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茵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死了这条心吧,安妮亚可不喜欢烂骨头的味道,特别讨厌坟墓的气息,就算多米杨不吃也不会嫁给你。”

“切,我这一身叫厚重的历史,可不是什么烂骨头,这可是文化的体现,再说我也没说要娶安妮亚啊,我是打算用偷得,嘻嘻嘻,婢不如偷嘛。”轻安侯脸上下贱的表情让蒙茵几乎不受控制的想狠狠的来上一拳。

感受到蒙茵身上小宇宙爆发的迹象,轻安侯立刻恢复严肃认真的表情,手里扇子一合指着赫痞子:“最后那句是他说的,本大少爷从来不撒谎,你知道的。”

说完,转身消失蒙茵眼睛里的怒火烧向了赫痞子:“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婢不如偷?说不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这个…这个是个误会…真的,你听我给你解释啊,那个就是……”赫痞子往蒙茵身后一指:“我靠他们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在这里就干这样!”

蒙茵回头一看,两个人只是在对视,一个充满热情和好奇,那个是多米杨。一个满带娇羞和诱惑,这个是安妮亚。在回头找赫痞子早就没了影子。

“你个死痞子,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要是让我找到你,那么你就死定了。”蒙茵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消失在帷幔后面。

烛光、夜曲,美妙的女子,寂寞的王子,充满了暧昧味道的熏香,加上让人迷醉的月光美酒,这个夜晚注定要发生一些事情。

第二天的清晨,王宫某个豪华的带着大阳台的卧室里,一声凄凉的惨叫传来,仿佛贞洁烈女被流氓玷污了清白。

“啊……怎么会这样!啊……!”

哐当一声,卧室的门被撞开,穿着一条大花裤衩的赫痞子冲了进来,眼前是一副小绵羊刚刚被大灰狼吃掉的情景。

美丽性感,带着不可抗拒诱惑力的安妮亚安静的坐在梳妆台上,用一把象牙梳子百无聊赖的梳理着自己的金发。

在卧室的墙角,全身一丝不挂的多米杨包裹着一床天鹅绒被子里,脸上是沮丧的表情貌似刚刚还哭过。

“喂?我说你们这是搞啥子嘛,这大清早的,好的不学偏要学鬼叫,大家都是凌晨才睡,你们这样很没公德心的,大家下午还要开会的,知不知道啊!”赫痞子嚷嚷道。

多米杨满脸委屈的看着赫痞子,“兄…兄弟,我…我让这个魔女给侮辱了,我…我被她给玷污了,这…这怎么办啊?”

“啥?她?你?这样啊,放心兄弟我给你讨个说法。”赫痞子抱着膀子走到安妮亚的面前。

“为小妞,你竟敢强暴我兄弟,你要知道我兄弟可还是一个黄花大…处男!你占了便宜不能就这样算了,说吧,你是打算公了呢,还是私了?”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私了怎么说,公了怎么说。”安妮亚笑着看了赫痞子一眼。

你丫呸的,这小妞看人一眼都让人丢了半拉性命,这在一笑,还有的活嘛。赫痞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到多米杨面前弯下腰:“这个兄弟男人**,虽说也是一件大事,可毕竟这丢了就是丢了,找也找不回来了,你看看这咱们要点儿啥赔偿啊?”

多米杨,迷惑的看着赫痞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能就这样白丢了,她的负责,好歹我也是暗夜的王子啊,让一个魔女**了这个亏也太委屈了。”

赫痞子瞪着眼睛看着多米杨:“兄弟,你是精灵王子不假,可人家那也是魔族响当当的人物啊,黑暗七君王茵蔯女王殿下的首席魅族统领,地位不比你低,要是论起来你娘上面还有一个精灵女皇呢,这茵蔯女王可是七位黑暗君王里唯一的女性,号称无冕之皇,安妮亚跟她亲女儿似的,这么算还比你高半截呢,咱不吃亏。”

“啊!这还不吃亏!这…这…这是什么道理。”多米杨让赫痞子的话给造愣了。

“你看看这床单和被子上有没有血,我在看看咱的损失大不大,好跟她提条件。”赫痞子坏坏的瞟了安妮亚一眼,对多米杨说道,假装没看见安妮亚羞红的脸庞。

多米杨翻了翻被子,果然有一大片的血迹和污渍,不仅泪眼婆娑起来:“这竟然流了这么多血,这个地方受伤我可怎么见人啊,恐怕很多天都不能洗澡了,早上不洗澡我一天都不舒服,什么事也办不了,这可咋办啊。”

听了多米杨的话,赫痞子的头上挂满了黑线:“这不是你的是人家的,你把人家的下面捅破了。”

这句话让安妮亚羞的几乎想钻到梳妆台的抽屉里躲起来,蒙茵怎么找了这么一位,啥话都敢往外蹦啊。

“啊?是她的呀,我不是故意的,她不会到神圣会议去告我吧,这可怎么办啊。”多米杨一听,顿时更着急起来。

赫痞子平复了一下爆裂的心情,拍了拍多米杨的肩膀,指着血迹旁边的污渍,说道:“没事,虽然你把她下面捅出血了,可是她也给你下面夹冒脓了,她是外伤,你是内伤这样算来你还不吃亏。”

“啊!天良啊!当当魔族第一美女怎么便宜了这个白痴的傻帽精灵啊!这是什么世道啊!让本大少爷到哪里去说理啊!”一声大叫从阳台外面传来,把屋子里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安妮亚推开落地窗,外面赫然撅着屁股蹲着轻安侯这个没品的家伙。

“恩?你怎么会在这里?”赫痞子惊讶的问道。

“啊?我啊?哦,我早上起来正好散散步,不小心溜达到这里,不行嘛。”轻安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溜达到人家的阳台?”

“这,阳台也没挂着不让人溜达的告示,不行嘛?”

“可是这里是三楼!”

“就算是三楼的阳台,不是也没写不让溜达吧。”

“那你刚才蹲着干什么呢?”

“我鞋带开了,系鞋带不行啊。”说着轻安侯伸出了脚上的白色软皮靴子,那上面根本就没有鞋带。

“那个我说错了,我是脚上的靴子染上了灰尘,我蹲下擦了擦。有句话说的好,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靴子不能不打油。这些你不懂,这都是我们文化人所必须尊崇的规矩。”轻安侯摇着扇子大言不惭的狡辩到。

“啪!”卧室外面飞进来一只大大的花瓶,正砸到轻安侯的面门。

“啊……”

这个没品的家伙被直接打下了三楼的阳台,于是整个世界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