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惊叫,商远国摇晃着商茵苒,“茵茵,醒醒。”

商茵苒皱眉,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商远国,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爸爸。”

“你发烧了!”商远国咬牙。

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蹙眉说道:“怎么不早点送来?”

商远国搓搓手,老脸一红。

都怪他,没照顾好女儿。

输液室,商茵苒躺在**,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商远国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另一只手。

拿纸巾擦了擦商茵苒额头上的汗,商远国摸了摸她额头,好像温度低了点。

商茵苒睡得不太安稳,细细的眉头紧蹙着,唇角微张,不时就传出几声呓语。

一开始听不太清她说什么,后来她的声音大了,商远国起身靠近她,侧耳去听。

“厉寒,厉寒……厉寒……”

她在叫严厉寒。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商茵苒觉得自己特别特别难受。

她好像陷入一个醒不过来的梦里,她全身都没有力气,心脏很疼。

她想找严厉寒,她想要严厉寒抱着自己。

可是严厉寒不要她了。

……

从楼上下来,严厉寒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自从他回来住,桂姨对他的态度就变成这样了。

他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商茵苒曾经在严家门口等了他一晚上。

而他,没有回来。

桂姨生他的气,到现在都不太理他。

“桂姨。”严厉寒走到她面前,低声说:“对不起。”

桂姨回头,看着他,“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顿了一下,她叹息一声,“厉寒,到底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茵茵那孩子多好啊,那么招人心疼,你又那么喜欢她。”

就是因为喜欢,原谅才那么困难。

被一个深深喜欢,深深爱着的人欺骗,那种难过,他说不上来。

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手机响起。

快步走过去,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剑眉一敛。

徐欣再次把自己喝的不计形象,她支着下巴,看着门口。

不多时,一道高大身影如约而至。

徐欣勾唇,从高脚椅上跳下来。

“厉寒。”

仰头叫他,她往前扑了一下。

严厉寒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低眸沉沉凝着她。

徐欣靠在他手臂上,嘻嘻笑着:“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严厉寒叹息,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离开。

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他打横抱起徐欣,带着她开了一间房。

把人放在**,他转身去倒了一杯水。

扶着徐欣,把水给她喂了。

徐欣低笑,突然脸色一变。

“呕……”

严厉寒:“……”

无语看着自己身前的一滩污秽,脱了衣服,他快步进了浴室。

徐欣躺在**,迷糊间,她听见手机响。

坐起身,就发现那声音是从严厉寒的外套里出来的。

从**跌坐在地上,徐欣爬向他的外套。

“喂。”

“你说厉寒啊?”徐欣笑着说:“他在浴室洗澡呢。商茵苒。”

对方叫着自己的名字,商茵苒一惊。

发烧烧得她精神恍惚,可是那声音却仿佛穿过一切,直接在她脑海里印出一个答案。

“徐欣?”

“是我。”

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

商茵苒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听见那边传来忙音,徐欣揉了揉太阳穴,把来电记录删除。

浴室里,水流声停止。

她赶紧把手机塞进衣服里,爬回**。

严厉寒看了徐欣一眼,拿起东西,开门走了。

……

西兆县。

感冒好了,只是商茵苒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胃口也不是很好。

不管做什么,她都是只吃一点,而且一点油腻的东西都不能吃。

何洁每天都做两个素菜给她,看的商远国特别担心。

“茵茵,不吃肉,你身体怎么能好?”

商茵苒为难的蹙眉,望着碗里的鸡肉,“爸爸,我真的吃不下。”

吃了饭,商茵苒又累了,回到房间去睡了。

何洁一边洗碗,一边想事情。

犹豫一下,她还是说道:“远国,我只是,只是在想……”

“茵苒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商远国一听,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你什么意思?”

何洁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低声说:“她的样子,跟我怀妤妤的时候很像。嗜睡,吃不得油腥。”

“你,你的意思是?”

商远国咽了口唾沫,“你说茵茵怀孕了?”

何洁扶住他的手臂,低声接着说:“不如你带着茵茵去医院检查一下?”

良久,商远国点头:“好吧。我去问问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