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清晨开始,雷萧就在史教员的带领下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格斗技术的全面训练。

在例行的五公里之后,活动完身体就开始对每一拳,每一脚的力度、角度以及击打目标的部位开始反复练习。他脱掉上身的迷彩服,露出强健的胸膛和大大小小的伤痕。肌肉条随着他每次发力的吼声收缩着。这样的格斗训练尤其讲究耐力与爆发力,它所透支的体能远远大于其他的训练科目。

雷萧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格斗,他现在所学习的远远不是集训时候周教员所对他们采取的强化训练,因为这种训练方法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集训时的训练只是针对抗击打、速度结合力量的笼统训练,而现在则是针对怎样的击打才能完美摧毁敌人战斗力的训练。一个是打基础,一个是针对性,中间的差异可想而知。雷萧则完全痴迷上了这样的肉身格斗,照他的话说,跟着史教员,学的不是格斗,而是学的暴力美学,是艺术!是境界!

“雷萧,你认为人体部位哪里是弱点,可以一击致命的?”史教员对着挥汗如雨的雷萧发问。

“脖颈大动脉、太阳穴、脊椎骨、肋部脾脏、裆部···”雷萧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还有吗?”

“额···大概没有了!”雷萧习惯性的摸了摸额头,表示不知道了。

“那我告诉你,除此之外还有鼻子!”

“鼻子?”雷萧疑惑的捏捏自己的鼻子,差异的问道。在他的理念里,鼻子被击中顶多就是流点鼻血就了事了,哪有这么严重的情况?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对史教员产生了一种盲目的崇拜,对于史教员的话他统统相信。大概史教员作为训练雷萧的一名格斗教员,彻底将雷萧体内流淌的响马好斗血性激发出来了。

“还是拳头来的舒坦呀,直接、干脆、过瘾!”雷萧总是这样感叹,他觉得最简单的暴力才是最实用的,一直以来,他总喜欢用拳头说话。

“外鼻和鼻腔都是由骨和软骨作为支架,直接覆盖皮肤而构成的。由于鼻软骨的存在,使鼻部的骨性结构变得脆弱。拳击或钝器打击鼻梁,可将鼻骨击碎,造成鼻梁塌陷。暴力作用在鼻梁上方时,造成鼻梁正面塌陷,出现鞍状畸形。暴力作用于鼻梁一侧时,则出现打击面同侧鼻梁塌陷,对侧隆起,鼻梁歪斜。有时暴力打击鼻梁一侧,除鼻骨被击碎外,还可以累及下眼眶骨折。鼻骨被击碎,可使鼻内大量出血,疼痛异常,并使两眼泪流不止,造成暂时视力障碍。从而丧失战斗力。”

精辟呀!这些是雷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他就没有想到在他眼里不是多大事的鼻子在受到暴力击打竟然也能产生如此严重的后果。

“其次,”史教员看了一眼默默牢记的雷萧一眼,接着道:“暴力打击面三角区,只要不发生表皮组织破损一般危害不大,但面三角区表皮破损,却可以造成致命的后果。在面三角区内,神经、血管分布极为丰富,尤以静脉血管的分布较多。面部静脉结构特殊,都没有静脉瓣,因此容易造成血液逆行。而面部静脉血液的回流,多要经过面深静脉及眼内眦静脉进入颅内海绵窦。因而,面三角区破损,外界细菌极易通过面部静脉,向整个头、面部扩散,并沿面部静脉上行侵入颅内,引起颅内感染,诱发脑膜发炎,导致生命危险。”

面三角?雷萧条件反射的用手摸一摸,脑子里满是震撼:这地方也致命呀···

“还有,脑枕部,是指后脑枕骨粗隆上下这一部位。脑枕部与后颅窝相对应,向下与颈部没有明显的界限。暴力打击脑枕部,常常造成致命的后果。很早以前,脑后正中的枕骨穴就已被民间列为“致命穴”。

“此外,击打颈椎骨第五颈椎以上部位,脊髓损伤时,会引起膈肌瘫痪。膈肌瘫痪后,伤员的自主呼吸不能维持会很快因窒息而死亡。由于目前脊脊髓损伤尚不能达到使功能恢复的程度,因此,凡打击颈后引起第五颈椎以上脊髓损伤大都不能存活。”

“以拳、脚打击肚脐以上的上腹部,尤其是打击胸骨剑突下的心窝处,可立即引起剧烈的腹痛使人不能呼吸、不能直立、腹肌**、瘫倒在地。甚至可以因为强烈的神经反射作用,使人晕厥或昏迷。”

···

已经不是在这里接受格斗训练了,而是在医大的阶梯教室里面在学习人体各个器官的指示。格斗竟然牵扯到这么多的内容,纯粹想都没有想过的,要是让史教员去当一名跌打医生,应该绝对胜任。雷萧想着。

史教员仿佛看出雷萧在想什么一般,冲雷萧一笑,说道:“其实我本来就是从军医大出来的人体构造学硕士···”

天哪,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对人体各个部位熟悉到极点的军医大毕业生转成了研究格斗的牛人···雷萧抱着脑袋,口中低低的发出难以置信的呻吟:大爷的,史教员竟然是这样的疯子啊···

“所以,我所教你的是最有效、最直接将敌人毙命或者使其丧失战斗力的格斗技巧。”

雷萧对史教员的景仰一下子攀到的极限···跟着这样的牛人学,真给力!

于是,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带劲,短短的时间,史教员就把雷萧调教成了一个暴力美学者。至于硬气功,则是在无尽的抗击打与击打的过程中渡过:排打腹部、排打腰部、排打背部、排打两肋···反正是最终将木棒的使用升级到了铁砂袋与铁棒。现在的雷萧已经可以轻易将任何一块坚硬的鹅卵石击打碎裂了。只是身上的伤痕更加恐怖,拳头上的老茧连针都扎不进去。

很多时间以后,雷萧对别人说起这一段训练:想当年,我跟史教员两个人都成了疯子,他是个虐待狂,我是个受虐狂。每天他就笑眯眯的拿着铁棒往我身上抽,我就笑眯眯的让他往我身上抽;他拿着砖头砸我的脑袋,我就伸过头让他砸···总之他很爽,我很疼,我是彻底被推倒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