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七章

“如果是酒叟送的,那说明超子和他交情极少,这仇就结不上,可要是酒葫芦要真是超子夺来的,那么这梁子老早就结下来了,就算没有泰山剑派算计超子,他和四海行会也得碰一碰,所以咱们去不去的也于事无补。Www,QuanBeN-XiaoShuo,cOM”

见张非的眼珠子又瞪了起来,郭容相忙道:“你好好想一下,超子是那种莽撞的人吗?”

“不是。”

“那不就结了,他既然单枪匹马的杀过去,就说明他已经是胸有成竹,咱们要真是跟着过去,说不定反而是帮了倒忙,把他原本的计划给打乱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超子真就吃了亏,以他的道行,全身而退也是没问题的,你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郭胖子罗嗦了半天,这话才说到点子上了。”姚丹华顺着话头劝道:“老非,你要真想帮超子的话,还是安下心来把他交代给你的事做好,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轻重缓急自然能够掂量的清楚。”

张非看了看众人,最终长叹一声道:“好吧,那我就先等等,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得跟泰山剑派把这帐算一算。”

见他松了口,郭容相等人都偷偷地松了口气。

高超自然不晓得自己离开之后张非还在为自己揪心,但也是怒火中烧。

自打在城门口被那守卫拦住,高超就料到泰山剑派肯定会使些阴着来算计自己,但是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一路上他也在纳闷,按理说自己和泰山剑派结仇已久,即便是他们要动手也犯不着拿马甲和孙候撒气吧,难道是为了下自己的面子,可问题是有这个必要吗?

等好到高超找到了马甲和孙候,再看清楚了正在围攻他俩的那帮人的服色。高超顿时就明白了泰山剑派的算计,这是要把自己给推到散修的对立面上去。

放在以前。散修地确是一个很松散地群体。甚至可以说这压根就不算是个群体。因为所有地散修几乎都是各自为政。可是自打棋盘山一役后。在外力地挤压和有心人地收拢下。散修们渐渐有了抱团地迹象。甚至是有点矫枉过正。几乎是快到了得罪一个就引来一群地地步。

高超一瞅见这几位地衣服上有四海行会地标示。倒也不好当场发作。而是御剑过去挡在中间道:“请问道友。你我可有过节?”

“你谁呀。我见过你吗?”其中一人翻了翻白眼。就差没当场骂高超是精神病了。

“既然我和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那为什么要攻击我地坐骑?”高超又追问了一句。以往地经验告诉他。出来混地总要师出有名。就算是要杀人放火也得先抢占道德制高点。

“你地坐骑?”那人一愣。指了指他一侧地马甲和孙候道:“这是你养地?”

废话。不是我养地老早就把你撕得连渣子都没有了。高超觉得眼前这位整个就是一白痴。和他说话真地有点侮辱自己地智商。不过转身就走也不成。他还指望着拿这事当支点。把泰山剑派在朱雀城地势力给翘翻呢。

“是我养地。”高超压了压火气,点头认了下来。

“你养的干嘛不管教好了?你看看,把我兄弟都伤成什么样了?”那人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人。

高超看了一眼。见那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伤,最多就是脸色发青,显然是法术放得多了,有点脱力。

“他伤哪了?”高超笑吟吟地道:“我也略懂些医道,可以帮着看看。”

“不用,你要是真识趣地话,赔我们万二八千的晶石就成了,要是穷的拿不出来,将这俩坐骑交给我们抵帐也成。这事就算这么了了,怎样?”这人很是嚣张的敲起了竹杠。

“呵呵,好,好,好……”高超乐了。

孙候却是有点懵了,小声问道:“老大,老爷不会真把咱们抵押给那帮孙子吧?”

“靠,说什么呢?不懂就别胡说八道,让主子听到了不怪你傻。却说我没教好你。”马甲赏了他个脑瓜崩。随即道:“学着点,但凡是主子这么笑。那就是要杀人了,这叫笑里藏

“笑里藏刀好像不是个好词吧?”孙候弱弱地问道。身为火眼猴王的他也曾经独霸一方过,可现在成了高超的小弟,上面还顶着个得宠的马甲,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的。

“屁,搁别人身上那肯定不是个好词,可放在咱主子身上那就是一等一的好词,这叫优雅,懂吧?”马甲不屑得朝孙候翻了翻白眼,满是崇敬地道:“主子说了,咱们杀人地时候总喜欢搞得血淋淋的,看起来是挺过瘾,可那不是文明人的做法,杀人不见血那才叫境界呢,这也是我的追求。”

“哦。”孙候连连点头。

“你答应了!?”那人见高超说好,也有点不大相信。

“不是,我只是在笑泰山剑派也真的快完蛋了,竟然派了你们这么几个傻蛋出来跟我叫板,也罢,看在你的脑袋被驴踢过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只要把你的主子叫下来就饶你不死。”

“就凭你也配。”那人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配不配地也说了也不算,有你这话也就够了。”

“够什么了?”“够我杀了你。”高超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一转身道:“交给你俩了,别都弄死,留下这个当个人证。”

“得令。”马甲早就憋闷的久了,先前为了不给高超找麻烦,他和孙候当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肚子的怒火正好现在发泄出来,一龇牙,试图也挤出来个微笑展现一下自己的优雅作派,可他却忘了自己还是一副穿山甲的模样,怎么乐都让人觉得恐怖。

孙候却没有他这么高的追求,一听高超说能杀人,身子一晃,凭空消失,下一刹那出现时,却已经到了其中一人的面前,也学着马甲一龇牙,右爪随着一挠,嚓得一声,已经被那人撕成了几段,没等鲜血喷溅出来,爪子上却涌出了一团烈火,将尸体烧得连点灰都没留下。

论速度马甲自然不能跟孙候比,可他却有自己的高招,爪子往地上一按,黄光闪过,四周地重力翻着番得往上涨。

这几个人地修为并不高,也不过就是元婴前后,之所以被派出来,只是因为他们扛着四海行会的马甲,应变能力更是低得可怜,只觉得身子一沉,没等反应过来就跟下锅地饺子似的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更让他们恐惧的是脚下的土地竟软的像是泥一样,扑通一声,多半截身子就已经陷了进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得罪……”先前一人大惊,不过却嚷嚷得越发来劲了。

“得罪你们泰山剑派,对吧?”高超笑眯眯地把话头抢了过来,满不在乎地道:“放心,今天你绝对不是第一个死的,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救命呀,孟同,当初说的不是这样的,你他娘的不是说死不了人吗,快救命呀。”那帮被马甲拽进土里的人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可是这个孟同被孙候盯得死死的,又哪来的余力救他们,结果一个个都越沉越伸,到了最后只留下一只只胳膊还无力得伸在外面,看着相当的诡异。

孟同倒是想跑,可是他的剑光却快不过孙候,还没来得及发动就已经被孙候打断了四肢,像条死狗似的被孙候拎着,一边要忍受剧烈的疼痛,一边还得看着孙候时不时的朝他龇牙一笑,要不是他怕死的很,说不定先就已经自爆了。

“你在干什么?把他放下来。”高超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刚想离开时,斜刺里传来一声断喝,随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赫然就是曾经见过面的刑无徒。

“刑大哥,救命呀!”孟同一见到刑无徒,顿时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稻草,死死得想要抓住。

“呵呵。”高超笑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刑无徒一身四海行会猎宝者的打扮,随口道:“是不是想说我杀了孟同就是和四海行会过不去,你是不会放过我的呀?”

“……”刑无徒被抢白的一愣,原本准备好的词还真就不好说了。

“你被这小子给骗了。”高超也不揭穿刑无徒的本来面目,而是指了指被孙候拎着的孟同道:“这人是宏泰行会的奸细,目的就是想要煽风点火,兴风作浪?我可是四海行会的人,更是酒叟的朋友,自然不能眼睁睁得看着这个玩无间道的家伙,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讨个说法,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着我一起来。”

说着吹了声口哨,侧身骑到闻声跑过来的马甲身上,再不给刑无徒发难的机会,一溜烟地朝朱雀城中跑了过去。

刑无徒横竖也没想到高超竟然是这么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一上来就把自己的话给堵住了,根本就不能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套路演下去。

他倒是想要死命地往高超身上泼脏水,可问题是高超腰带上挂着的酒葫芦不是假的,的确是归酒叟所有,那他就算是把高超说成是四海行会的敌人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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