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炮弹猛地炸裂开了,四散的弹片好似死神镰刀,把所有在场活着的人都收割了,留下一地的残肢碎臂,人体碎肉到处飞溅,就连周边翠绿色的树林都沾染了些许红色。

刚跑出车厢的日本士兵,成群结队的在炮击下丧生,一颗又一颗炮弹变成一大团火球朝着目的地袭来,短短五分钟,这辆火车至少遭到两百颗炮弹的拥抱。

原本一条钢铁长龙,现在变得破烂不堪,分成好几段,哪里有完整的车厢呦!

苏军炮兵的目标都是提前观测好了的,正好把整辆火车包围住,一个师团就这样报销在炮弹中了。

大炮真不愧是战争之神,不过用两百来颗炮弹至少换了上万日本士兵,值了!

运气好的的日本士兵躲过了炮击,挣扎着从周围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歪歪斜斜的准备逃离这片地狱。

可苏军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哒哒哒!哒哒哒!”重机枪不断扫射着,子弹一连串打在日军士兵身上,千疮百孔,一瞬间,那些活着的日军士兵都变成了一滩碎肉。

偌大的一片区域内都是红色,炸毁的火车停留着铁道上,两侧都是日军士兵尸体,当然,没一具完整的,到处遍布着人体器官,还有炮弹引起的火焰熊熊燃烧。

就连铁轨被炸得稀烂,满地焦黑的尸体,鲜血顺着枕木、铁轨流出来,“滴答!滴答!”流到两边的树林里,来年这边必定是树木茂盛。

“冲呀!”

“乌拉!”伊万诺夫一声令下,所有的苏军士兵都朝着火车冲了过去,另一边,苏俄远东方面军第二师也响应了。

顿时穿着土黄色军服的苏军士兵乌压压一大片,就像黄色洪流,涌向中间。

他们都端着步枪,步枪上明亮的刺刀,就那样在铁路两边搜寻着,看着还全乎的日军士兵,不管是不是尸体,都往上扎一刀,总之绝不放过。

还真有不少活着的,刺刀一扎,哀嚎声遍野,不过也就那么几秒的事情,四万苏军士兵围着这一片,每人一下,都能把这些个日军士兵扎成千疮百孔。

“啊!”突然一截车厢里窜出来几个日本士兵,同样也端着步枪,一脸凶悍的盯着眼前一大片苏军士兵。

面对数以千计的苏军士兵,他们眼中没有浮现一丝害怕,毕竟是日本主力师团,训练有素,武士道精神洗脑过的‘神人’,哪里会怕呢?

“八嘎雅鹿!”其中一个看样子还是个尉官,脚上穿得还是皮靴,只是他的指挥刀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哪了把步枪,倒是有些突兀。

不过这也对,日本士兵最为崇尚白刃战,每一个士兵都是拼刺高手,更别说他们的基层军官了。

原本在后面散步的伊万诺夫听见日本人的声音,顿时兴趣来了,“钟上校,我们过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人就朝着那边跑过去了,这哪里是问呀!钟离一脸哭笑不得,幸好跟这个大胡子相处了几天,知道他是什么人,换做其它南华军官,还不得跟他翻脸呀!

“让开让开!”伊万诺夫还没到,人就先喊上了,苏军士兵一看,呦!长官来了,顿时让开了一条路。

就连那几个日本士兵都瞧见了,眼中放出了精光,恐怕他们心想,来了个大官,杀了他,也不枉天皇陛下苦心栽培。

“钟上校!快来!”伊万诺夫不断招呼着后面漫步的钟离。

这个大胡子还真是不客气,真别说,和俄国人交往,简单的很,先喝几瓶白酒,直接就是兄弟了。

钟离无奈道:“伊万诺夫将军,你这可是跑过来的呀!我哪里赶得上?”

呦!他到目的地一看,这还真真是稀奇,活着的日本士兵他见过的也不少,可这战场上的败兵,他还是第一次见。

双眼冒着杀气,就算明知不敌,也要奋战到底,看着眼前这几个虽然满身灰黑色,狼狈不堪的日本士兵,但是身上散发出那种精兵的彪悍之气。

他不禁重视起来,‘果然,日本鬼子不容小觑,也难怪少帅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先埋伏一波,别跟他们正面接触。’

瞧这样子,就算苏俄训练有素,彪悍不逊色日军,如果不是伏击战,换做正面对决,这一场战争下来,恐怕也得损伤过半,同等兵力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你们是日本哪个师团的士兵?”精通俄日两门外语的钟离不禁开口道。

那个看样子是军官的日本人立刻问道:“你是大日本帝国国民?”

“不,我可不是你们那群倭寇,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话语间透出丝丝不屑。

瞬间就把眼前的日本人惹火了,“八嘎雅鹿,软弱无能的支那人竟敢出言不逊!”

自从中日甲午战争之后,日本人原本的奴性顿时变成了骄横,一方面,十分看不起中国人,另一方面,又特别重视中国。

当然,拥有四万万人口的中华民国,占据上千万平方公里土地,无一不让这群屈居岛国的小矮子羡慕非常。

所以他们对中华大地垂涎三尺,但是人口众多、地域辽阔也成为他们忌惮中华民国的原因。

许多明智的日本左派人士并不赞同鲸吞中国,尽管他们的田中奏折已经表明了那种态度。

不过在军国主义苗头滋生的现在,整个日本左派人士越来越少,主张侵略中华民国的日本人越来越多。

从他们不断派出间谍,渗透东北乃至关内,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狼子野心。

钟离表面上对他们看不起,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很重视的,至少在未来呈报福州时候,他会将重视日本,特地写进去。

“八嘎雅鹿!愚蠢的支那人,我要向你挑战!”日军军官大喊道。

伊万诺夫却是一脸懵逼,问道:“钟上校,这群小矮子在说什么?看起来他们很气愤哪!”

钟离心道:能不气愤呀!我特地侮辱了一下他们,就连人家的信仰都被我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