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包传喜为首的血三角,后有大磊这个已经完全成熟的狙击战斗平台,左前的伏兵迅速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任由强行突入的包传喜三人展开无情的杀戮。

包传喜杀人的方法非常的简单,在深入敌人后,完全将手中步枪抛下不用,仅仅凭借一把军刀游走在各个敌人之间。总会在敌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用锋利的军刀划破他们的咽喉,看着他们的鲜血向外喷洒着滚烫的鲜血。耿直与吴雪两人,死死的守在包传喜的后方,将步枪由点射改为单发,每扣动一次扳机,都有一个敌人重弹倒下。他俩默契的配合着包传喜的进攻,用步枪将可能威胁到包传喜的敌人抹杀掉。但是这种短兵接刃的情况下,他们爆发出来的杀伤力远远没有包传喜爆发出来的强大。

在这片山林里,有层层的树木遮挡,单兵之间间隔的并不是很远,但都是充分以树木作掩体进行射击的。这本来是对的,是山林中最为合理的战术隐蔽动作,将整个身体侧过来,紧紧贴在树木的树干部位,露出枪口进行射击,会将敌人可能杀伤的范围缩至最小。可也暴漏出一个严重的问题,并且这样的问题不到关键时刻根本看不出来:协同问题。

这些士兵并不是像四方城的血狐那样,有着一个个的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涵盖了几乎所有的单兵职业,这些单兵职业又组成了一架火力十足的战车。他们还是跟最老式的战地站一样,占据高出的有利地势,朝下使劲倾泻火力。这样的打法在阵地对阵地的战斗中那是绝对拥有最佳的效果,只要人多,抢夺,凭借这样密集的火力覆盖,即使你下面有数倍的敌人也别想上前一步,只有像乌龟缩着脑袋一般,无法反抗的乖乖挨打。

他们面对的不是乌龟,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常规士兵,他们面对的是可以以单兵综合战斗力随时深入敌军后方的特殊士兵。于是,随着包传喜深入到他们之中,这种优势就被彻底打破了。士兵排列的密集程度让他们对突然跳进来的敌人不敢随意开枪,因为一旦开枪,子弹绝对不会落空,要么击打在敌人身上,要么就打在树上,更多的是钻进战友的身体里。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连队的人形成一个圆圈,上百把枪平平的端着,进行扫射,傻子都知道这样扫射会让自己人全部毁在自己人的手上。现在,伏击的敌人就处在了这种尴尬的状态中,刹那间就乱了阵脚,瞄向包传喜的枪口也变得畏手畏脚。

显而易见,包传喜并不是盲目的向前冲杀,他是有相当多这种战斗经验的。这也是他在多次这样的战斗中总结出来的破敌方法,从敌人的内部着手,远比由铁桶一般的外围着手要强的多。

进入敌群之后,步枪已经不需要了,在这种情况下,一把军刀比一把枪得杀伤力还要大。

“嗤!”刀体扎入皮肉组织的轻声传出,一名敌人被包传喜手中的m9军刀由脖颈狠狠扎了进去,随着刀身的轻转,发出一阵一阵咯咯的声音,那是刀刃不脖颈骨骼摩擦的声音。包传喜的这狠辣的一刀,将他脖颈的动脉血管完全破坏掉,即使现场就可以进行手术,也不可能将这名敌人的血管进行缝合。

“噗~~”鲜血像是水龙头的水受到压力的作用,随着刀身向外拔出的动作,喷洒了包传喜一身,这名敌人眼红含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瞬间的大失血,是他的身体无法承受站立的力量。

“哒哒哒~~”一串枪声响起,向包传喜射过来。老包非常痛快的将敌人的尸体当做盾牌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噗噗噗~”一串串子弹将死去敌人的尸体打出一个个血洞,只是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少得可怜。

待敌人的攻势刚刚为之一缓,包传喜丢掉自己手中的尸体,一个跃步,窜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敌人身旁,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用军刀斜斜的向他握枪的双手砍去。砍在坚硬的水泥地上都不会打卷的刀刃深深切进了对方的右手腕。

“啊~~!”敌人嘴里发出惨痛的叫声,他的手腕由雇个连接处几乎被完全切断,只有一丝皮肉还相连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与身体分家,血液随着脉动,一股一股的向外涌出。正当他惊恐之际,忽然感到胸口一凉,滑腻腻的东西从胸口向外渗出,染湿了全身,感到一阵的无力,就要就此倒下。

他死都没有死的那么畅快,他的身体被包传喜当做顶在身前的防弹衣,推着向另一个方向飞去,然后在自己终于将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几发子弹再次在他的后背溅开了几朵小小的血花,短暂的清醒让他知道了那是战友手中的步枪射出来的弹头。

早就熟悉这种的作战环境的包传喜,比谁都会充分利用手中的尸体,也比谁都会利用敌人的怕误伤心理和火力盲区。他会很轻松的游走在这外人看着心惊肉跳的死亡区域,谁知道到处飞扬的流弹会不会有一颗不长眼的就那么钻进了身体。此外,经过几年的养猪生涯,由包传喜手里杀过以及肢解过的生猪不知道有多少。对于使用刀具拆卸关节的手法,可以用炉火纯青四个字来形容。尽管猪身上的骨骼与人的骨骼完全不一样,但之间最基本得筒骨与筒骨、关节骨骼的连接处原理是大相径同的,只要找准关节,就能很轻易的顺着关节的连接处隔断将他们连接起来的筋脉和骨膜等东西,轻易将看似一体的腕骨、膝盖骨之类的切断。长此以往,包传喜也练就了这后来才练成的冷冰器伤敌法。这样的伤敌手段不光致命,同样会给敌人以最大的威慑力,造成敌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战斗这东西,一方面是身体实力、装备实力的抗争;另一方面就是心理战斗的抗争。所谓的士气,说白了就是一个心理过程。

扔下了手中的尸体,包传喜又近身贴到了另一名敌人的身前,左手抓住对方烫手的枪管,根本不去管枪膛将他的手掌烫的血肉模糊。一入战场就处于嗜血状态的他,需要疼痛来当做他的镇静剂。这一夺之下,将敌人的身体向他的身体扯近了,滴着粘稠鲜血的军刀又一次刺入了敌人的胸膛,滚烫的学些顺着他杀猪养成习惯的扭转刀身,疯狂的喷涌出来。鲜血把他握刀的右手烫的如同抓住枪膛的左手一般炙热。这样地形环境,这样的兵力分配,在四名血狐队员的强行突入下,宣告彻底崩溃瓦解。短时间被击毙过半的士兵,在长官的呼吼下,不得已迅速后撤,撤出这一片林区。如果再继续呆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士兵死伤更为惨重,最重要的是,伦觉将军已经跑掉了。再打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