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柔的事件尘埃落定,对于她的下场,傅暖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即便不是因为她当年制造那场车祸差点害死她,如今这一桩她也不可能脱罪。

夫妻二人回到别墅,午睡的小诺正好起床。

“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又背着小诺偷偷出去玩了?”

哼!大人总这样!

不过没关系,她明天就要去秋游,老师说会去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小舅舅也会一起去!

想到这个,小诺蹦蹦跳跳地跑到傅暖身边,抱着她的腿撒娇。

“妈妈,明天要去秋游啦,我想带好多好多好吃的,你可以帮我装起来吗?”

边说着,她边翻找起自己的小熊书包,把它放到傅暖面前。

傅暖这才记起,前些天去接小诺时,幼儿园老师有说过秋令营的事,因为女儿很感兴趣,她跟容与商量之后,决定让孩子出去看看。

可最近几天因为母亲的日记本和傅思柔的案子,她差点忘了这茬。

小诺抱着小熊书包,傅暖上楼去到女儿的房间,开始动手帮孩子收拾衣服。

小家伙在一旁也没闲着,美美的公主裙、喜欢的童话故事书、好吃的零食……

也不管装不装得下,一股脑丢进包里。

傅暖满脸无奈,小家伙根本就是在帮倒忙嘛!

而容与则是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母女俩一个忙活一个添乱,完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最后傅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包装好,外加一个小行李箱。

“小诺,我怎么觉得你要把家都搬走了呢?”

两件行李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看得女人哭笑不得

然而小诺却不以为意地说:“我还想把妈妈和爸爸都带去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傅暖还是给女儿准备了很多东西,有备无患,毕竟这一去就是好几天。

小诺用肉乎乎的手拍拍小熊书包,对于这项“成果”颇为满意。

……

翌日。

参加秋令营的孩子们在幼儿园门口整齐地排着队,大家都很乖巧,在老师的安排下,和爸爸妈妈挥手道别。

这次秋令营的目的地在东部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离桐城很远,此去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家长们都有点舍不得孩子,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从来没和孩子分开这么长时间。

容与亲自开车,载着傅暖一道,送小诺到幼儿园。

车子刚停稳,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朝不远处的小伙伴们跑去。

傅暖担心她摔着,快步跟上去。

“小舅舅,我来啦!”

看到不远处的傅慎行,小诺兴奋的朝他挥舞着手。

她声音这么大,让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傅慎行皱皱眉,似乎有点嫌弃。

“小舅舅你怎么不理我?”

小诺凑到他跟前,仔细研究起他的表情。

她怎么觉得小舅舅好像不高兴?

“我今天带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说着她就想把自己准备的东西给他看,可一回头,爸爸和妈妈还没跟上来。

“爸爸妈妈你们快点儿!”

看到小诺的行李,傅慎行更加嫌弃: “你是要搬家吗?”

“怎么你和妈妈说一样的话……”

傅慎行见到傅暖,礼貌打招呼。

“姐姐。”

而目光对上她身旁的容与时,这个四岁的孩子还是紧张起来。

“姐……姐夫。”

这个称呼……

容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他算是明白傅暖被这孩子叫“姐姐”时的心情。

的确是难以言喻!

人都到得差不多,老师开始点名,每个班人到齐之后,由班主任带着上车。

“爸爸妈妈再见,不要太想我!”

小诺完全不像别的小女孩那样哭哭啼啼,而是对这次秋令营充满期待。

傅暖幽幽叹口气,无奈侧首,视线落在丈夫身上。

“我们家这小东西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话虽如此,语气却满含担心。

男人轻轻揽过她的肩头,轻笑一声:“别多想,她总要长大。”

傅暖点点头,眸光里带着几分不舍。

小诺坐在靠窗的位置,笑嘻嘻地不停朝他们俩挥手。

在确定没有遗漏孩子之后,车子依次出发。

直到最后一辆车消失在视线里,傅暖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

女儿不在,心就像是被掏空一块。

从小诺出生以来,她还从没和自己分开过那么久。

见妻子出神,容与挽在她腰身的手紧了几分。

“嗯,怎么了?”

收回神思,对上男人意味深长的眸光,她面露茫然。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虽然除去前天哭过一场后,这两天她看似无异,可容与了解她,不过是逞强罢了。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不是送我去学校吗?今天还有课。”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工作,假已经给你请好了。”

傅暖:……

这厮对于她的事,总是喜欢“先斩后奏”,她早已习惯。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适合上课,可是……

“什么都不要想,睡一会儿。”

车内放着一首柔和的乐曲,音量调低,适合她听着入睡。

“唔……我们去哪儿?”

“很快你就知道。”

在柔和的乐曲声作用之下,傅暖全身都放松下来,没一会儿,一阵倦意袭来,她眼皮愈发沉重,渐渐合上。

……

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晃动感消失,女人悠悠转醒。

眼前的景色令她小小吃了一惊。

秋日和煦的阳光映照着碧蓝的湖水,波光粼粼,偶有鱼群游过,漾开一圈圈水纹。

湖岸边长满颜色各异不知名的花,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透着自然的纯粹和顽强的生命力。

“醒了?”

傅暖回眸,迎上容与深邃不见底的眸子。

“这是哪儿?”

“茗湖。”

她听说过这地方,可一次也没来过。

“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地,后来成为我的私产。”

这里美则美矣,但傅暖看不出任何开发价值。

而容与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指节轻轻敲击她的额头,无奈勾唇。

“不是投资,跟我来。”

她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往远离湖岸的地方走去。

几分钟后,层层掩映的林木中隐隐出现房屋一角。

傅暖忍不住打趣道:“难道那是你的秘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