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4 怎么推

?宿营车内,王导王伴君,只得无奈的对着卓老板尤老板露出满脸苦笑。

得,你被妈妈教训,一肚子气没处撒又找我这里来。我招你惹你了。我咋就那么寸,成你专属出气筒?不就以前有事儿没事儿冲你爸抛几个媚眼?那还都是你或你妈在你爸爸旁边时纯属场面上的玩笑。算了,要说我也是招你惹你了,不单以前冲你爸乱抛媚眼,搁以后,说不定还得主动往你这新爸怀里钻。成。你是大小姐你有理,我是大丫鬟我怕你。真要你这新爸本事足够,我给你当个专属出气筒,起码,我还在你家那窝瓜府邸里,还算有点啥用。

就憋气憋了两三秒,待心情缓转过来,满脸勉强笑意的摊摊手:

“都听到了?花姐能把小花朵儿教训到气成这样子,肯定无论身体无论心理无论思维都没任何问题。人家的的确确那是醒来了不说,还只当这么多天来,就只是睡了那么一小觉觉。”

顿顿,嘀咕:“看这事儿邪乎的,还真神了啊!”

卓老板尤老板面无表情对视一眼。

那窝瓜要用车,把主意打到6号车浪迪身上,然后被“我聪明死了!”的诸葛宝宝三言两语推到3号车。这消息,还是不久前诸葛宝宝得意洋洋拿着廉价巧克力满世界乱宣传,他俩才知道。待到不约而同上了宿营车,一问,敢情王伴君再没谁可推,居然推到昏迷着的花姐身上去。

你说你3号车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直接回了,还跟人家谈什么条件?

你晕啊,拿自然人做不到的事儿,跟新人类谈条件?就不知道现在这世道?过去传说里那些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都是些啥?就这些新人类!说新人类,干脆不如直白点说,都不是人!

这下好,人家只在车头待了一会儿,比过去那些悬线把脉老中医都神,连房车都不带进的,花姐就醒了。看你,这还怎么推。

王伴君也知自己这做法有点不占理。

3号车名分属于自己不错,但现在这世道,既然大家组队,太重大的事儿一声招呼不打就做决定,毕竟有些不太合适。可是话又说回来,啥叫不占理?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还得征求你们意见?所谓不占理,无非就是不能闹僵,也不想现在就闹僵。真闹僵的话,哼。谁认识你俩哪门子葱?

“那就……,只好继续等着呗,”看看气氛发僵,王伴君赶紧打圆场诉委屈:

“你说人家战斗型新人类,过来跟我好说好商量,先派自家女人交个底儿,又大驾光临亲自过来。过来就过来呗,直接窜车里先让我看看啥叫新人类。往好听里说,那叫人家的职业习惯,不蹿腾不吓人就不舒服。往小声里说,那叫人家给我个下马威,我还得假装不知道,过后想想,比拿刀子直接逼脖子上让人觉得还憋屈!但是,委屈又咋?再委屈还得陪笑脸。我若不陪笑脸,你俩为我考虑过没有?”

“……你俩说,就那琉璃坑里500多号僵尸被人一个就消灭了干干净净的水平,就那新人类都听着惊讶的把死人再打死了的神话水平,那是什么坑啊?长安区的传奇任务476号坑啊!不下十个团队团灭的坑啊!还有,那窝瓜是什么人?听没听说过第十二期长安区新人的周长?十大高手第一名?就那么一个人,就算直接找你俩要车,你们怎么做?真敢眼一瞪跟人光膀子干?就不怕人家把你俩立马升级为僵尸?死亡这一关都给免了!多好。这边死,那边又站起来继续晃悠!”

说着说着,诉委屈的语气就逐渐变了:

“你俩谁说一句敢,我现在就签合同。反正,我是宁可让人烧成灰,也不想继续站起来晃悠着吓人玩儿。你俩谁说一句敢,我这3号车,即便到了中州你不撒手,我也一直租给你!只当刘备借荆州,认了。成不?”

“……不说话啊?”

“……你看看,就像电影里说的,咱好赖都算体面人,哪能干这种不经大脑的事儿。

光膀子干活那叫打手,咱要玩儿,就玩儿教父级的,连眼色都不带打的,自然而然有大堆手下把任何麻烦都解决,这才是咱这种人该干的啊。”

“……那好,这样的话,你俩该理解我的难处吧?所以你俩再从我这角度想一想。人家给个笑脸让我看,我一女人家能说点啥?”

“我说,他倒直接让我跟他上床睡啊。都不带他来扯衣服,我自己脱。被他扯碎了我还心疼我衣服呢。女人嘛,跟谁睡不是睡被谁睡不是睡?睡了谁谁睡了最后不都是个睡?睡完了爱谁谁。说不准还能让人家照应点。但人家要什么?车啊!人家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比诸葛家那对孪生强百倍还外带一个小点的战斗型新人类。那号人能看上我?就算我想色佑,也得有那档次吧。要人好办,他爱咋玩儿我让他可着劲儿的玩儿,不玩儿到他精尽人亡为止,我缠也得缠住他,哭着喊着让他是男人就继续。要车我咋办?直接拒绝?——那不明摆着,把我自己往火坑里推!”

卓老板面无表情,继续瞅着满肚子理由满脸委屈的王伴君。

半晌尤老板方森然一笑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我就不信,你没个提示我们一下的时间。”

呀喝,好话好说,还给鼻子上脸了嘿?

“提示?怎么个提示?”王伴君顿然冷笑。

对上卓老板,王伴君那是心里真怯乎。别的不说,就凭人家把严总鲁指窦队奚队陶工之流招待的舒舒服服、把各队干活的夸奖的见他就笑,惹谁,也不能去惹卓老板。但是对上你尤老板,你有啥,不就带个破油罐,逼急了能当小炸弹用。

“现在花姐没出车呢,你们还有大把时间。尤老板知道那窝瓜在哪儿不?要不我带您亲自去,你跟他谈?”

以前是必须用你这破辆油罐,现在人有人路鬼有鬼途,哪辆蜗牛没悄悄储备个三五粒能源砂?实话,不是在长安必须掩饰掩饰免得招人惦记,带着你那破油罐,还嫌累赘。

“再不然您现在上车,先把花姐解决了?那边有个大窝瓜这边有个小花朵,您只要有把握解决任何一方,去!我带手下,在旁边当啦啦队给您跳草裙舞助威!”

要枪只弹药我王伴君不比你少,要心腹手下我比你更多,硬碰硬玩儿庸俗看谁能够抓挠过谁?就你那散打对上我瑜伽,以我王伴君全神州女子组第七名水平,也非你省冠军尤老板三五分钟就能把我撩趴下!

“您觉得草裙舞不够给力,我们都脱光了跳雪地钢管舞为您嗷嗷耶耶齐声呐喊!”

尤其现在,在我车里跟我扮酷?不认识蜗牛俩字咋写,还是觉得我王伴君活在末世前?

“放心,这世道你杀个人没人找您报仇。话说——是人家找上门来,我说老尤你倒是冲我摆什么阴森脸?!”

一句话惹来一串串,尤老板登时被憋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跟王伴君说事儿,要质问,也是质问你王伴君为何这么大的事儿不跟大家商量商量。是你的车没错,你不还在队伍里,大家没散伙。情形再紧急,队伍里还有严总能做个主吧?

岂知这丫自己的问题除了喊委屈一点不谈,其他方面偏净往那窝瓜或者别人身上扯。扯就扯吧还扯的你没话可说。说啥?人家那也是在讲理。虽然那个讲理,纯属哪儿歪往哪儿讲,讲的你是个男人都不好意思听下去。

搁末世前,他尤老板在乎谁?一拳过去,你再姓王,也得哭着喊着对天发誓说是千真万确祖上就姓李。但现在,蜗牛型全靠车,离了车就普通人一个,战斗型却是杀手加刺客。

让他去跟那看着就邪乎的窝瓜谈?男女之间好赖还有个肉肉可能,说不准就做了缓冲带。那句话咋说来着?啥久生情嘛。但男人跟男人有啥好谈?两句话说崩就只有一个结果。那不是肉肉到肉,那是拳拳到肉啊!

至于那个小花骨朵儿,谁敢招惹?

现在这世道,巧克力那是那么容易能找到?我一大老爷们瞅着巧克力都直流口水,全队唯有谁能吃?她,小花朵儿。都指望人家去灭僵尸群,谁敢招惹别人也不愿意啊。就你王伴君把一口痰吐我嘴里,只当在调情,我忍。我以德服人的忍。但你若敢去惹小花朵儿,我第一个跟你翻脸!

呼!呼!就憋气憋到直喘气,终于恢复为良好的以德服人心态,继续板着一张阴森脸,对了王伴君一言不发。

眼神不易察觉斜了身边尤老板一眼,卓老板面无表情咧咧嘴,算是笑了吧。然后慢悠悠问:“所以,你王导,就把咱队医花姐,往那火坑里推?”

王伴君心中大定。你不吱声那倒真怕,只要说话就好。看看,原来我还真把你想差了。原来你卓老板并非爱慕花姐爱慕到,都现在了,还把人家当圣女。想的无非还是,既能不进火坑,又能玩儿火而已——就这小心眼没担待,难怪你们这帮子老板鲜花攻势再猛烈,人家花姐也从不拿正眼看。

末世前还这样,末世以后,你们这帮子更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