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使了什么妖术?”张李氏一脸惊惧的看着张青黛。

张青黛把玩着手中的那块青色玉简,质量并不是很好,但是勉强能用,不过因为时日久远,缺乏灵气,所以要打开这玉简所需要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灵力了。

虽然如此,但是对于已经元婴期的张青黛来说倒不是什么困难,不过就是凭借筑基修士都打不开而已,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块玉简才能保存完好的留到今天。

族长恨铁不成钢的对张李氏说道:“张李氏,你还不跪下,这位是我们张氏氏族的祖先,已有七百余岁了,一直在外求学问道,念在长辈大人有大量,你若是诚心认错,说不得就能饶过你。”

张李氏猛然怔住了,随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族长又是对着张青黛一弯腰:“祖奶奶,这张李氏嫁到我们张家村也有些年头了,不是那种恶人,就是实心眼子,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她说的话您请别见怪,就饶了她吧。”

张青黛摆了摆手,一股柔力托着张李氏站了起来,张李氏还在心里巨大的恐惧中没回过神,乍然间自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心里又是揣揣。

张青黛轻轻笑了一下,面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威严,不过从张青黛身上传出来的那股赫人的气势却是一瞬间就笼罩了整个大厅,就连在门厅外交头接耳的族人也是刹那就安静了下来。

张青黛淡淡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众人一时间全都噤若寒蝉。

“张李氏,你不必害怕。”张青黛看着张李氏,目光中带了一分柔和。

张李氏咽了咽口水,看着张青黛,“前辈,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我一定全都告诉你。”

张青黛笑了笑。大厅里的气氛有些缓解,族长慢慢站直了腰,坐回原来的位置,三长老瞪了一眼族长。脸色冷下来,看向张青黛。

门厅处的族人也将心中因为张青黛的长相和看起来的年龄而产生的轻视收了回去,他们都明白,哪怕她看起来是一个年轻女子,可是却是他们的祖先,活了上百年,她是一个修士,轻易就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对于众人的变化张青黛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没说什么,而是对张李氏说道:“这块玉牌你可给别人看过?”

张李氏起初还有些惧怕张青黛。不过说到后来又渐渐恢复了她原本的性子:“以前给人看过,张老六也是那时候见到的,后来张老六就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偷了这块玉牌卖了换钱,再和人赌,所以后来我就收了起来。再没人看过。”

张老六也就是张泰识早就醒酒了,刚才因为被张青黛的气势所摄,一直没敢吱声,现在听张李氏说起他,脸色一变就要开骂,旁边抓人的年轻男子大掌紧紧地捂住张老六的嘴巴,不让他说话。打扰张青黛和张李氏的谈话。

张青黛点点头,又问道:“当时张泰识的父亲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张老六那时候总是出去赌钱,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在我公公临死前的一个晚上交给我,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要交给张老六,好好留着。以后会有大用处,就说这么多。”

张青黛摩挲着这块玉简,半晌问道:“你可知这里面有什么,或者,你公公曾经说过没有?”

张李氏摇了摇头。

张青黛点头。灵力从指尖探出去,轻轻地碰触到玉简之上,玉简上面堆积着的腐朽和污渍也慢慢地消散,露出了本来面貌。

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张青黛和张青黛手中的那块玉简,等着看张青黛大显神威,将这块玉简的秘密解出来。

良久,玉简终于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张青黛输入灵力的手顿了顿,随即灵力继续,而一个苍老的声音也从玉简之中传出来。

“一定是我的后人吧,我是张铁军,这块玉简说来还是我求一位道长为我录下的,我让我的后人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这块玉简,直到遇到我兄长的后人,为的就是这件令我后悔半生的事情。”

张青黛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玉简,脸上没什么表情,能听见这声音的人全都打量了张青黛一眼,又仔细听那声音讲述当年的事情。

“我的兄长叫张铁柱,我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我们的关系很好,后来我的兄长就落在了我母亲的名下,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亲兄弟,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婚约的事情,和我的兄长闹了一些矛盾,我就离家出走了,这正是这件事情的源头。”

其实事情很老套,张铁军看上了同村的一个叫杨柳的姑娘,而恰恰正是那个时候他们的父亲给张铁柱订了一门婚约,女方正是杨柳,张铁军满心以为是父亲偏心,便大吵大闹,硬生生的将这门婚事搅黄了。

张铁柱没有生气,而是低下头去劝张铁军,想要撮合张铁军和杨柳,可惜杨柳只喜欢张铁柱一个,在张铁柱劝过杨柳和他弟弟在一起之后,杨柳满心羞愤,一气之下就投了河,没有救回来。

张铁军知道之后心中特别痛苦,也非常哀伤,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可能张铁柱和杨柳在一起,杨柳也就不会投河自尽了,而张铁柱也是同样的痛苦,他认为杨柳投河是自己的原因,错在自己,一时间,兄弟两人全都自责。

不过对于同样的事情,两人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张铁柱越发的沉默寡言,对于父亲给自己安排的第3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