能吗?”

“当然。”

“啧!真霸道。”

……

从机场出来,几人带着少年坐上车子,开车的司机问道:“少爷,我们直接去先生和太太的酒店吗?”

少年想了一下,摇头:“不去,随便找间酒店住下。”

司机蹙眉,还是应下来:“是。”

靠在车后座,少年轻轻的呼吸。

每一次的呼吸,都会让人有一种,这是他最后一声呼吸的错觉。

他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清灰的没有一点颜色。

坐在他身边的护士取出一个氧气罩,握住少年的手指:“青枫,戴上吗?”

青枫点点头,长而密的睫毛忽闪着,闭上眼睛。

护士为他戴好氧气罩,手还继续握着他的手,似乎在给他力量。

青枫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直到护士柔声叫醒他,“青枫,青枫,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