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敢小看刘健了,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在这个战场上,单纯着凭借着自己的斗气,而阻挡住那千万大军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此时此刻,刘健在别人心中已然成为了神一样的存在。

刘健一人一剑,如剑仙在世,给予了己方的强大精神支柱。这也让自己一方的人马,可以不断的坚持着等待救兵的道来。

就在这个时候,刘健突然左手向前一推,顿时一股精纯的斗气,从他掌心发出,让前边的那名斗师,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借着这一个间隙,刘健转身就往后飞退!

此时此刻,已经不能再跟对方硬拼了。刘健心知自己的斗气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要是再这样跟对方对拼下去,保不齐自己得交代到这里。

而在刘健后背,玉兰却是一脸的兴奋,早就听说刘健能对付得了斗师层次的强者,却还没真正见识过呢!而再在玉兰后背,更有一人心下暗道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日刘健能驱走那护卫杭鲮鱼少爷的斗师了,原来,还真如刘健所说,他自己是可以越级战斗的。

杭鲮鱼目光转移到西门雨晴身上,漂亮、娇嫩、惹火,只可惜他没有从西门雨晴眼睛里看见对那王八蛋有丝毫的关切,应该说,压根就没怎么太注意那王八蛋。又将目光挪到玉兰身上,一身的斗服将玉兰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同样的娇艳如花。却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英气之美,尤其是身上还残余的汗水更是让人感觉到另一种异样的心悸!只是这小娘皮一看就知道脾气不会太好了,如果把主意打在她头上,说不定还得再丢一次脸面。不过看得出来,她倒是真的对那王八蛋有点意思,但似乎还有几分期待跟幸灾乐祸?

杭鲮鱼最后再看向王艺霖,娇弱、惹人爱怜,同样的美到了极致,当然,最关键的是,这妞儿一双眼睛基本上都留在那王八蛋身上。是个傻的都看得出来这妞儿对那王八蛋的心思了。

就她了!选定了目标的杭鲮鱼嘴角微微翘起,指着王艺霖吩咐道:“本少侠今天刚到,有点乏了,你。嗯,就你了,你随我去营长营帐洒扫。”洒扫营帐,不是已经有辅兵过去干了吗?还非得找雨燕?刘健眉头一皱,那杭鲮鱼吩咐完之后。眼睛却瞥向了他,刘健哪还不明白其实杭鲮鱼真正打得主意是自己?

当然,那货看向雨燕时的狡黠的目光却也不是假的,让雨燕随那货进营帐。这绝对不行!果然凑效了!杭鲮鱼嘴角微微翘起,虽然他其实还隐隐有些希望刘健再退缩一次。就有机会对那妞儿上下起手了。不过,反正还得在这个营里待一段时间。这三个妞儿什么时候动手还不一样?反倒是这王八蛋,得先寻摸个理由把他狠狠揍怕了!

不过,正当刘健要开口阻止时,王艺霖却先给他使了个眼色,笑道:“营长大人,小女子却不是你侦察队的人,你的吩咐,只怕落不到我头上了。”

‘不是侦察队的人?不是侦察队的人更好!杭鲮鱼冷冷一笑。只是他刚要呵责时,王艺霖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笑道:“玄武派,姓李,你就是李余刚姐姐的那个二弟吧?”

这倒是让杭鲮鱼发作不得了,怎么这女的会知道自家姐姐的?虽然杭鲮鱼不在意李余刚,但很显然,这女的应该也不是个普通女人。只得皱着眉问道:“你认识家姐?”

“玄武派的李家啊,三年前我生日的时候,李何阳叔父还给我送了颗斗气丹的。”王艺霖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

但听到了杭鲮鱼耳朵里,却无异于一道惊雷了,杭鲮鱼可是清楚得紧,莫说是斗气丹了,就是金华丹、水华丹、木华丹之流,自家爹爹也是宝贝得紧的,可这女的庆生,自家爹爹居然还得送一颗斗气丹出去?这妞儿来头指不定比自己还大了,杭鲮鱼只得心下苦笑,但就算这个身份不一般的妞儿对那王八蛋有意思,可要杭鲮鱼放过那几次悖自己意思,甚至还隐隐辱了自己的混蛋,他杭鲮鱼还真不甘心!也不打算给王艺霖继续接话打岔的机会,直接盯向玉兰,冷冷说道:“你,就你了,你应该是我们营的吧?随我去营长大帐洒扫。”

王艺霖张了张嘴,天落姐姐的弟弟还真没礼貌呢,居然就问了一句,连姓名也不问、招呼都不打了,不过,他把矛头指向玉兰,却也是王艺霖乐见的。杭鲮鱼吩咐完后,再瞥向刘健时,刘健干脆连半点焦急、担忧的表情都欠奉了,嗯,看戏?没错,那王八蛋就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这让杭鲮鱼不由地火起,只是那个让他吩咐了的女人竟是满脸的不屑、嘲讽?这女人不会又是个有大来头的吧?杭鲮鱼眼角微微一抽,如果是,瞧这女人的模样,似乎也不像刚刚的那个女人一样会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玄武派的李家,哼,就凭你也想要吩咐我?就算你爹李何阳哪天成了斗者、你爷爷李飞哪天成了斗王、你李家的兄弟姐妹死的就剩你一个,你也还没那资格吩咐我!”玉兰冷冷笑道,李家?王家最讨厌的就是李家了,不管是玄武派的李家,还是帝都的李家,这白痴分明就是自己送上门来打脸的啊!杭鲮鱼当即气血上涌,他爷爷李飞都年过六旬,实力才斗者高阶,就算运气好,这一生的最高层次也就是斗者巅峰了,至于最后一句,更是让杭鲮鱼听成了极恶毒的诅咒!

刘健现在是真心感觉到一阵无奈了,这个时候,又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是得过且过了。这杭鲮鱼虽然讨厌,但是他背后毕竟是有着强大的势力。如果跟他撕破脸皮,刘健自问是可以解决他一人,可要是他背后的人发疯了来对付自己,这也真是一个麻烦。

杭鲮鱼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完完全全都是刘健的‘功劳’。刘健一脸和蔼的迈向杭鲮鱼,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躺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的杭鲮鱼,心有不忍的说道:“李兄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李纹山看样子是没受太大的伤。接着刘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旁边的那个人说了一句:“这不是我们侦察队的李纹山吗?没想到李纹山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竟然不仅仅是斗师,还是个丹师!只可惜,看来这次金丹是炼制失败了啊!”

刘健的声音不算小,能在这个时段赶过来。并且站在前面几个圈子的人修为最起码也有大斗师级别,刘健这话全场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很快,最前头一排人中。就有几个斗师、斗者都皱起了眉头,别人或许不清楚这个杭鲮鱼的身份,可对于他们几个与帝国各门派都有交往的斗师、斗者而言,想来行事比较张扬的杭鲮鱼可是没有多少秘密的,这小子的斗修为不错。甚至有望接替其祖父,成为玄武派的又一名内门长老,可他不错的也只有斗修为,却没听说过他有半点的丹药造诣啊?可是现在。他竟然会在丹室中被炸伤,而且还是大斗师级天级的金丹丹室中!

王大山重重哼了一句。只是让人把杭鲮鱼先拖下去,却是没看见杭鲮鱼一身的伤似地。居然也不叫刚刚从灵丹丹室那边赶过来的灵丹师们给杭鲮鱼施药治疗。

直至丹室使用记录簿给拿过来了,三个超级金丹师,有两个此时正在斗师级中等金丹丹室里,还剩一个却不知道哪里去了,但登记这间金丹丹室的使用者只是个面生的大斗师级中等药师,说是想冲击大斗师级天级药师的。

这让王大山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三个宝贝就好,不过,一个大斗师级中等的金丹师,还是个准备冲击天级金丹师的家伙,在营地里也是笔不小的财富啊!如果就这样子没了!

王大山再往记录簿上看下去,觉得自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个炼丹的大斗师登记的番号刚好也是骑兵团侦察队的,与李家小子正好是上下级关系。

可是那日过后,他所得到的消息是当初派去护卫杭鲮鱼少爷的中阶斗师已经因为保护不力,畏罪潜逃了,不然,也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而与之同时,自右侧攻过来的高阶斗师显然也是这般想的——虽然他也很疑惑一个普通初阶斗者又是怎么阻挡了中阶斗师级禁卫给少爷复仇,但是总比这小崽子在当初居然能以斗师巅峰的实力对抗中阶斗师要靠谱多了。

两边都如电光闪现一般,须臾之间,已经掠到了刘健身前!右侧的那高阶斗师甚至还眉头微微一抿,暗道一声:‘麻烦’,空余出的左手摸出腰间短剑,斜刺里抹向左侧那初阶斗者,反正他都自己冲过来了,就当是额外赚一些功勋贡献。至于左边的那位初阶斗者,又或者说杭鲮鱼,一双眼睛已经瞪得大大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该死一千遍一万遍的小王八蛋,居然会有高阶斗师暗中护卫!难道他来头也很大?

当然,现在还不是想小王八蛋来头的时候,这高阶斗师,他的剑已经抹过来了,他就要没命了!怎么办、怎么办?杭鲮鱼现在很想收回几分力气去格挡身侧高阶斗师挥过来的短剑,可问题是他刚刚一出招就是全力攻击,现在再想收回来,却是千难万难啊!

在十道星尘沙完全融入空间炼材的之时,那些空间炼材也正好完全熔融,刘健又是十余道铸造师独有的铸诀打出,炼炉上又飞起十余团被烧成金黄色的炼材,分作一大一小两个部分,小的那一部分与熔融的空间炼材融合到了一起,而大的一部分则与另大的一部分则附着在了明显形成剑胚的金属之上。在刘健的铸诀之下,小的那一团炼材渐渐变成了昔日刘健所用的风云剑剑身的模样,大的一团也变成了赤鸿剑剑身模样。

意念之下。刘健腰间的赤鸿、风云剑柄同时一声剑鸣,高高飞起,分别落入赤鸿、风云的剑身首端,在与剑身相合的刹那。赤鸿、风云剑柄也变得暗红,渐渐与剑身融合到了一起,直到完全分不出彼此!

完成这一步后,刘健又将炼炉边上,泡着‘冰魄寒连’的冰水使用铸诀一点一点的打出,每用符文笔在剑身上刻画出一部分线条,就是一道寒冰在空中迅速化成寒水落在赤鸿、风云剑已经刻画出来的线条之上,原本的金黄色也迅速暗淡下来。符文线条隐匿进了剑身之内。

在完全将符文箓入剑身之后,赤鸿、风云剑也完全变成了灰黑色。至此,铸造的部分就算完成了,刘健微微喘了口气。将额角细密的汗珠擦掉,总算这过程没出什么差错,紧接着,就是锻造了!

与铸造虽然危险,但时间不长不同。锻造却是水磨工夫,需要的时间要远远大于锻造!所以刘健先是稍稍休息了一下,调整状态,然后再从戒指中掏出几枚果腹的丹药。微微闭目片刻后,才重开炼炉。在炼炉的煅烧下,赤鸿风云迅速变得通红。同时,刘健手中的锻锤也开始打在赤鸿、风云之上,发出一声声连绵不绝的清越响声!快了,快了!只要能再给我一日时间,只要我有赤鸿、风云在手,这无郎城塞,我便能守得住!

刘健专注着炼炉之上虚浮的已经开始微微泛着淡紫色光华的赤鸿、风云,以空间元素之力辅以千煅之法,使手中的巨锤快速而均匀的落在两把剑剑身的每一个点上,作为与赤鸿、风云心神相连的剑主,他甚至能感受得到赤鸿、风云的威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迅速提升,剑身上紫色光华很快由淡转浓。

甚至最外层的光芒竟有了向亮银色变化的迹象!直到天色渐明时,无郎城塞的城头巡守的士兵们,忽的发现远处的斗元大陆的营地外的竟多出了不少黑色快速朝着一个方向移动的黑点,而且有越聚越多的趋势!这次看来不像是如前几日一般的小股部队袭扰啊,难道是终于准备要发动总攻了?那在无郎城塞城墙上巡守的士卒队正皱了皱眉头,很快吩咐下边的一个士兵往内城放了一个信号弹,但那颗信号弹才飞出不过十丈的距离熄灭了。

而且,是让人直接掐灭的!城墙边上,那名义上无郎城塞最高爵位者,黎强与其身后一名侍卫模样的家伙正一脸冷笑的朝着那队士卒走过去,而那半空中掐灭信号弹的同样是侍卫模样的家伙居然能在跳起掐灭信号弹之后,还能虚浮在空中,这人是个斗师!整整一队上百人的巡守士兵,只是不到两息的时间就让两名斗师屠戮殆尽。

城墙下,很快又有不少斗元大陆那边的士卒和三名符文师跳上了城墙,在黎强的带领下,直接摸到了控制城门防御阵法的阵眼所在,将城门防御阵法给破去了。同时,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自无郎城塞内城城楼中响起,才刚刚在城楼主殿中坐下议事的一无郎城塞将官们俱是面色瞬间大变,无郎城塞的外城,竟然在他们毫无知觉的下让斗元大陆的人攻破了!

“只要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无郎城塞,那什么伯爵、姓张的,远征军过来多管闲事的家伙,统统都得完蛋!还有那三个妞儿,照样还得是我的!”

黎强站在无郎城塞的主道上,望着城墙上厮杀不断地双方士兵,不由冷笑道。内城女墙上,不断地有各个级别的阵法眼的光芒泛起,同时,附在城墙之上的固定阵法也在不停收割着斗元大陆士卒的性命,但奈何斗元大陆的符文师远远多于无郎城塞,士卒的数量也要远远高出无郎城塞守城军,尤其是在外城被悄无声息攻破,不少守城军直接因此沦陷的情况下!

内城女墙在这十日来。

由阵法师西门雨晴、何玉岗联合无郎城塞的符文师的连日赶工下仓促布置出来的大量的阵法竟是只给无郎城塞争取了一炷香时间就完全告破,进入到短兵交接的阶段!只不过,虽然双方都打得厉害,但却还没有一个高端战力出现在城墙之中。

斗元大陆外墙之上,禁卫首领端木、斗元大陆这一支军队主将王阳吉以及两名不知道算是‘助拳’还是‘助战’的斗者都是深色凝重的看着内城女墙之上的双方厮杀。

在混杂着喊杀声与惨叫声当中。他们甚至看见了无郎城塞那边,几乎所有在上一战中活下来的主将们都披甲上阵了,却独独没有需要他们在意的那个家伙的身影!

‘难道,那混蛋是想搞暗杀。玩什么斩首行动?’想起那日那个白色身影力压几个高阶禁卫的模样,王阳吉眼角剧烈跳动,在还没有那家伙的踪影之前,他可不敢让自己这边的斗师级别战力离开自己身边,跑到城墙上去,尤其是端木首领!

而另外两个斗者更是纯粹是来找刘健的,也不会无聊地想要掺和进战场之中。

至于无郎城塞那边,刘子银和景田宇的眉头也是越锁越紧了。援军迟迟未到,单靠无郎城塞的士卒根本就不够斗元大陆那边打的,如果不是远征军侦察队的那几个援军个个实力都还不错,仅有的九个人中。就有两名符文师(当然,西门雨晴是符文、附阵都精通的阵法师,但附阵只能在战前作用于兵刃、铠甲上)、一名灵丹师、一名金丹师,还有专门正面搏杀的王守银、王思宇、仲君浩,隐匿在三人之中抽空子偷袭的杭步景、刘宇。以及游走支援的玉兰、王乃燕;为数不多的天才队队员,竟是顶在城墙最前边上负责了四分之一的内城城墙防御,给无郎城塞守城军减小了不少压力。

而且这时候,他们也才发现。作为最精锐的军团远征军中的精锐部队,那个天才队的军士确实要比他们无郎城塞的守城军强出太多了!尤其是游走在他们队伍的右侧边上的那个女孩。每一剑击出竟都卷起青黑色的狂风,直接将爬上城头的大批斗元大陆士卒给扫了下去。而躲在后边的那个女阵法师,叫做西门雨晴的监管大人。

更是一块阵法眼扔下去至今还没有一个斗元大陆士卒能从她的那块阵法眼覆盖范围内钻出来!但即便如此,无郎城塞这边除了未赶到的灵柩要塞援军之外,最大的依仗还是他们天才队的那个强的有点匪夷所思的组长啊!可如今战场已经陷入胶着。

天才队的组长却始终不见踪影,虽然斗元大陆那边的高端战力也同样一个个都没加入到攻城战之中,但毕竟刘健还没出现,他们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唉!毕竟是毛都还没长奇的小家伙啊,能有多牢靠呢?’刘子银只能在心下自我安慰般的叹息一声,不愿再往‘刘健可能会在这之前就被暗杀了’这一块上多想了。

“头儿怎么还没来?”王守银已经开始有点火了,他的老婆孩子都还在这座城上,这里可以说就是他的半个家,那么大的厮杀声,难道头儿他会听不见吗?若说头儿会不会不敢来了,这一点王守银却是万万不信的。上一次就连几个高阶禁卫都能被头儿压着打,而且以他们见过的头儿的速度,就算这一战输了,他要逃也不难。“该死的,头儿不会又迷路了吧?”武大同又是一枪挑掉了近前来的一名斗元大陆士卒,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头儿可是好几天不见他出现了。”说这话的是杭步景,同样的,她不是担心头儿的安全,而是因为刘健所说的他只到无郎城塞外头鼓捣点东西,不远,但天知道,以头儿的速度,他所谓的不远究竟是有多远?在见识过刘健连云霄城到灵柩要塞那么点距离都会迷路,甚至听玉兰说过刘健当初在灵柩帝都学院时,既宽且大的、自学院广场到阵法学院的大道,而且上边还有大大的路标加文字注明是通往阵法学院的道路,刘健都能‘一不小心’闯进了阵法学院的试炼之路,毁了阵法学院不少心血之后(当然,当时玉兰是以极其崇拜的口吻说的,毕竟能从阵法学院试炼之路最末端闯出来,这可是连阵法学院的绝大多数教师都做不到的事!可听在杭步景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她实在是不放心刘健的‘不远’能不能找回无郎城塞来。

天色接近正午,火辣辣的太阳更是不断烘烤着无郎城塞守城军疲惫的身体。这时候。已经没人再指望刘健还能赶回来了,面对着仍旧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斗元大陆士卒,包括远征军天才队的无郎城塞守城军都是麻木而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直到永远到下。

刘子银重重叹了口气。他收到的从灵柩要塞的讯息是援军早已出发,可却至今仍不见踪影啊,而现在那天才队组长也不能指望,眼下还能补上城墙的士卒们已经不多了,看来,无郎城塞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啊!

他遥望着后方,面上露出柔和之色,总算。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把当初跟着刘城主的家眷一起逃出无郎城塞的人给寻回来,那里边,可是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啊!没回来最好,没回来最好不过了!而后他再次回过头。了无牵挂的他一如上一次一般,将主将将印扔给了刘子银,自己却跳下了城墙!既然已经没有多少斗气了,索性就跳下城墙,杀个痛痛快快。死,也得四个轰轰烈烈!“为报仇!”刘子银大喊一声,竟是直接朝着外墙上站着的那十来个明显是斗元大陆军中高层的人物冲杀过去!“已经要结束了吗?”一直顶在最前端的王守银等人也开始觉得力气不济了,武大同在下意识的刺死一名斗元大陆士兵后。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杭步景,同样累的面色苍白的杭步景展颜笑了。虽然没人愿意去死,但是在注定要死的时候。还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们竟是从心底里又生出了一种另类的幸福!

‘健还没好吗?’唯一知道刘健是去做什么的王乃燕秀眉微微一皱,心念转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忍下了没将刘健留在无郎城塞外头的踏风召唤过来。毕竟,对面还站着好几个斗师、斗者,踏风只怕一出现就得受到对方的攻击了,没有刘健在,踏风出现在战场上可不安全。

实力较之王乃燕要差上一些,又游走在天才队外围的玉兰在精疲力竭之下,终于让一个斗元大陆的小校官抓住了破绽,眼见着长枪就要穿过玉兰前胸时,那校官的脑袋居然毫无征兆的炸裂开来,而手中的长枪更是成了一堆堆碎末!玉兰身前已经多处一个火红色紧身斗服的中年美妇!“岚姨!”玉兰叫唤了一声,便因为透支太过,晕过去了。

是个斗师?不是那个小子。斗元大陆营地的三个斗者同时眉头一皱,他们想不明白,幻殿的人不是说好了不会放一个灵柩要塞援军过来的吗?怎么这儿又多出一个斗师来了?

不过也幸好,仅仅是个斗师而已,倒也无关紧要,随便让自己这边一两个斗师上去将她缠住就是,王阳吉心下想道。

很快外墙上就是两道身影直接冲天而起,朝那王岚的方向飞去了。‘斗元大陆那边的斗师,终于还是上来了。’景田宇苦叹一声,好不容易自己这边来了个斗师级高手支援,那边就直接过来两个,这还能打吗?

在刘子银冲下城墙后没多久,斗元大陆的两个斗师也加入战场中之后,无郎城塞守城军终于不可抑制的开始发生溃退了!

这是……斗者圣地的幻形法眼术?这丫头怎么会斗者圣地法圣殿幻宫术法的?

那中阶斗者瞬间面色大变,若是知根知底的情况下,一对一面对一个幻宫斗师修为的阵法师,他丝毫不惧,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丫头居然也会幻宫的术法,刚才的一时轻敌,竟是让他落入了幻杀阵法的笼罩范围之内!

一时间,无郎城塞的内城空中就已经安静下来了,王岚也没有感谢这个将她救下的女孩儿,而是随即落入地下调息,现在还不是感谢的时候,她很清楚这女孩虽然暂时将那斗师给困在了幻杀阵内,但女孩如今的状态也不好,想要直接困杀那中阶斗师根本不可能,她必须在女孩支撑不住之前,尽可能的多回复一些战力!

此时,无郎城塞的城墙之下战况也愈演愈烈,几乎下边每一道攻击溢出来的气劲,就足以杀死周边数十丈范围的士卒!甚至偶尔出现的一道气刃,更是直接收割了数百丈范围的士兵的性命!

如果不是已开启的阵法眼,只有进入阵中将阵眼破坏的话。刘健所布置的十数块阵法眼早已粉碎殆尽了,如果不是无郎城塞的城墙都奇厚无比,又是花了大价钱,用了大范围的断禁之术。现在也早已变成一堆堆的残垣。

在另两个禁卫加入后,战况就已经开始向斗元大陆一方倾斜了,侥是以刘健的强悍,要以一敌五,还是太过吃力!

尤其是还得分出心神控制甩出去的十数道幻杀阵法。普通士卒的冲阵倒是无关紧要,而有点麻烦的还是斗元大陆那边各个实力都还不错的阵法师们!这也让刘健不得不感慨斗元大陆那边确实是财大气粗,一个普通军团中里居然就有如此众多的高水平阵法师,这都比作为灵柩帝国最精锐的远征军团还要略多一些了。不过。这一战对于刘健而言,虽然辛苦,但好处也是巨大的,起码。他要炼制的涅槃转生丹所需的战场煞魂居然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就给凑足了——不管是他还是龙不灵都没想到,让幻杀阵杀死的斗元大陆士卒所释放的战场煞魂居然也能通过刘健的心神控制收入气芦之中。至于大量斗元大陆冲阵带来的战场煞气,刘健更是丝毫不悚,直接调入到与刘健心神相连的赤鸿、风云之上,继续淬炼剑灵。

人道是若欲成就一柄惊天魔兵。伏尸数百万却是必须的,而杀死的若是,血煞之气极盛的战场上的士兵,那效果就更好了。究其原理,便是因为这些煞气能直接收入兵刃之中。催生兵魂,直至兵魂出世。便是一把魔兵诞生!虽然赤鸿、风云早有灵性,但能多得一些煞气淬炼,还是能增添威能的。

“我晕。这伙斗元大陆的杂碎还真看得起我啊,三个斗者,两个高阶斗师,这么多高阶战力围攻一个大斗师,他们脸皮也真够厚啊?他怎么不直接派一个斗王过来?”刘健也是越打越是窝火了,毕竟,谁让人一直压着打也得憋出一股子火气来。

“他们脸皮厚不厚,那也得看对象啊,三个斗者、两个斗师又怎么样?他们这不一样到现在还没把你拿下吗?”龙不灵笑道,他倒是不紧张,毕竟,刘健的底牌还没出呢,就仅仅是三个斗者、两个斗师的话,还是压不了刘健这小变态的,何况,就凭刘健所掌握的空间移动,他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不过,他倒是没料到原来掌握了剑意的斗者,其实力竟是丝毫不下于领悟空间元素之力的家伙啊!在灵性神兵的配合下,居然能发挥出如此强悍的战力,只是当初的剑圣虽然也掌握了剑意,但却没有与之相合的灵性神兵,全然不知道原来觉醒了剑灵的神兵还能自动御敌。以至于他实力虽然强悍,较之领悟空间元素之力的家伙却还稍逊一筹。

“啊啊,这两把破剑就要撑不住了!”眼见着赤鸿剑身上的金光渐渐暗淡,斗王宫的斗者眼眸瞬间一亮,只待拿下了这两把神剑,与斗元首领合围之下,要杀死那小崽子又有何难?

至于这两把神兵,能自主御敌,他之前也是闻所未闻,肯定也不能放过的!心念及此,斗王宫的斗者下意识的看向剑法殿堂的斗者,却正好剑法殿堂的斗者同样有些异样的目光投射过来,两人俱是瞬间将目光收回,放在赤鸿、风云之上啊。

只是,还未等他们来得及勾心斗角,却是刘健一连数个无边落落将围攻他的斗元首领和两名禁卫逼退后,仰天长啸,空中一道白光如迅雷般掠入到几人的交战范围之内!而后刘健也是径直跃于白光之上!“那、那是什么?”幸存的无郎城塞守城军军士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下边,让那个实力高的骇人的神秘火长骑在身下的、居然长着一双巨大翅膀的雪白色豹子。

方才好快的速度!

“飞奔龙眼兽?”斗元首领亦是吃惊叫道。

‘原来这个小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底牌!既然他选择骑战,只怕,他不仅有枪斗技,还未必不能又骑斗技,而且,他会在这时候使出来,看来他的骑斗技的造诣较之枪斗技的造诣还要高上一分!’斗元首领心神微沉,速度超绝、天赋异禀的飞奔龙眼兽也确实是施展骑斗技的极佳骑兽,这一仗,只怕还有得打了!

他娘的,老子就没见过有哪个大斗师会有那么多厉害私货的!

侥是以斗元首领和另两个斗者圣地下来的斗者,此时也不经有些抓狂了,怎么这小混蛋的手段会这般层出不穷?

当然,斗元首领还是有点小小的希翼刘健只不过是因为实在支撑不住,把自家契约兽唤出来能替他支撑一会,以方便他伺机逃走,而非是真的还有较之他如今使用的枪斗技更加出色的骑斗技的。只可惜,斗元首领的这一点点希翼,刘健却是不能让他如愿了。

在骑斗技如入无人之境斗技秘法运转下,刘健与踏风同时出现明黄色微光,将一人一兽笼罩其内。果真是骑斗技,而且,看起来,品阶还不低!斗元首领心下一苦,他实在是搞不明白,明明一个极简单的任务,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变态,究竟是他是斗者,还是眼前这

不管横看竖看,还是神识查探,都是个小年轻的混蛋是斗者了。

不过,眼见这骑斗技的扬尘式,就知道威力绝对小不到哪里去,与其等这小混蛋完全施展出来,倒不如直接抢攻,先压制住再说,只要能撑到剑法殿堂和斗王宫的两位回援,这小混蛋再怎么变态,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打定主意的斗元首领瞅准踏风前蹄高高跃起的瞬间,立时将手中的长枪投掷过去,随即又抽出腰间短剑,就准备伙同另两个禁卫贴身上去时,却见那飞奔龙眼兽一双巨翅瞬间围拢在身前,每一片羽翼竟然幻化成了刘健所用的那杆天级长枪的枪尖模样!

‘我他娘的!老子丢出去一杆长枪,你他妈就还给我一大片?’斗元首领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满脸骇然的看着面前几乎是铺天盖地的由踏风羽翼所化的天级长枪枪尖飞射过来,如今别说是贴身上去了,当即迅速调转身形,朝着无郎城塞外城方向亡命狂奔。

其实这种手段,若是由一般的大斗师,甚至是斗者施展,对于禁卫出身的斗元首领而言,顶多就是稍稍迷惑一下他的眼睛神识罢了,能起到的效用微乎其微,但如今的斗元首领却让刘健这个不正常的大斗师搞得有点神经兮兮了,猝不及防下遇上如此多的羽翼化枪,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先想想就凭一个初阶大斗师能不能做到将这么多羽翼都幻化天级长枪,也顾不得注意到那头飞奔龙眼兽身上的羽毛似乎压根就没减少多少,而是首先想到的就是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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