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做了最坏的打算

白雪顿时楞了一下。

随即,她还是接过了那个黑衣人的电话,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对着电话说:“我已经安全了,没事了。这次谢谢你出手救了我和我的朋友。”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这时,一辆商务车开到我们身边,一个年轻的男子探出了头,道:“你们几个上车吧,庄总让我将你们安全送到家。”

我不由看那男子一眼,顿时认出,他是白雪生父的特助方磊。

白雪显然也认出了他,不由问:“你怎么还留在锦城,没有和他一起走?”

方磊就道:“庄总让我留下来保护你。”

白雪顿时痛苦的闭上眼,对他道:“你告诉他,我不需要人保护。”

方磊立刻说:“大小姐,别这么固执。今晚,要不是我听庄总的话,留在锦城,在暗地里保护你,你觉得,你和你的两个朋友,今晚能逃得脱那几个烂人的魔爪。大小姐,不要在心里排斥和抵触庄总,他人很好的。以前,他没有给你父爱,亏欠了你,那是他不知道,你还在这个人世间。自从,他知道了你还在这个世间时,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和激动。大小姐,人年轻时,都会犯错,你就原谅庄总吧。你喊他一声爸爸,回老家认祖归宗,不要枉费他一片苦心吧。其实,这些年,庄总自己还是不容易的。”

白雪顿时痛苦的闭了一下自己的眼。

随即,她看着方磊,道:“我感谢你今晚救了我和我的朋友,但是,我不会感谢他。好了,我们自己有车,就不劳烦你了。我们自己走。”

方磊立刻跳下车,对白雪道:“难道,你要让我才找人从酒吧里捞了你,又要让我找人从警局捞你吧。大小姐,现在查酒驾,可是查的特别严呢。你就做做好事情,不要让我因为你又去托人。上车吧,你的车,我会喊代驾帮你开走的。”

可是,白雪却充耳不闻,径直朝她的车走去。

方磊脸上顿时颜色不好看起来。

我思忖一下,立即跑上去,拽着白雪,对她道:“雪姐,走,我们就做方特助的车吧。你忘记了,我们在酒吧里喝了酒吗?难道,你真想在警察局给自己留个案底。雪姐,听方特助的吧,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今晚,我们真的要感谢庄先生,如果不是他,我们此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吗,我刚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白雪不由回转身,无奈的看我一眼。

我看着她:“雪姐,不管你怎样想,怎样排斥,怎样抵触,可是,你是庄总的女儿,这一点,是不由你自己的意志转移的呀。雪姐,我们坐方特助的车吧,今晚,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才害了你。对不起,雪姐。明明是我想让你高兴一晚的,可是,我这个猪脑子,却让你雪上添霜。”

说完,我悲情的看着她。

也许,是我眼里的内疚让白雪于心不忍吧,她终于答应了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三人坐上了方磊的车。

方磊顿时如释重负。

那晚,我和顾彤都去了白雪的家。

顾彤喝的烂醉,坐在车里,都还喊着“沈云岸”的名字。看着她那么的痛苦,我的心也特别的纠结。

到了白雪的公寓后,我用棉签将她嘴角干涸的那些血痂擦掉,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顾彤依然半醒半醉,满嘴的胡话。

我给她熬了醒酒汤,灌到了她的嘴里。

她喝下去后,就呼呼大睡。

白雪就看着我,苦笑:“雨烟,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从那几个人手里弄回来,差点搭上我们的一生。可是,这无情无义的货,居然睡的这么沉。估计她明早醒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偏偏,我俩傻帽,还在这里陪着她。”

我就看着她,道:“雪姐,顾彤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她不像我们认识的那些豪门女子,一肚子的坏水。今晚,尽管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差点让我一生都葬送了。但是,我不后悔选择出手救她。相反,今晚,如果,我不出手,万一她有个什么散失,我会一辈子都受良心谴责的。”

白雪不由看看我:“雨烟,你就是一个滥好人。”

我就苦笑看着她:“雪姐,你又何尝不是?好了,不早了,我们去睡吧。”

白雪大概也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

然后,我们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喝醉的顾彤抬到了白雪给我准备的那个房间里,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在那里没心没肺一样的酣睡。

然后,我和白雪一起,回了她的房间。

当我们俩洗漱完,躺在**后,她长长的叹息一声。

我不由问:“雪姐,还在为方磊暗中保护你的事情烦恼?”

她点点头,痛苦的说:“我不想那个人插手我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他居然无孔不入。我现在怀疑,许志远会那么果决的离开我,一定是受了姓庄的的威胁。他凭什么干涉我的人生啊?当年明明知道我妈有孕在身,他们那么狠心的赶走了她。让我妈这辈子毁了。现在,他们居然假惺惺来关心我。他凭什么啊?”

我不想顺着她的毛抹了,就对她说:“雪姐,他凭他是你的父亲啊。雪姐,不要在内心排斥和抵触,接受吧。我们在这个世上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有个天人一样的父亲出现,能为你挡风遮雨,你就接受吧。雪姐,不是我活的现实,而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深知,有人保护着我们,照顾着我们,我们真的不会走的特别的艰难。”

白雪听后,痛苦的闭上眼,良久,她才对我说:“雨烟,我不想背叛我妈。我是她牺牲了自己这一生的幸福生下来的。现在,我为了自己生活好点,居然要背叛我妈,和那个在我二十多年生命里一直消失,一直无交集的人有联系,我还要开口叫他爸爸。我怎么做的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