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萧压根没打算给这帮越南猴子一点喘息的机会,他的手里抱着一小捆雨林里随处可见的竹子,将竹子的粗干砍下大概一米长的样子,用军刀把竹子的一头削尖,一根一根根深深的扎进地下。随后用手使劲向后掰了一下,看着向前迅速弹去的竹子发出嗡的破风声,确认竹子的柔韧性和弹出的力道,开始着手布置开来。

他不是要用这些竹子做成陷阱,那样的陷阱痕迹太过于明显,也没有时间去做,他是要做成古时候投石车之类的那种玩意。竹子本身的柔韧性就相当强,能够承受相当重的重量。雷萧小时候钓鱼就曾经用过一根细竹子钓起过七八斤重的大鲤鱼,当他见到这些竹子的时候,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个绝妙的想法。他要用这些韧性十足的竹子两根两根的竖立在地上,然后用细而韧的藤蔓在两根柱子之间编制一个网,将地雷放在网中,将两根竹子同时向后弯,用绳子将弯曲的竹子固定住,而后砍断绳子,竹子瞬间向回弹的力道就能将地雷送出前方十数米之远的距离,给敌人在上一盘美餐。

这个道理和古时候攻城用的投石车是一个道理,只要有能够将物体抛出去的材料就可以造出来。雷萧就将地点选择在了这片比较宽敞的位置,从这里,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越南士兵在进行急救,处理着伤口。短暂的混乱已经结束,那名指挥官已经纠集了十几个完好的士兵,同时留下了几名士兵负责照顾伤员,看来这个侦察兵指挥官是铁了心的要把雷萧干掉了。并没有走远的雷萧,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竖好了五架简易“抛雷器”,虽说简易,可也是能够反复使用的。每架“抛雷器”上都在藤蔓网兜行放置了一颗地雷,并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压发装置都打开,用随身携带的钢丝绳将压发装置与竹竿连接起来,它们会在被抛出去的瞬间,启动地雷核心内**的打火装置,引爆地雷。雷萧没有用瞬发地雷,而是选择了延期地雷,因为他不敢保证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差错,是否会有那么一颗不长眼的地雷引爆了,但是没有弹出去,要是那样情况发生的话,自己就惨了。关系到自己小命的事,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即使为国捐躯换得马革裹尸还,也得保证自个能躺进烈士陵园里面含笑去,死在这里,确实有点亏本亏大了的感觉。

很显而易见,那名越南指挥官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红着眼睛冲手下侦察兵与常规士兵组成的十几人小队咆哮着。狰狞的脸庞把他不算高大却充满爆发力量的身躯映的如同暴走的野兽一般。因为暴怒高高卷起袖筒的手臂上,几条蚂蝗正死死的叮咬在高高暴起的血管上,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妥。可以想象他此时的心境,手下的战士死的死,伤的伤,可偏偏还是连敌人的一根毛发都寻找不到,这怎么不让他恼火。这样的事情别说在以暴虐野蛮成性的越南人身上了,即使把它放在中欧最绅士的贵族身上,恐怕也要骂娘了吧。

队伍整理的很快,在确定了作战方式之后,指挥官带领着十几名士兵向另一侧的丛林行去,只是他们这一次更为谨慎。所过之处,每一根杂草都认真的检查一番,并且每人手中都拿起一根探雷针,边走边探,看来他们着实被雷萧的诡雷给吓到了,以至于搜索行进的时间比刚才多出至少三倍。神出鬼没的地雷在撩拨他们每一个人的神经,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放弃了速围速打的方针,转成保守推进的战术。

“妈勒个巴子的王八羔子,一个都别想跟老子跑掉!你们这群猴子不是想占领俺们家的南沙群岛吗,不是还想把俺们家的北海油田赖过去吗,不是还杀了俺们家那么多人吗?得瑟,老子让你得瑟个够!”雷萧嘴里低声骂着,脑子里想起了这帮越南猴子的卑劣行径,想起了死在老山前线的英雄前辈,胸口的火气不打一处来。他很清楚那段历史,更清楚这帮越南猴子的秉性,打,就得狠狠的打,将他们打怕了,他们就老实了。这就跟耍猴的人耍猴一样,手里总要拿一条皮鞭,碰到不老实的猴子就狠狠一鞭抽过去,连着毛皮血肉撕下来一大块,那这只猴子就乖巧多了。

巴雷特十二点七毫米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已经被雷萧架在了地上,他要用这把枪来给这些敌人指明前进的道路,充当他们的灯塔航向。

指挥官的视线被完全挡住,无法进行有效的锁定。这让雷萧有些不太痛快,要是此时将这个指挥官给狙杀掉的话,那会给他的省下很大的麻烦。一支部队,指挥官若是阵亡,那将给这支部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这打击不是生命上的,而是精神斗志上的,这时,再好的部队都将成为一盘散沙。可眼下的机会已经溜走,雷萧只好换一个狙击目标,狙杀走在后面实施掩护的一名侦察兵。

“轰!”一声巨响,狙击步枪的枪管爆发出一团灿烂的火花,狙击弹从枪管中呼啸而出,精准的击中走在最后的那名侦察兵身上。子弹击中他的胸口,瞬间将他的半边身体的组织、包括骨骼和肌肉撕得粉碎,血沫肉渣漫天飘散,铺洒在临近的几个士兵身上。侦察兵一声都没吭的身形飞出数米之远,躺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就像是整个被掏掉了一块一般。

这就是巴雷特反器材武器的威力,强悍到极点的威力,能够将人体撕成两半的杀器。雷萧看着那具恐怖的尸体,咧咧嘴,揉了揉震得有些发麻的右肩窝,心里想:他娘的,果然够牛逼,看来那个什么滴几滴血里面也不是怎么夸张,就是这后坐力有点太大了,自己都有点适应不了,看来以后得多打才行。

遭遇到狙击,所有的士兵纷纷就地卧倒在草丛当中,以躲避狙击手的狙杀。当中的几名侦察兵在卧倒的瞬间,将身体在半空中转过来,顺势面朝雷萧的方向趴卧下来,良好的军事素养让他们能够顺着枪声的方位第一时间判定敌人的位置,然后面向敌人。

转身的瞬间,他们终于看到了一直都躲在暗处的敌人,一个敌人。这是个标准的职业化军人,相距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名敌人的模样。他身上披着用杂草藤蔓编织而成的伪装网,脸上涂着沼泽的泥炭和乔木绿色汁液混合的伪装,眯起的眼睛怎么也挡不住他眼睛中爆射出来的夺人光彩,这夺人的光彩中又好像有一两根实质般的毒刺向外吐露。他的手中抱着一把反器材狙击步枪,卧在那里,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嘴角还悠闲自在的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哪国人看不出来,但这个敌人绝对拥有强大的杀伤力,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无匹自信,将他的实力已经说得非常清楚。

“轰!”又是一发狙击弹从巴雷特的枪管中轰出,将一个士兵的防弹头盔连着脑袋轰成了肉泥,只剩下与肩膀齐平的脖子,鲜血从碗大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流进松软的地下,连着脑袋的残渣成为乔木草丛的化肥。战场死人并不可怕,可巴雷特狙杀死人的那副惨状,将每一个越军从心底征服了,他们产生了瞬间失神,盯着那个唯一的敌人。

转眼间以巴雷特连杀两人的雷萧,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伸出手掌向卧倒在三十多米距离的敌人打了一个飞吻动作,潇洒的的从地上爬起来,扛起狙击步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丛林深处跑去。

“追!追!追!给我杀了他!杀了他!”从巴雷特强悍杀伤力震撼中醒转过来的越军指挥官,将脑袋上的防弹头盔一把摔在地上,用越南话大声咆哮着。

他快被逼疯了,这样的窝囊气,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受过。一百多号人啊,一百多啊!竟然被这样一个敌人玩的团团转,堵,堵不住;封,封不住;搜,搜不到;打,他娘的更打不到!尤其是刚才,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竟然还冲着自己笑!一定要抓住他,将他抽筋扒皮,一口一口的生生吃掉才能解恨!此时的越军指挥官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立刻下令向雷萧逃跑的方向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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