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双拳紧握,箭步如奔雷一般只是几个呼吸,便已来到恐兔身旁,恐兔感觉到危险,连忙蹬着后腿想要逃跑。

不过张皓的速度极快,恐兔还没来得及发出嘶吼

“嘭!”

拳与肉的相交,只听一记犹如击打在沙袋上的闷哼声传出,震耳欲聋。

张皓疯狂地击打着恐兔的躯体,毛发翻飞,猩红的血液从它的鼻子里面流出,被牢牢缠绕住的恐兔痛得死去活来,剧烈地挣扎着,四条腿拼命**,奋力起身竟然抬起后腿朝眼前近在咫尺的张皓撞去!

张皓身体通红,暴虐的力量让他如同在六七十度的热水中泡过一般,一阵夜风吹过,竟从他身上带走缕缕白雾般的蒸汽。燃烧的力量让他身体肌肉张驰有致,随时处在暴发之下。血流快速,亢奋的**使眼更清心更明,动作更快,反应更快,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

恐兔攻击落空,腥红的双眼瞪着再次直冲而来的张皓,大颚张合着,发出难听的尖啸,似乎也知道不反抗唯有死路一条的后果,此时也放弃了逃跑,反而激发出了心底的凶性,誓要报那一拳之仇。

望着恐兔那张因为生气而扭曲的面目,张皓好像显得十分的得意,声线颤抖的说着:“桀桀,就是这样。愤怒吧!咆哮吧!”

口中说话,但动作不停右上勾拳势凶猛,张皓不给恐兔喘息机会,右手平摆,左手上钩,一次一次又一次,犀利的重拳在恐兔身上炸裂,即使拳头在这数十次锤击下早已高肿,但他气势不减,意志不灭!

“能杀多少,我就给你们杀多少,这是我欠你们的,就用它们的血肉来祭奠你们终会死亡的宿命吧!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后的以后做事只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实力的渴望以及对恶人的憎恶还有内心深处对自己见死不救的厌恶,让张皓的内心无时无刻在受着煎熬,他的眼泪像开闸的洪水肆意流淌,但眼神却是散发着狂热的嗜血,

不会成圣成魔,没有一念之间化身为拯救苍生的救世主,也没有心若冰寒变成屠戮万恶的魔中之王。

他还是他,只是。就像婴儿牙牙学语一般,他终究还是会在这火与血、善于恶纵横交错的世界里面逐渐长大成人,学会用一种全新的想法和目光去看待整个事物。

“啊!”

想通一切,张皓只觉的堵在胸口的那块巨石仿佛被移开了一般,瞬间变得顺畅开来,他穿着厚厚的硬底运动鞋,一脚就狠狠踹在恐兔的脑门上

恐兔的身体发出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它血红色的双目中满是不敢置信,发出了凄厉的悲鸣,“嘭”的一身,恐兔重重的撞击了大地,凄厉的吼身也戛然而止。

这些事情,说起来麻烦,但实际上,从张皓进攻到心中思绪,再到致命一击所费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在短短的几分钟之间!

但就是这几分钟的功夫,一只活蹦乱跳的兽命已经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变成了一具脖间断裂,眼角和嘴角渗血的尸体!

剩余的两只恐兔此时的状况也不容乐观,与将军激斗的那只腿部被撕裂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令其不管是速度和反应都在失血过多的影响下大大削弱,惨败而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令一边与大牛对峙的恐兔,虽然依靠敏捷的跳跃躲避掉大多数攻击,但身上多多少少也挂了数道伤痕,胜利的天秤也逐渐倾向于大牛这旁。

“嘶嘶。”大牛又一击挥刀失手,令恐兔逃到一旁,只是这次恐兔并没有继续攻过去,而是将目光投向张皓这里,嘴里发出阵阵尖颤之音,没错!它害怕了。

曾经有人做过这么一个实验,把一只森林中的野猫和一只老鼠,放在一个箱子里面,中间用两块隔音的薄板隔开,两块板距离不是很远,然后消除气味,并且互相也看不到对方,结果猫似乎感觉到什么,想穿过那块板似的,不停的用爪子抓那块板,而老鼠却在蜷缩另一旁,可以看出来感觉到猫感觉到老鼠就在隔壁,老鼠也感觉到了猫,但是猫和老鼠之间是怎么感觉到了对方呢?这也许就是动物的五感以外的第六感,也就说不是通过耳朵,鼻子,眼睛等来察觉对方,动物可以通过第六感来感觉天敌或是别的想攻击自己的动物所散发出来的一种信号;这种信号可以解释为“杀气”。

欺软怕硬,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定下的规矩,虽然恐兔在末日间发生变异,成为食物链的高层,但大自然的秩序在他身上还是嵌入了不可磨灭印记。

“啧啧,一个个都想跑了?你不是想要吃掉我们吗?给你机会为什么不过来!”

张皓勃然变色,心中一沉,早在恐兔嘶叫时,自己就已经注意到了它,此时见它们一个个如丧家之犬一般相继想要逃离,只觉的的大快人心,只要拳头够硬,什么变异巨兔?吃人魔鬼?还不得靠边站着

“碰。”

说是迟那是快,张皓的身躯瞬间如影随形,重拳、一字掌、劈腿,三击连环,一击接着一击,如同行云流水,同时落在了恐兔的身上,叠加在一起的力量将本就失去重心脚步不稳的恐兔生生劈得翻倒在地上!

张皓与恐兔对视着,发现这个家伙即使已经完全被自己拳头限制住了,却依然在想办法挣脱着,从它眼中,自己看到了一种强烈的不甘与顽强!

“哈哈,不想死?可是没有办法啊,如果你还是原来的小兔子,我可能会大发善心放你离开,可是现在你已经变成了一只吃人的野兽,野兽懂吗?就是没有感情!没有良知!只知道进食的禽兽!”

此时,张皓内心沸腾了,甚至感觉全身热浪翻涌!报复也好,发泄心中的暴戾也罢,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这种疯狂的杀戮中,十只恐兔陪葬六条人命,不多。真的不多!

张皓不留余力每一拳如冰雹一般疯狂朝它身上锤去,恐兔眼神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开始疯狂的挣扎着,只是张皓一只手死死按住它的脖子,身上的巨痛让它根本做不出任何动作。

十拳?二十拳?连张皓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他只是避开要害以这种击打沙包一样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的烦躁。

“死吧!都给我去死吧!”

张皓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如同熊熊烈焰,激动万分,就算臃肿的拳头此时已经变的血淋淋又如何?耳边回荡的尖啸和每一拳血与肉的碰撞,就像一个交响乐会弹奏而成的血的艺术,令他痴迷不已。

恐兔心底的防线被彻底击溃,面孔早被痛苦和恐惧的表情所代替,疯狂的叫啸想逃离了远处。它不知道要去哪,只是知道,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魔鬼,才是现在唯一要做的一切。但这一切却是徒劳无功,张皓如铁钳一般的手掌紧紧束缚住它,想跑?简直痴心妄想。

恐兔似乎已经意识到死亡在慢慢像自己靠近,刻在骨子里面的族群统治被它抛弃的丝毫不剩,臣服!如同听命于自己的领袖一般,它竭尽全力,仰头怒鸣一声仿似在说:“饶了我,我将奉献全部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