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没好气的道:“你现在知道我们分开多久了?”

郭寒声音有些低沉:“一百二十七天。”

香梨愣住,抬眸便迎上了他漆黑的眸子,郭寒定定的看着她:“每一天我都在数。”

香梨喉头一阵酸涩,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其实她生气,哪里是生他的气呢?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分别是为了长久的相聚,道理她都懂,可心里的难过却还是满满的。

郭寒轻抚上她的小脸,覆身抵住她的额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不好,这次我回到大周,稳固了朝政,一切都会好的。”

可万一不好呢?

上次出征,他也是这样跟她说的,她现在都不想信任他了。

万一出事了呢?她现在连这万分之一都是万万承受不起的,颠簸了这么久,总算得来的团聚,她心里多委屈,多难受,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可以全部忽略掉,可怎么可以,再来一次?

想到这里,香梨就有些气恼了。

香梨瞪着眼睛道:“哦。”

郭寒顿时哭笑不得,哄媳妇儿真是件让人为难的事情。

郭寒干脆覆身吻住了她:“媳妇儿,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香梨瞪大了眼睛,她气都还没消呢!这个情兽,一见面就没别的事儿了吗?!

可郭寒的吻却霸道的很,纠缠着香梨不缠不休,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抚着她的脸颊,让她动弹不得,香梨想挣扎都不能,反而郭寒禁欲这么半年的功夫,再就饥渴的要命,这会儿就像一匹饿极了的狼,凶残的恨不得将香梨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唇齿|交缠之间,香梨脸都泛上了潮红,身子都软了,像一摊春水,全凭着郭寒手臂的劲儿才能站得稳。

郭寒微微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这个两颊粉红,水润到不行的小女人,心里一阵舒坦,还是这样可爱些。

心里想着,大手便熟练的挑开了她的衣襟。

香梨感觉到自己身前一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上衣都被解开了,露出了娇红的肚兜儿。

香梨羞恼的要推开他:“混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个情兽,唔······”

郭寒堵住了她的唇,直接将她压在来了**,呢喃着:“等会儿再算,咱们先办正事儿。”

“唔唔唔······”

抗议最后也渐渐化为了柔情。

这个情兽!香梨愤愤然骂着。

——

荣文正带着小禹回来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小竹和乐儿在书房读书呢。

“哎,你们爹······你们娘亲呢?”荣文正一时还有些改不了口。

乐儿眨眨眼:“我爹爹娘亲都在呢。”

“在干啥啊?小禹说要找你们娘亲道谢呢。”

乐儿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现在大概是不行的,娘亲正生气呢。”

荣文正浑身一个激灵,忽而想起杜天林那个乌鸦嘴回来的时候说起的事儿,不由的道:“不会打起来了吧?”

乐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爹爹恐怕惨了。”

荣文正连忙凑过去:“陈曦那么厉害?时允钊那种煞神都打的过?难怪这两人能成两口子,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你说谁?”

忽而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荣文正浑身一个哆嗦,乐儿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啊哈哈,陈曦,我可不是说你凶,我是说你厉······”荣文正正要辩解,谁知,转过身,原本要说出来的话,却生生梗在喉头。

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女人,是陈曦?!

荣文正读书不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看到的第一眼,脑子里便似乎涌现出了他毕生所学的唯一一个美丽的形容词,倾国倾城。

香梨此时已经重新洗漱了一番,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女儿身了,她自然没必要再穿男装,原本想来看看荣文正和小禹回来没有,一进来便听到荣文正这厮又在瞎说八道。

“看够没?”香梨凉凉的道。

话音刚落,便是一道锐利的眸光扫过来,几乎要将荣文正给灼穿了,荣文正惊恐的看向了香梨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进来,精致的面容自然不必说,只是那一双鹰眸,似乎能杀人不见血。

荣文正连忙收回目光,讪讪的笑道:“啊哈哈,陈曦你女儿打扮比男人还好看。”

心里几乎在仰天长啸,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娇俏女人,他来西夏之后就是跟在这样一位“大哥”身后打转的?!

香梨蹲下身来,牵着小禹道:“你和姐姐说好了吗?”

小禹点点头;“说好了。”

只是眸子里还是带着些许失落:“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回祁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姐姐,只是今日,我也很满足了。”

香梨笑了笑:“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嗯!”

“好了,晚膳厨房已经准备好了,先去吃饭吧,今儿也累了一天了,”香梨道。

荣文正像是找到借口离开了一样,连忙道:“晚膳好了吗?那我赶紧去了。”

小竹无语的看着他逃命似的的身影,难怪能够被杜天林单单看上,真是够有特色的!

荣文正走了,郭寒身上的气势才收敛了几分,自己媳妇儿被人多看几眼他都不高兴!还是个跟她在西夏一起这么久的男人!想到这里,郭寒便不由的蹙了蹙眉,转头看向香梨,却发现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表示不高兴的权利,因为,媳妇儿还在生气······

“明日你下厨吗?我想吃你做的,”郭寒凑上前去,想要说话。

香梨没好气的道:“不想。”

郭寒碰了一鼻子灰,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小竹和乐儿悲伤的看了郭寒一眼,才摇了摇头,跟着走了。

一顿晚饭吃下来,香梨都没搭理郭寒,郭寒心里满满的挫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当他晚上回到房里,却见香梨正坐在床边收拾包袱。

“你去哪儿?”郭寒心一下子提上来了,再生气也不能离家出走吧!

香梨睨了他一眼,才没好气的将整理好衣物,递给他:“这些衣服路上穿,现在天气也要凉了,别总觉得自己身子硬朗,能多穿些就多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