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财政部长杜美有些欲言又止,脸色不断变化,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杜美阁下有何指教?”军事参谋部部长巴蒂斯特不禁质问道,‘你一个玩财政的对我的计划指手画脚,是不是有些自取其辱了?’

“不,我不是说您的计划不好,这盘针对全局的军事计划很不错,真的。”

众人看着财政部长杜美,都一脸懵逼,既然好,那你说个毛线求呀!

可没想到杜美接着说道:“可是这份计划只能是作用在中部,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想诸位对德军的机动力有所了解吧!我想问各位,如果德军坦克部队开足马力,从拉昂到巴黎需要多少时间,而中部我军赶到巴黎又需要多少时间呢?”

这时候,就连军事参谋部部长巴蒂斯特都面色铁青,没错,杜美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德军已经突破了法军的包围,势必会直奔巴黎,以他们的机动力,不消两天就能抵达巴黎城下。

但是法国援军最少也需要五到八天才能抵达巴黎,这段时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至于德军能不能抵达巴黎,这点毫不质疑,以德军的突击能力,就巴黎城外那二十万军队,完全不是对手,更何况人家两只装甲集群撒丫子过来,加起来都有三四十万人,还会怕你?

“财政部长是否有补救的方案?”总统雷蒙对杜美说道。

众人这才把目光转向杜美,没错,既然他能提出这个问题,那么就说明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不然岂不是浪费表情。

杜美直面在场这些法国高官,脸上露出一丝欣然,随即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实施巴蒂斯特大臣的战略计划,但是同时调动东北部所有军队,全军撤退到莫,就地整合部队,以莫做为核心,构建全新的防御阵线,有巴黎做为后盾,我想这条新防线很快就能修筑起来。

同时,我想请总统阁下下达动员令,动员巴黎城内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参军,这样我军在短时间内就能集结百万后备军,自是不必惧怕德军。”

‘莫!’巴蒂斯特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城市处于巴黎东部,马恩河上游,可以说这是巴黎的一道关隘。

一旦法军在这里收拢部队,那么可以很快集中力量,而且以莫形成防御阵线,完全可以收缩到原阵线的五分之一,这样能充分把法军的兵力优势发挥出来。

而且,法军背靠巴黎,不管是修筑阵线的各种材料或者工具,还是粮草,都不缺,完全可以支持一场持久战,这也是一个好处。

至于杜美最后那个建议,完全可行,这个时候的巴黎做为世界有名的大都市,人口在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之间,还不包围周围几个城市的人口,完全可以组成人数不少后备军,就算法军在莫前线失败,以这些后备军做保,完全可以坚持到援军到来。

雷蒙点了点头,随机说道:“就按照杜美部长说得去办。”然后他又想了想,“我觉得是时候让盟友们出一波力气,电令英国,用最焦急的态度跟他们说出我们巴黎现在的境遇,让他们赶紧派出三十万陆军,不然到时候恐怕要看德军占领下的巴黎了。”

“求援?”杜美和在场所有人一样明白了雷蒙的想法,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只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立刻说道:“利益是国家交往的前提,尽管我国与英美结成了战略合作伙伴,但是我并不认为英国会在这个时候派兵参战,因为就我对英国了解来看,这是一头恶兽。

说句难听的话,这头恶兽肆虐了整个世界,最为严重的莫过于欧洲,我国和德国都是英国的眼中钉,试问他们会放着这么明显的削弱两国的机会不用吗?

就算是我国北部被德国全部占领了,但是我国还有中部以及南部,到时候英国完全可以扶持一个傀儡政府与德国对抗,无论如何都不会损害到它的利益

等到我国和德国打得两败俱伤之后,英国再出来援助,一举击败德国,又削弱了我国,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英国在原史就是这么干的,只是它们错误估计了德国的力量,以至于战争进行到尾期的时候,它们自己都损失惨重。

这番如此直白的话可算是在法国诸位高官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特别是总统雷蒙,如同晴天打雷,把他唯一的求援梦惊醒。

这样也好,至少让这些人明白了,只有靠自己才是最靠谱的,其它人都是浮云。

他没有想到今天的一番话会对法国未来的命运造成多大影响,而英国更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法德会站在统一阵线上把英国干了。

几乎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欧洲上了,毕竟欧洲的法德大战和两俄战争才是重头戏,至于非洲还有亚洲那,都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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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不得不说,战争很滑稽,苏俄与中华民国到现在都没宣布开战,但是中华陆军已经占据了大半个苏俄西伯利亚沿海地区,而苏俄远东军团龟缩着,迟迟没有动手。

黑龙江哈尔滨,中华民国辽东方面军指挥部,司令陈宇正和一众部下研究进攻方案呢!

“各部队都到那里了?”陈宇问道。从开战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辽东军团从交界处、沿海相继进攻,按照既定战略,对朱可夫的苏俄远东军团形成包围。

“报告司令,第一集团军已经抵达了伯力,第二集团军现在在雅库兹克,第九集团军已经控制了伊万诺夫斯基周围地区。”参谋长赵刚不禁赞叹道:“外蒙方面军不单单切断了敌人的补给线,苏俄整个伊尔库兹克州都在他们的手里,苏俄远东军团现在被我军团团包围着,就连唯一的通道都被外蒙方面军守着,可以说是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