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峡谷之战 [ 返回 ] 手机

原田总觉得哪里不舒服,昏昏沉沉的,从天狐背上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色的雾气,过了几秒钟才完全看清周遭的事物,大概是太累了吧,昨天没有休息好,才会做那么奇怪的梦,他这样安慰自己。

众人行走在通往目的地的山坡道路上,这里有许多一个一个的小丘陵,它们排列整齐,就像人工堆出来的一样,从地图上来看,翻过它们就是大片的水域,不过他们现在显然离得还远。

“要是累的话,就再睡会儿吧。”身下传来天音的声音。

“我没事。”原田从天狐背上坐起身,向远处眺望,依旧是许多的丘陵,天空之上不断盘旋着叫不出名字的猛禽,天音记得姥姥提起过,在虚无之境宁愿选择双腿,也不要在天空中与这些食肉猛禽为伍,“咱们走了多久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天狐低下身子,将阴阳师轻轻放在了地上,原田的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就感觉腿一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仿佛高烧退下之后的第一天,天旋地转的。

“小心。”小黑在旁边及时地服了一把,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不过随即那种荒唐的感觉转瞬而逝,原田站直了身子,活动活动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没关系,可能是昨天紧张过度了吧,你们放心好了,我可是拥有圣果的,又不是玻璃做的。”阴阳师说着在原地蹦跶了几下,之前不好的感觉一扫而空,心里也踏实下来。

众人看原田不像是有事情,便接着脚下的路继续走,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前方出现了处峡谷,地图上记载的这里确实有峡谷,不过路程并不长,大概只有千米左右,天音和哮天分别站在两侧,韩瞳在前方开路,小黑小白殿后,把原田放在了中间保护。

原田觉得自己眼皮子直跳:“我说你们用不用这么过分?我好歹是阴阳师,不至于吧!”

然而众人根本不理**阳师的抗议。

峡谷之内空气骤然冷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发霉的气味,两侧的岩壁高耸入云,岩壁的最顶端隐藏在云雾之中,脚下是碎石的道路,不算太平坦,众人就这样走着,直到前方韩瞳“咦”了一声。

“这里好多白骨。”顺着韩瞳手指的指向,就在前方不远处,靠着岩壁有许多零散的骨头,这些骨头形态各异,有大有小,不过其中有些骨头几人看上去十分熟悉,那是人身上的,“虚无之境按理说不应该有人类的,这里是怎么回事?”

天音皱着眉摇摇头:“不可能啊,只有魔界或者妖界冥界的囚犯才会被放逐到这里,而且早在几百年前妖界就废除这项规定了,冥界的人不可能留下尸骨,那……是魔界的?”

众人带着猜测走过那片白骨区,这里的骨头意外的多,就像一个殉葬场一样,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就在众人马上要走出峡谷的时候,在头顶上的云层突然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云雾似乎被什么搅动而翻滚起来,搅动着周围的气旋,所有人都惊觉地抬起头,哮天凝神看向上空,几秒之后他大叫:“小心,都趴下!”

随着哮天的话音落下,尖锐的叫声从上方传来,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一只巨大的鸟类如离弦的箭俯冲下来,长而坚硬的喙泛着冰冷如刀剑的光,双翼展开足有六七米长,几乎贴到了两边石壁的边缘。

猛禽一冲下来就对最前方的韩瞳发动攻击,不过韩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舌头还不太好使以外,身体其他部分已经恢复如常,尖利的猫爪猛地挥出去,猛禽刺耳的鸣叫声回荡在山谷之中,震得人耳朵发麻,猛禽的一只翅膀被猫妖削断了,它巨大的身体失去了控制,“砰”地一下砸落在碎石路面上。

“我去,这么多!”原田指着头顶上空,此时云雾渐渐散去,众人才看清原来在石壁的最顶端,全是一丛丛由黑色灌木搭建成的鸟窝,他们闯进了这种猛禽的老窝里了。

成群的猛禽俯冲下来,誓要为同伴报仇,把他们全都撕烂带上去喂养自己的幼鸟。

虽然这些猛禽对众人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不过正如原田所说,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打完一批就又会有更多的袭来,如此下来就算是他们也消耗不起。

天音一把狐火向上吹去,瞬间几十只猛禽被燃烧起来,它们一只连着一只,在火焰中翻腾哀嚎,原田转身又将一只用符咒吉大下来,就在他想开口对天音说什么的时候,之前那种眩晕感再次袭来,这次比之前来得更加猛烈,他双膝跪在了地上,眼前朦胧一片。

“原田!”天音在远处惊叫,原田就感觉自己背部被尖锐的爪子抓住,连皮带肉向上提了起来,剧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但无奈手脚还是没有力气,猛禽扑扇着翅膀带他飞往高空。

距离他最近的哮天腾身而起,一把揪住了猛禽的尾巴,然而周边其它的同伴全都上来阻碍哮天,迫不得已,哮天再次被推到了距离原田的几米之外,焦急地呼喊其他人来救阴阳师。

这种感觉和梦里的一模一样,他再次看见了那片神秘的湖泊,空气冰冷而潮湿,带着一种绝望感,背部的疼痛让他抽搐着,视线随着身体缓缓上升,终于,透过峡谷的最高处,他看见了梦中的湖泊。

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的,为什么自己会梦到它呢?如果那只是个梦境,为何它又会如此真实?耳边是猛禽的啸叫声,天音等人的叫喊似乎远在天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神秘的雾,他好像再次浸在了湖水中,冰冷的湖水将他层层包裹,直到他再也无法发出呼救,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