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月一次的淄河盛会之后,就是长达三天的城主府宴请,这也是胡媚上任淄河城主后新建立的规矩,每月两次,一次三天,彻夜不眠。在这三天中,有时会宣布一些大事,有时只是吃喝玩乐而已。

每次宴请的对象一般都是城中的那些有实力有名气的大妖,还有其他有名气的人修或魔修,像是花月阁的阁主自然是一定要邀请的,除此之外城内那些年轻有为的后辈也会被邀请。

张二丫刚来淄河城没几日,自是不属于被邀请中人。不过在三天之后,张二丫也知道了这次宴会主要说了什么。

十天之后会有一次淄河城内部的秘境试炼,是由城主府特别颁发的任务,任务榜单上写着这一次去秘境中需要寻找的灵植或是其它物品,还有对等的奖励。不过接这些任务是有要求的,首先就是必须是淄河城的本地居民或是暂住居民,其次就是在淄河城的信誉达到一百点。

秘境对于修士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张二丫自然也是想去的,抛开可能遇到的危险不提,里面丰富的各类珍贵灵植还有其他宝贝,无不是会让修为更进一步的机遇。更何况每次城主府发布的秘境任务里都说过,除了城主府需要的那些任务物品外,秘境里的东西任君取之,这也是城主府能笼络这么多人心的原因。

张二丫既然想去秘境,那么就要在这十天里为贡献点做准备了,一百点贡献点,听起来不多,可实际上却要做许多任务才能换来。只有十天的时间,若是做一些简单的送信或是采摘灵植,伺养灵兽等这些所需时间长,贡献点少的任务定是赶不急了,张二丫就把目光放在了杀妖兽的任务上。

为了更好的维护淄河城的安全,城主府每日都会发布一些斩杀妖兽的任务,不论种族,皆可自行结合成小队,五人一组,去周边清理妖兽。

小队与小队也有不同,在完成的任务质量较好,且数量足够时,就可以将小队升级,小队一共有七个等级,天、地、人、玄、黄、正式、临时,后两个等级是给一些淄河城的暂住居民特意补充的,有些暂住居民在短暂居住淄河城时可能会做一些组队任务,天地人玄黄这五个等级黄级最低,但也需要最少一千点贡献点才可以入队,而临时小队就不用了,只需你有淄河城的居住证,就可以参加,在加入或者是组队时去城主府报备一下,记录好就可以了,只不过临时小队只可以同时完成一件任务,不可以叠加。

张二丫站在任务榜下面,拿出块木板放在身前,上面写着:只杀妖兽,小队可升级!就坐在木牌后面打坐,闭上眼睛,但并未将全部心神投入修炼中,而是分出了一缕神识,时刻关注周围的情况。

这位道友可需要军师?

张二丫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青色衣衫,拿着白色羽扇,留了两撮小胡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军师?张二丫挑挑眉。

没错,是军师。男子含蓄的笑笑,对张二丫点了点头,随后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你觉得我会需要一个炼气四层的军师?张二丫重新闭上了眼,口中道。男子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一声,将羽扇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着步:让我猜猜看,只杀妖兽,不做其他的任务,为什么呢,只杀妖兽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而且是在这个时期,马上就要开始秘境试炼了,看着你还比较面生,也没有自己的小队,应该是新来淄河城的吧,那么你就是为了贡献点了,也对,也就只有杀妖兽得到的贡献点较多,可以在十天内凑够一百点,我说的没错吧。男子站定,直视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张二丫。

张二丫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无所谓的开口:没错,那又如何,给我一个需要你的理由。

男子仰了仰头,仿佛很骄傲的对张二丫说到:当然需要,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在十天里以最容易的方式获得最多的贡献点!

是吗,比如说呢?张二丫懒洋洋的问道,好像对男人说的不屑一顾一般。

比如说,什么妖兽身上的物件单独拆卸下来可以换成比一整只妖兽还要多的贡献点,或是卖予他人以换取灵石等等,我想这些都是你不会的吧!重又将羽扇拿出来,在身前扇了扇。

他说的是很动人,但是张二丫不确定他的修为在猎杀妖兽时会不会成为拖累。

看见张二丫眼里的犹豫,男子又道:放心,关键时刻我有自保的方法。

既是如此,张二丫也就同意了这人的加入,男人姓徐,叫他徐军师就行。

又等了片刻,有人来询问,但一看两人一个是筑基初期,一个是炼气四层,还只杀妖兽,就摇摇头走了。

两人从天明苦坐到天黑,还是两个人,张二丫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凶狠的瞪向徐军师,徐军师只能对张二丫抱以苦笑。

俺来咧,俺来咧,哎呀,累死俺咧!咱们可以组队啦!眼看着十天现在还剩九天,张二丫也无心再打坐了,而是站了起来,手拄着木牌,目光四处搜寻有没有适合加入的修士,就看见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提着两把大锤从远处跑来。

哼,你还知道来,算了,你去找别人去吧,我们这组已经有人了,要你有什么用,原来还能做个肉盾,现在看来,给我做肉盾都嫌你碍事!一个娇蛮的声音传来。

张二丫早就看见了那一组,那女孩有炼气八层的修为,之前一直在抱怨为什么她的肉盾不来,张二丫还奇怪肉盾指的是什么,然后那边就去了一个长相俊美的筑基修士,还未等队长做主,那女孩就说不等了,直接将那俊美男子加入了小队。

眼看着五人组队远走,提双锤的男人在后面傻愣愣的站着,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