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严沉言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一直陪着她守着她。

夜里她睡不稳,醒来几次,他都没睡,凝着她的容颜。

好几次,她想开口说什么,可又咽了回去。

其实,严沉言是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他懂,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一味的安慰,也不是给她止住泪水,而是一直陪着她,让她觉得,不是一个人。

看着她哭,看着她难过,看着她出神。

不打断,不打扰,却也不离开。

“再抱紧一点。”

末了,那微微泛白的唇间,说出几个字。

嗯,再抱紧一些,她还是觉得冷。那环住她腰身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温度也多了几许

深冬时节,整个城市都被寒冷侵袭。

不知不觉日子又过去了,江晚溪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母亲已经去世一个月了,时间真的很快,因为有严沉言一直的陪伴,她现在已经很少再去想那些生死的事了。

小萌新也快五个月了,长大了很多,在换毛色,总是落了很多毛。

这样的生活,看似一切都平静了,从那次之后,林谧茵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的麻烦。

而白晗也说,肖洛被辞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这太过宁静的生活,似乎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一般。

又过了几天,医院里,看着B超上的图,江晚溪就露出了微笑。

不过才四月不到的孩子,就可以看出手脚的形状了。

真好,比起以前来做产检,现在的她,更觉得珍惜了。

其实江晚溪想通了,过得平凡也好,不平凡也罢,只要自己的爱的人一直都在,就无所谓其他了。

“想想之前陪你来做产检,和现在完全是两个心情哎。”

白晗也不知道哪里改变了,一样是很兴奋的,不过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对了,你上次买的**,回去有用么?”

白晗一阵尴尬,瞪了对方一眼:“你还说呢!你可坑惨我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小声在江晚溪耳边嘀咕几句,只见对方也是瞳孔怔然——

“蒋栎和……你确定?”

“木子,你说我们看他们是那关系,那他们看我们呢?”

晚上,江晚溪洗浴出来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这时,严沉言从书房处理完公事回房间,打开门就看到出神的小女人。

江晚溪从镜子里看着男人准备进浴室时,她出声叫了一句——

“那个……”

两人关系缓和一些以后,她不再伪装,可要是像以前那般一口一个老公的叫,她还真是有点叫不出来。

严沉言脚步止了止,回眸看着欲言又止的人儿。

“你和蒋栎……你们……”

该死的,到底该怎么问出口呢?

“怎么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走近她。

“你,你是不是和蒋栎之间有问题!”

“我有没有问题,你不清楚,嗯?”

“那为什么蒋栎会知道你……”

后面那句话,她停顿了片刻,还是鼓了鼓气说出口:

“知道你对那玩意儿过敏?”

这种事情,别告诉她是茶余饭后可以随意聊得话题,那得是两个大男人多空虚啊才会聊这个。

严沉言嘴角明显是抽了抽。

被江晚溪看在眼里,不会是被她说中了要点,反驳不了了吧。

“说啊,不给出合理的解释,都相当于你变相承认了。”

可他却笑了,那笑意中都是无奈。

江晚溪蹙了蹙眉,他总爱笑,笑她么?

笑她做什么,以为一笑能带过么?

严沉言噙着笑意,眸中染着几许温暖。

看着小女人的脸颊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

时间仿佛就这样过去了几秒,她被这样的目光看的不自然了,才结结巴巴吱了一声——

“看我干什么,给不出合理的解释,那就这样呗。”

“小笨狗,你在吃醋。”

“我才没有!”

她矢口否认,哼道:

“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因为这个受到影响!”

是的,一定是因为这个。

不然,木子都不急,她急什么。

严沉言笑意不减,反而染上了坏意。

“呵,不骗你。”

她依旧脸不改色,目光躲避。

“你呀,爱喜欢谁喜欢谁,和蒋栎在一起我也不介意。”

女人说的一副坦**的模样,可那不时转动的眼珠子已然出卖了她的情绪。

怎么会不在意!

“真的?”

“你……”

听到男人的那两个字后,江晚溪瞠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看着小女人一会儿淡漠一会儿炸毛的样子,他甚是喜欢,捏着她的小脸。

“严沉言,在我之前,你有过女人吧。”

江晚溪问。

严沉言重瞳一眯,道:“睡过的,没有。”

他的答案,似乎很分明。

可在江晚溪听来,就是强词夺理。

什么叫做,睡过,没有。

脑海里不由想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林谧茵!

心一下子堵得慌,暗自说道:

严沉言,你要是碰过林谧茵,我们就完蛋!

可嘴巴上却假装淡定冷声开口:“我是你第一个女人么?”

严沉言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一抹长发,别在耳后,道:“一起睡的只有你。”

第二天醒来,严沉言就已经不在了。

小萌新也出奇的还在睡,无聊打开电视只想随意看看,不想每个台都被同一个新闻给占据了。

嗯,同一个新闻。

AK首席总裁的夫人视频被曝.光!

蓦地,江晚溪脸色一变。

再看那新闻,那视频上的东西,手上本端着的牛奶掉落在地毯上。

这个视频,她见过。

同样,还有一个人见过。

是肖洛!

她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