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指间流淌,看着少女渐渐好转的脸色,秦洛长舒一口气,他带着少女,找到了一处相对隐秘的山洞,将少女放入洞中,自己则在洞外休息。

“唉,那个万恶的大蛇!”他心中咒骂道:“居然要我来这种地方找那种活痛经络的药物,现在可好,药没找着,差点死在外头,好不容易进了墓地,又碰到一个身中蛇毒的少女……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他就这么胡乱地想着,不觉间也已经很深了,幽蓝色夜幕上繁星点点,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温热的风,凭空增加了几分躁动。

就在他半睡半醒之时,忽然一股欲火从下身升腾而起,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脸颊上滚烫滚烫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呼吸竟也变得急促起来。

“奇怪,这是怎么了?”他大吃一惊,小声道,身上燥热难当,下意识地松了松自己的衣衫,而他的目光,竟然不由自主地向那个山东看去。

“不能进去,不能进去!“他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洞内,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走入洞中,目光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炽热,看向少女所在的地方,就在这一刻,他浑身僵住了。

此时少女已经醒来,媚眼如丝,衣衫半解,玉一样的肌肤若阴若现,刚刚发育成熟的胸脯上下起伏,勾勒出美丽迷人的弧线,眸如秋水,却充满着无尽的诱惑,喉咙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娇嫩的呻吟声。此时的她,少了几分清纯,多了几分妩媚,仿佛要勾引男人起无穷无尽的。

看着这一片旖旎的场景,秦洛险些扑上去,但是他还是还是稳住了精神,运了一道真气,流转全身,想要压制,但这道真气,在燃烧的欲火面前,却是杯水车薪,泥牛入海,没有丝毫作用。他心中焦急万分,目光不断瞄向衣衫不整的少女,最后,终于走了过去。

轻轻抱着那具有人的躯体,他感到感到一股难以压制的冲动,少女仿佛觉察到了,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不要……“但是说归说,她的行动早已不能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不断抚摸着这个陌生男子,此时在她的心中,早已放弃了矜持和贞洁,只剩下了人类最原始最本质最火热的。

秦洛被她这么抚摸着,头脑一阵眩晕,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天下第一大派固守的清规戒律,只想着和这个清纯的婉约的女子一起,共赴巫山。

然而,就在他心猿意马,即将出轨的那一刹那,他却忽然强打起精神,稳住身子,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小臂,狠狠刺了下去。

噗!鲜血喷涌,从伤口处汩汩流出,他大叫一声,模糊地意识变得清醒了几分,再度扬起手臂,对着自己的大腿再次刺下。

鲜血,留了满地,秦洛脸色苍白,因为疼痛而喘息着,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两人都已经恢复了神志,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都不由得泛起苦笑。

淡淡的星光,落在他们四周,他们就这么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气氛有些尴尬。

“姑娘受惊了。”秦洛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种凝固的气氛,少女俊秀的脸颊上掠过一抹绯红,小声道:“是我惊着公子了才对,敢问公子大名。”

秦洛拱了拱手,道:“在下紫阳派秦洛,请问姑娘芳名。”

“原来公子是紫阳派的人,怪不得有由此定力。”少女红着脸,低声说道:“在下秋月谷,江霞晴,不知公子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有什么事吗?”

秋月谷是中原大地南方的一个大门派,地位与崇阳剑派持平,仅次于高高在上的三大门派。

秦洛挠挠头,笑道:“久仰秋月谷大名,能在这里遇到姑娘,不胜荣幸实不相瞒,在下受一个朋友所托,来这里寻找一株灵芝,结果非但灵芝没找着,反而险些被这个守墓人整死。”

“守墓人?”江霞晴黛眉微蹙,疑惑道:“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没有遇见什么守墓人。”

“姑娘是何时进来的?”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平常,秦洛赶忙问道。

少女想了想,道:“大概是今天上午吧,我进来以后,穿过甬道,就到了这片坟地。”

“今天上午?”秦洛吃惊道,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我今天上午来这儿的时候,没有看到姑娘?”

江霞晴嫣然一笑,道笑容如同一株绽放的菊花,清丽脱俗,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个地方,一直是我秋月谷的秘密,但是由于此地万分凶险,我派的人没有进来仔细探查过,这个地方,其实有两条路可通,一条路在树林,而另一条路,在秋月谷附近的一处瀑布。”

秦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时他又猛然想起在洞口看到的那个黑影,这才心中了然,感叹道:“能隔着几万里地,将墓地与秋月谷连起来,真是鬼斧神工啊,对了,请问姑娘不惧危险,到这里是干什么的。”被他这么一问,江霞晴那张清纯美丽的脸登时暗了下来,声音凄惶,道:“我母亲病危,无药可救,想要在临走之前,看一看一柄匕首,而那柄匕首,就是这里最珍贵的宝物。而刚刚与我交战的那条大蛇,正是看守这宝物的妖兽。”

感受到对方内心的凄苦,秦洛便识趣地不再多说,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秦洛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请问姑娘,你可知道我们刚才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虽然知道对方极其不愿想起这件事,但是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询问。

果然,江霞晴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由于害羞而压低了声音,道:“我要你采的那株花,叫做白海棠,我在书上看过,这种花,花蕊可以解毒,但是花香和花叶却具有催情的功效,不知情的人一旦误用,就会造成很严重的结果,幸亏公子光明磊落,否则……否则……”

秦洛感到一阵阵后怕,小臂上和大腿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他不敢想象,自己当时若是一个不留意,恐将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这时,江霞晴又自顾自地说道:“都是在下不好,中毒昏迷,没有将事情讲清楚,难为公子了。”

秦洛苦笑一声,摆了摆手,此时,东方的天宇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太阳的光辉又即将温暖这块大地。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秦洛站起来,伸了个腰,忽然从身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公子你怎么了?“江霞晴惊呼道,秦洛疼的龇牙咧嘴,他这才想起,昨夜他自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两道伤口,并未得到及时医治,此刻疼痛难当,特别是腿上那一道,可能是伤到了筋骨,令他根本无法站立。

“大蛇啊大蛇,这次我恐怕无法帮你了。“他心中无奈地说道,江霞晴看着他被血迹浸湿的衣衫,秀眉越皱越深,她赶忙从身上取出一些伤药,递给秦洛,道:“张公子,我这里有些伤药,应该可以帮你缓解痛苦的,男女有别,我帮你不太方便,你自己敷上吧。”

秦洛咬着牙,接过伤药,郑重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倒在自己的伤口上。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可是花丛中,忽然传来了嘶嘶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