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喀什地区地处南疆塔里木盆地西沿并临近边境与中亚等国接壤。它我国的西大门,也是重要的能源安全保障区。从地理位置上看,在中亚、南亚、西亚弧形经济圈中喀什就处在较为中心位置,是我国连接中亚、西亚和南亚,进而连接欧洲的天然路桥和黄金通道是一个在经济、战略上都极为显著的地方。经济上,它隐隐成为周边国家的商贸中心,被化为特殊经济开发区。军事战略上,它与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吉尔吉斯斯坦、巴基斯坦以及哈萨克斯坦、印度相邻。承担着国家南疆地域可能战争的第一缓冲地,同时也是打击各种分裂势力、恐怖势力的前沿阵地。

下午六点钟,直升机在一个武警中队降落,全副武装的队员们从直升机里走出来,迅速整齐的排列在中队门前的空地,手中的95步枪枪口向下端着,眼睛中透出鹰一般的目光。

这是一个担负监狱看守的武警中队,而此时这个中队沉浸在悲痛与惊恐当中。刚刚发生不久的哨兵被杀事件给这里涂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人感觉到难言的压抑。这只是一支常规部队,基本上所有的战士都没有经历过鲜血的考验,这是职能任务所在,远远不可能与四方城里的队员相比。当队员们从直升机上走下来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那些战士看向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惊讶与期待,当他们看到队员肩膀上抗的火红警衔的时候,眼中的激动更是深深的流露出来。他们知道,这一支全身上下,许多装备都叫不出名字的兄弟部队是为了复仇而来。他们有理由相信这支兄弟部队能够完成他们所完成不了的任务,因为,从对方的眼神里他们看出了军刀出鞘的锋芒和嗜血的火焰,不可否认,他们每一个人都经历过铁血的考验,或者换句话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在死神镰刀下跳舞的真正军人。

“你好,我是xx支队支队长张铁生。”对方一名稍显微胖的上校军官向中队长朱海兵敬了个军礼。

“你好,支队长同志,我是‘战刀’,奉命前来处置此次任务,请立即带我去事发现场。”朱海兵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血狐”队员在出任务的时候,为了防止暴漏身份,便用朗朗上口并且简洁方便的代号彼此之间称呼。例如朱海兵的代号为“战刀”、铁标的代号为“土匪”、明子的代号为“毒蛇”、大磊的代号为“山贼”,而雷萧的代号为“突刺”。每一个人的代号都与每一个人的作战风格非常贴近。比如铁标的作战风格就以蛮横著称,与他风格相近的大磊则同样走的是以力量为主,技巧为辅的战斗路线,因此被冠以“土匪”和“山贼”代号,外表帅气的明子发起狠来就像是毒蛇一样,张口就是一口毒液,狠辣无比。而雷萧则属于全面型的人才,但他更喜欢首当其冲,像一把军刺一样突进敌群,让敌人如鲠在喉。

“好,请随我来。”对方支队长张铁生示意朱海兵往哨楼的方向走。

“让这些人在此待命!”朱海兵看了一眼张铁生后面跟着得一大群人,从警衔上可以看出几乎整个党委领导班子都在,并且还有大大小小的作战参谋。

“带上参谋长、接班哨兵、中队长,其余人员再次待命!”朱海兵不容置疑的冷声道。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听这些领导进行各抒己见,他只需要对现场进行一个全面的掌握,然后针对情况做下一步的任务布置。

“‘突刺’、‘毒蛇’随我,其余人员封锁监墙!”朱海兵领先一步向中队后方的监狱走去。

队员们接到命令,立刻闪电般的四散开来,奔向监狱,一部分人取得哨位的控制权,一部分人将监狱四角、出口严密封锁起来。这让监狱本想透过铁窗看热闹犯人,在队员犹如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中缩回了脑袋。这些装备精良,从没见过的大兵让他们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他们也隐隐约约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里就是事发地点。”跟在后面的参谋长指着地上依旧泛出一片暗黑色的哨楼前端向朱海兵说道。

“并且四个哨位同时被袭,全部···牺牲···”参谋长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悲愤。

“时间!”

“凌晨三点到凌晨四点之间。哨位设定的是单时哨与双时哨,三点换哨的时候一切正常,而四点钟换哨的哨兵发现了情况,鸣枪示警···”

“监狱里有没有少犯人?”

“没有,事发后就对监狱内部进行了清查,总计1136名犯人一个都不少。”参谋长说道。

“你来说说当时接哨的情况。”朱海兵将声音放的温和一些对跟在后面的一名士官班长说道。

这名士官掩饰不住眼中的悲伤,还未说话,两行泪水就先行掉落下来。

“今天凌晨四点钟,由我领班带领崔放、梁军进行交接班,走到哨楼还没有发现本来该交班的王哲,我还以为他偷偷的在哨楼里面睡觉···”士官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就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还没有反应,我就着急了,我知道从前在其他地方也有哨兵在监墙上被杀的事件,只是没有想到在我们这里也出现这种情况···呜呜···”这个有着高原显著红脸蛋特征的汉子蹲在地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旁边的中队长也哭了,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口中痛苦的说道:“王哲才十七岁,他才是个孩子,他才是个孩子啊!”

朱海兵静静的等着他们哭完。

“然后,我穿过哨楼,走到西监墙找王哲,被一个东西绊倒了,手上摸了一把鲜血,我觉得不对,但是没敢往坏的地方想,赶紧让人打开探照灯,打开以后我就看见,看见···”刚刚止住哭声的士官,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我看见王哲没有人头的尸体就躺在那里,地上都是血,都是血···”士官再次蹲了下来,狠狠的用拳头砸着坚硬的监墙地面,拳头与地面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皮开肉绽,而士官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他的人头就挂在那里,我看见他死都眼睛睁得大大的···呜呜呜···那是我的兄弟啊!我的亲兄弟!”士官的眼中通红一片,几欲流出血泪。

“首长,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士官突然发疯般的嚎叫起来,跪行几步抓着朱海兵的靴腰,“我知道你们是最厉害的特警,你们带上我报仇,给我的兄弟报仇,我不甘心呀,我不甘心呀!昨天,就是昨天,王哲还偷偷的把我的衣服洗掉,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他,还是我的兵呀!啊···呜呜····”士官放开抓住朱海兵靴腰的双手,狠狠的将额头撞向地面,给朱海兵磕着头,额头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额头布满了脸庞:“首长,带上我一起报仇,我**元给您磕头了!”

“咚咚咚!”的额头碰撞地面的声音不间断的传来,显示着这个叫**元的士官心里无比的迫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啪!”一声轻响,朱海兵一记手刀切在这名士官的脖颈大动脉,将情绪完全失控的他击晕。

“我答应你,帮你报仇!”朱海兵发出阴冷的声音,眼中一小簇绿色的火焰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