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雅儿啊,其实我觉得这里有几个男人也不错,你不觉得这里的阴气太重了吗?你倒是可以经常的见你的哥哥,可是你有为她们想想嘛。”这声音,让赫痞子一阵哆嗦,怎么有种阴阳失调,不男不女的感觉呢?难道这里还有一个是太监不成?

随着这股尖细的嗓音,一个穿着白色儒衫,摇着一把写有:“画圣之兄”四个阴柔毛笔字折扇的瘦弱中年人走了出来,那上面得字几乎晃花了赫痞子的眼睛,因为那是他上辈子所认识不多的几个中国字,难道这个家伙和自己还自同一个地方?

“义父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不在潜心研究你的画了嘛。”乌雅嘟囔了两句,唉都怪自己当初太年轻,刚刚被哥哥姐姐给丢到这被深渊还深的冰冷地下,遇到这个自称是绝世画家的家伙,因为他有一手神乎其神的可以操控土壤和岩石的绝技,被他忽悠着做了义女。

可是这个义父,嘴上总是说得一套套的礼仪廉耻,没事就教流Lang者军团的女战士画画,画什么不好非得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什么只有画好春宫图才能真正的领会画意,结果女画师没培养出几个,反倒是自己一心想要打造的女儿国变成了花痴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艺术普及的后果吗?

看着这位明显是中原打扮的男子,赫痞子连忙走了出来,“哎呀兄台,咱们可是老乡啊!”

白衣秀士看了看赫痞子:“老乡?那里的老乡?我连我自己从那里来都不记得了,难道你知道?”

赫痞子一愣,这家伙怎么好像心眼不是很全啊,连忙又低下头,谦虚的问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白衣秀士想了想:“对了我叫什么来着?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乌雅叫我义父,其她人呢都叫我老湿,说是一跟着我学画,这下面就老是湿乎乎的。”

嗯……?赫痞子眨了眨眼睛,这位大叔说的她们不会是这些女流Lang者吧,这可都是女生啊,能让她们下面便的湿乎乎的那是什么画?有机会可得好好欣赏欣赏。

赫痞子仔细的打量了这位白衣秀士的穿着,怎么感觉不像是民国时的人,更不像是大清的,看发型反倒有点儿像观里的道士,可是道士不穿白袍子啊,难道是古代人?

“啊,这个……”白衣秀士红着脸用手里的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发髻:“人都是有名字的,再说我乃画圣吴道子的师兄,怎么也不能坐那无名之辈,这样,”他看了看手里的扇子,“你就叫我扇子先生吧,哈哈对我就叫扇子,漂泊的扇子,不错,不错我喜欢。”

漂泊的扇子?吴道子?画圣这都哪跟哪啊?赫痞子算是彻底的让这位给打败了,这位感情脑子还不太好使,真不知道乌雅这个深渊领主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所谓的义父呢?难道这小丫头有恋父癖?

被赫痞子连着问了几个问题,这位扇子先生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不管不顾的在台阶上做了下来,大有要谈谈革命历史的姿态,周围的卫兵都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哈欠,乌雅领主也是哭伤着脸,大有一副要受尽煎熬的表情。

唯一感兴趣的就只有被捆着的五个爷们,还有两个抓住他们的女战士,因为他们没听过,所以很好奇啊。

瘫坐在领主桌椅上的乌雅眯着眼睛,对这两个各位醒目的手下产生了兴趣,两人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到长相,但是看这身材在地下城也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居然能抓到这么狡猾的男人,而且好像对神叨叨义父的故事很感兴趣,呵呵一伙的吧。

不过地上的扇子先生已经开始絮絮叨叨的讲上了,做义女的怎么好打扰了老人家的性质呢,给两旁的近卫打了一个眼色,近卫靠近,悄悄的交代两句后,就继续听那成千上万遍的絮叨故事了。

“我本是一潜心追求艺术,立志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画师……”扇子先生摇着扇子,开始了他的故事。

这位扇子先生,小的时候和一个叫吴道子的一起学习画画。开始的时候,教他们画画的先生老是表扬他画的好,所以就让他当师兄,那个时候他们每天跟着师傅专门给大户人家的升官发财木上画那些寓意深刻的画,师傅说他是自己这辈子教出来画升官发财木最好的一个学生,那个吴道子给自己提鞋都不够。

后来,长大后那个吴道子居然把自己给割了,进了宫成了什么画圣,呸!不就是一个下面没鸟的宫廷画匠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扇子先生一气之下,为了重新证明自己当年比那个吴道子画的好,就不顾妻儿把自己也割了进了宫,好在他没有妻儿。

可是命运是如此的不公,人家吴道子画的是宫廷盛况,是各种神仙故事和万国**,而他只能给后妃们画教材,也就是春宫图,你能想到一个下身不完整的男人能画出什么样的春宫图吗?可是他做到了,而且画的不是一般的精妙,简直是栩栩如生。

那些后妃们,甚至老打断他的创作把他悄悄的叫道深宫里要给他当模特,亲自帮他示范,这还了得,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他从宫里逃了出来,落魄于街头,为了艺术,为了让追求艺术的人不至于饿死,于是他在大街上开始摆摊画自己在宫里练就的春宫图,结果差点被围观的不懂艺术的粗坯乡民们给打死,说他有辱斯文,伤风败俗,勾引良家妇女,要浸他的猪笼。

天见忧怜,自己怎么可能去勾引良家妇女啊,自己除了会画画的本事,那里有勾引妇女的那个能耐啊,别说勾引了,就是倒贴上来自己也要不了啊,没办法只好另寻它路。

可是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拎,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就是画画除了现在的春宫图,就剩下当年的升官发财画了,只是升官发财怎么画自己已经忘了,给人家画出来的卧冰求鲤图,怎么看怎么像男女求欢图,结果钱没赚到,还被人把头给打破了,说自己是个死**的败类!败类自己承认可是**又从哪说起呢。

由此看来,自己的艺术在那个时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大众所认可了,所以只好重新开始,所以他为了找回自己当初画升官发财画的灵感,就只好去找自己曾经的作品。

可是刨土挖坟可是个力气活,遇到不理解的都有可能把自己给碎尸万段,没办法只好拜师学艺,当然不是拜画画的老师,自己可是画圣的师兄,这个世间还有人能超越自己嘛,摆的当然是善于从土里挖升官发财板得师傅了。

正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世上只怕有心人,终于让他在茫茫尘世中找到了一个这样的高人,那个白胡子大鼻子的老头居然挥挥手就能在地上开一个大洞,跺跺脚就能让大山让路!

于是他跟着那个白胡子老头学了整整十几年,终于可以成功的把老头活埋起来,而让他爬不出来,这正是当初老头所提出的证明自己学成本事的证明条件自己还真是傻啊,知道耽误了十年的时间,才知道其实很简单,只要趁老头不注意把他敲晕了就可以轻松的办到了,只是自己敲的有点儿狠,生怕敲不晕,就借了村头铁匠的锤子,效果非常之好,脑浆子都敲出来了,终于把老头活埋了而且没爬出来,要不老头又该骂自己白痴,笨蛋了。

听到这里赫痞子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领主位置上的乌雅,跟这么个义父生活在一起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今天还真是一个奇迹啊……

扇子先生终于学会了倒土之术,可以轻松的把自己曾经画过的那些升官发财画挖出来借鉴了,可是有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过的太久了,他不记得自己的那些画都被客户给埋到什么地方了。

于是他就到处的找,到处的挖,终于找到了一副看着像是自己当年的作品,可惜上面的颜色都掉了,正当他想要从新上色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大群得和尚老道,说自己是专门刨坟盗墓的妖人,而且异常残忍的毁人家尸身拆人家棺材。

这可是绝对的诬陷了,他只是想找到自己的作品,可没动坑里的东西,那些东西都让给自己带路的家伙拿走了,再说自己也没完全拆人家的棺材啊,只是把自己的画拆了下来,就拆了四块板而已,棺材盖子和棺材底都留着呢,怎么能说是拆棺材呢。

可惜白胡子老头只叫自己挖土的本事没教自己怎么跟人家打架,就只好挖坑躲避,可是总能让那些家伙找到,于是就想着是因为挖的不够深,才被发现的,就拼了命得忘深了挖,不停的挖,结果挖着挖着就挖到了这里,于是就在这里潜心研究艺术了。

“呵呵,我是不是很聪明,他们果然再也没有找到我哎。”扇子先生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道。

赫痞子已经彻底让这个奇葩给弄傻了,这是个什么人啊,让他出现在人世间简直就是天谴啊!拆了人家棺材四块板,还说没没完全拆人家棺材,棺材一共才六块板啊,你把上面的和下面的给人家留下了,一个褥子,一个被子还给人留了一套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