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谧茵把几乎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一地。

小萌新听到那声响,下意识的叫腾。

尤其是看到那作恶的人,更是朝她不停地怒喝。

林谧茵看到了这只大型犬。

就是上次抓破她脸的畜生!

“不准再叫!”

说着,拿起那椅子就要朝它打下去。

不想小萌新突然跳起来,一口就咬住了女人的手臂。

“啊——!”

林谧茵疼得一下子就红了眼。

林谧茵眼神中都是恨与愤怒。

去了厨房,一眼就看到了那刀子。

该死的畜生,竟然敢咬她!

她剁了它,看它怎么叫!

“啊,不要!”

小兰最先看到那拿着刀子过来的女人,尖叫一声,吓得往后退。

以为林谧茵是逼急了准备伤人,可是——

“嗷——!”

那狼狗的叫声划破了整个严家。

谁也没料到,那狠狠的一刀子。

就这么朝小萌新划去。

血,立刻喷洒出来。

卿姨一下子就失了言语,而小兰大声尖叫,除此之外,再也不会做出其他的举动了。

“畜生,你就像你那该死的主人一样!”

“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谧茵是疯了,甚至可以说是。

接下来的一刀子,直直捅入那狗的肚子。

“啊,不要!”

江晚溪下了车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戛。

听到小兰的叫声传来,忙进了屋。

可当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时,彻底止了心跳。

眼中,像是被一层迷雾遮掩了。

那已经没有声息的狗,躺在那地上,周围全是鲜血。

而那拿着刀子的女人,像是疯了一般,眼睛里都沾染了小萌新的血。

顷刻,江晚溪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要倒下了。

身子,被男人稳稳扶住。

林谧茵看到了自己想要见的男人,瞬间。

从之前的骇人之样立刻变为欣喜,甚至她手上还捏着那刀子。

“沉言,沉言我终于见到你了!”

江晚溪被严沉言稳稳扶住,他看到女人变得苍白的脸。

额头上,眉目间的细汗。

她闭紧眼,死死咬住的唇。

严沉言的沉暗的眸子往下移,看到了女人死死捂住的腹部,还有……

那下腹渗出的,一抹暗红。

“好疼……”

严沉言那深邃的眸色中,第一次彻底慌了。

把女人抱起,转身立刻带她走。

却是那林谧茵,拦住了他——

“严沉言,你现在要是带她走,我就死给你看!”

她就不信,自己的命,比不上这个女人的几句疼!

“滚开——!!”

“我不!不准带她离开!我不让你走!”

林牧渊进来时,就看到这混乱的一幕。

在男人怀里已然没了意识只会叫疼的女人。

他的心,蓦地紧攒在一起,那般的疼痛。

“姐,你疯了么!”

狠狠的一耳光,打在了那疯狂的女人脸上。

林谧茵瞠目,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严沉言的话,带着从未有过的阴鸷——

“把她关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带走。”

他要,让林谧茵付出代价。

……

林牧渊赶去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

男人身上都还沾染着妻子的血。

他看到那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站在那手术室外。

阴鸷的眸子全是猩红。

进手术前,她虽然没了多少意识。

可嘴里一直在呢喃——

“保住孩子,孩子……我要孩子。”

说她笨。

她可一点不笨。

也许知道自己进去,会难产。

会面临一个选择。

她怕,严沉言会选择她。

她要她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至亲,能够活下来。

没有人比严沉言更了解,失去的痛苦。

江晚溪的害怕,就是怕再次失去。

可她就没有想到过,他也怕最后的失去。

她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赎。

……

林谧茵坐在那椅子上,此刻安静的。

与之前冲动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她沉了眸,拿出了身上的手机。

“喂……”

女人淡笑出声——

“我被困在你隔壁了,不觉得应该来帮帮你的老婆么?”

再怎么说,两人还没离婚。

还是合法关系不是么?

严渐霖啊严渐霖。

别说我今天闹得这出大动静,你躺在楼上什么都没听到。

“谁让你这么做的。”

对方传来的声音,低沉至极。

“呵……”

林谧茵冷笑出声——

“这不是你的意思么,严渐霖,怎么……心疼你喜欢的女人了?”

江晚溪就这样,就让所有男人都心疼了。

严沉言护她,林牧渊心疼她。

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严渐霖,也会在乎。

果然是,红颜祸水。

“我等不了一个月了,她顺产和早产,不都一样么!让你早点带走她,不好么?!”

林谧茵等不了,严渐霖说的一个月。

是,还有一个月,江晚溪就到生产日子了。

可是她林谧茵一天也等不了了。

反正,让那个女人痛苦,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严渐霖,我可是在帮你。你可不想替严沉言养孩子吧。”

林谧茵挂断电话,眸中都是阴柔。

江晚溪啊江晚溪,别怪我。

别怪我假装失忆做出这些事情来刺激你。

也别怪我那么心狠手辣,要你孩子的命。

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

抢谁的男人不好,偏偏要抢走我的沉言!

这就是代价!

至于严渐霖……

呵!

没想到,这个男人比她还可怕!

若非那晚,江晚溪的生日宴后。

看什么雪,玩什么浪漫!

江晚溪被严沉言带走后,林谧茵冷冷看着那**的男人。

讥诮——

“你想看雪么?呵!严渐霖,你一个废物,看什么雪!”

可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房间时,身后那躺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坐起了身子。

那一刻的林谧茵,身子震惊的不成样子。

她转过了身子,看到了凝着霜寒看着她不动声色的男人。

严渐霖!

原来他……

根本就没有事!

他竟然,装作一个废人这么多年。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严渐霖这么可怕的男人。

远超过她所想象的忍耐。

严渐霖这么处心积虑,目的一定不简单。

“你是想对付沉言?”

“沉言,叫的可真亲热。你是我的妻子,还真是恬不知耻。”

林谧茵自认为是了解严渐霖的。

除去他竟能装病这么久外。

“很简单,我要那个女人。”

“谁?”

女人,除了她之外,严渐霖还能见到谁呢?

“严沉言的妻子。”

“江晚溪?”

严渐霖眸色一深,原来她叫江晚溪。

“你要拿江晚溪威胁沉言,是不是!”

这是林谧茵唯一可以想到的。

“猜对一半。”

男人勾唇笑道,的确,严沉言有的,珍惜的在乎的,他都会握在手里。

她可不相信,严渐霖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喜欢上江晚溪了。

可偏偏,又没得选。

只要能让沉言重新回到她身边,她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