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玉用脸盆里的冷水把脸擦干净,扑在**上,脸埋进被子里伤心地哭。;

她只是想让少爷多闻点自己身上的香粉,化妆的时候多拍了几下,根本达不到浓妆的程度,却竟然让少爷拼命打喷嚏。

这下被嫌弃了,不知道几时才能求得他的原谅,重新看看自己,她不能被退回去。

刘琼玉在痛苦地悔恨自己操之过急的时候,顾昀已经在妙儿的侍候下洗漱完毕,换上了睡袍,将丫头们都打发回去休息,只把白蔻留下说话,今晚值夜的可云主动地到后罩楼拿银光炭给地龙添火,以免半夜熄了冷。

顾昀光着脚盘腿坐在**上,睡袍的袍角在膝盖边卷成一团,从白蔻手上接过一杯安神助眠的热饮,小心地吹吹热气,喝上一口,舒舒服服地长出口气。

白蔻安静地站着,顾昀手上有东西,就不怕他又作怪。

“那个刘琼玉,漂亮是真漂亮,野心也是蛮大,看似纯良的模样心眼倒不少。”顾昀捧着茶杯,望着袅袅热气,悠悠地开了口。

“还不是您给的暗示,让她以为有机会。”

“又怪我咯?”

“美女是稀缺资源,要好好使用,不要浪费。”

“你这是暗示我收了她?”

“汪春儿都能借势给自己捞点甜头,何况刘琼玉那样漂亮的女孩子,若她是自由民,以她的长相,在外头不知道多少人想娶她。”

“别提汪春儿,被她摆一道想起来就不舒服。”

“很正常啊,您睡迷糊了,她若是乖乖下**了,天亮后您不认账怎么办?所以赖在您**上与您一道起**是最有保障的做法。”

“你要不要这么理解她。”

“您也吃够嫩豆腐了,虽然是在迷糊的过程中吃的,但总是吃了,要是觉得不划算,下次您清醒着吃呗。”

“区区一个三等丫头有什么下次。”

顾昀喝完杯中饮料咬杯口,牙齿划过瓷器表面的声音听着都难受。

白蔻赶紧上前把杯子抢下来,腾出手来的顾昀马上就揽上了白蔻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口上蹭点嫩豆腐,然后才圈着她在**沿坐下,下巴搁在她肩上。

“身边老是有丫头想爬**,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这个管事在这里可是失职的哦。”

“您不是牢牢地拽住了裤腰带么,婢子是充分信任您的节操的。”

“我的节操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哪来的信心?”

“据说当时场景是只要你点头刘琼玉马上主动脱衣服的程度,不知道有没有描述夸张,但谁知道您居然打几个喷嚏后就把她轰出去了,婢子觉得您的节操还是可靠的。话说,您真是被她脸上的香粉给呛着了?”

“其实她一凑过来我就想打喷嚏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她用的香粉有那么劣质吗?还是她皮肤并不如看上去的那样好?这样可不行。”

“你想干什么?”

“她轮值结束,还要干粗活的,要是搽了这个粉去厨房干活,粉渣渣掉食物里怎么办?”

“呃,别说了!”顾昀马上犯恶心,就像他曾经一想到厨子厨娘们冲菜锅里打喷嚏的画面一样,怎样都不舒服。

“要不下令叫她们新人不许化妆?素颜侍候?只要您别嫌弃没化妆的女孩子们不好看。”

“化没化妆差别有那么大?”

“差距能大到超出您的想像。”

“那就叫她们都不许化妆吧,看看她们真实的样子长什么模样。”

顾昀突然抬手捏捏白蔻的脸。

“你这是没化妆吧?好像没摸到粉的感觉。”

“基本上一般不化妆,厨房里热,热汽一熏蒸,脸上出汗,再完美的妆都要变成鬼。”

“好像没听起丫头们说妆容变鬼脸的话题。”

“这种女孩子的私密话题怎么可能跟您聊!?”

“哦,那就这么定了,叫她们都不许化妆,等留用了我赏她们一人一盒香粉,别再用些低劣的便宜货。”

“您是少爷您说了算。”

“还有,那个刘琼玉,敢打我主意的,都要给我盯牢了,我的裤腰带我自己会解,用不着别人代劳。”

“行!”白蔻觉得这纯粹是这小少爷的逆反心理作祟,不过倒是保护了他的贞操,没有稀里糊涂地丢了。

顾昀圈着白蔻,闻着她自然的少女体香,觉得还是这干净的气息好闻,但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刘琼玉的身材相貌,如一朵在暴风雨中坚强挺立的小花一样,更得人怜爱。

“哎,那个刘琼玉,我还蛮喜欢的,她要是不那么心急就好了。”

“您开始纠结了,等天亮婢子就晒药。”

“晒什么药?”

“庞妈妈给的药包,得看看有没有受潮。”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您要实在觉得放着这么个有野心的丫头在身边自己的贞操着实有危险,不留用不就完了么?”

“可是她最漂亮。”

“美貌即正义,您说了算。”对这么个反反复复的少爷,白蔻真想把手上的茶杯扣他脑袋上。

“反正还有时间嘛,再观察观察,要是个勤快肯干的,我就原谅她今晚的愚蠢。”

“明明是您先暗示人家有机会的。”

“我有么?不记得了。”

“您居然耍无赖了?!”

“是不是要跟我争?”

“不敢,您说了算。”

顾昀得意地靠在白蔻肩头呵呵直乐。

白蔻仗着顾昀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无所顾忌地翻了个鄙视的大白眼。

与此同时,在前面院子里,妙儿一边梳洗一边向同伴们详述刘琼玉惹恼少爷的经过,听闻她果然是不知廉耻地在卧房往少爷身上靠,众丫头们一起骂骂咧咧起来。

“少爷压根就不好这一口,要不然他能到现在身边都光的?权贵家的少爷们十四岁就开荤的人有的是!我们少爷就是喜欢美女环绕赏心悦目,要不然以他国公世子的身份,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他放出话去,各种女人排队任他挑。”

“外面回来的野丫头想靠脸蛋和身材轻松上位,嘁,简直可笑。”

“是不是在外面养大的女孩子都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上次那个苗双双仗着家里是夫人陪嫁,新人训练那几天眼珠子恨不得长在头顶上。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当场就被退了!”

“那是她对白管事不敬,活该了,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白管事才是少爷当眼珠子看待的红人,别人谁都排不上。”

“想排得上也要有本事啊,听说大管家和大账房都对白管事称赞不已,他们是多精明的人物,能得他们一声赞的那不就是最顶尖的人才么。”

“要不然钟鸣院的规矩能只有两条?认不清这点的话,活该啊。”

“想上少爷的**,没有白管事点头,谁能睡得安稳?”

“嘁,少爷撩拨丫头只是为了好玩,真往少爷身上扑看他不一脚踹了,还只是试用的丫头呢就敢暴露野心,真是蠢透了。”

众丫头们在院里的话,屋里的刘琼玉都听见了,她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停地向上苍祈祷,她真的知错了,求少爷饶她这次,再给她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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