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俱乐部。

周围已经被清场,教练及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

两个男人,背部的肌肉线条结实而有力,臂力惊人,一步步蹬着踩点往岩壁高处攀爬。

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结束,沈卓垣吹了声口哨:“我赢了,记得答应本公子的事可不能反悔呐。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的。只要你不怕担上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多少钱随便提,我分分钟就让三哥打到你卡上。”

笑得那叫一个嚣张,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如此名正言顺地踩在这个男人的脚背上,能不开心吗偿?

哎呦这天也蓝了场地也更宽阔了,就连身上这身他觉得丑不拉几的T恤,他也觉得顺眼多了。

哎呦亲爱的沈卓垣,你是最棒的,你好棒撄!

每天都被自己帅到。

人太帅,就是没办法,只有被别人嫉妒的份呐……

相比于沈公子神游天外地往自己脸上贴金,沈卓年只是目光淡然地瞧了他一眼。继而,脱下自己身上的攀岩装备,用湿帕抹去额上的汗渍。

男人身穿V领的T恤和休闲裤,锁骨微露,骨线坚毅。汗水让衣服更加贴紧肌肤,肌肉线条流畅,隐约可见胸肌和腹肌。

无疑,这是一个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

面容朗俊,睿智沉稳,斯文温润。

单单是从外貌上来看,真瞧不出是浸/**官场多年。

他徐徐一笑,如三月暖阳绽放光芒:“我恰好想打一笔钱给一个旧人,我给你卡号,你直接打给她吧。88万这个数,算是良心价了吧?”

原本沈卓垣就想着他好歹是个大官,肯定是不敢收的。

岂料人家居然不客气地要了!

虽然不是他本人要,可到底,沈公子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过三哥说了,这件事办成,沈卓年拿到多少,他也能拿到多少。

好吧,88万虽然不够塞牙缝,不过,他也间接小赚了一笔。

“成,回头你将卡号发我手机上。”

这叙旧也叙完了,事情也办妥了,沈大公子可不打算奉陪了。

“本公子还有事,你自个儿在这儿慢慢玩吧。”用完了人就扔,也没打算先去冲个澡,直接就顶着那一头一身的汗走人。

望着他的背影,沈卓年只是摇头一笑。那般的笑,就如同一个哥哥,瞧着任性发脾气的弟弟,无奈而纵容。

*

“年哥哥,你真的答应他了?”娇嗔的女声带着怨念,徐徐走了过来。

秦觅一身压褶一字领蛋糕裙,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胸前的沟壑延伸入裙,沟壑两旁的起伏之势明显。

女人说着抱怨的话,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唯独那娇嗔的话让人一下子就明白,她并不打算得罪眼前的人。

“他难得肯向我开口,我能不应下吗?”

“可你刚刚比赛时分明是故意让着他!你明明可以有办法不答应的!”秦觅将整个人都往前靠,胸前的两团故意蹭着他的胸膛,“年哥哥,你说帮我的,可现在你却不帮了……”

沈卓年退后两步,避开她的碰触:“我的面子不是万能的。虽然总署的陈主任卖我这个人情愿意给G城分署那边施压,不过这种事,他也需要担风险,一直拖下去,不是长远之计。”

“可……可我只差一点……我就能去左氏集团了。我……年哥哥,我想当这个总经理。我……我一直被左汐欺负,你不能不帮我……”

柔弱的女声,嘤嘤中带着一丝撩人风情。

沈卓年目光顿了顿,落在她脸上时,有丝困惑:“这个左汐为什么一直和你作对?”

“我知道,当年是我下/贱,不该和你……梁阿姨也训了我,可偏偏左汐听见了。她一直都喜欢司晏,就认定了我见异思迁行为不检点,见梁阿姨维护我,她就恼了……后来,后来还在学校贴横幅将这件事广而告之……”

“胡说什么呢!‘下贱’这两个字,永远别让我听到!”

沈卓年温润的嗓音沉了几分。

秦觅当年被左汐恶整不得不出国的事情他也是在派人调查之后才知道的。

“是我当年耽误了你,害得你被人冠上劈腿的坏名声不得不和靳司晏分手。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和靳司晏复合。”

那是一段久远的记忆。

如今的沈卓年身居高位,可六年前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在仕途中摸爬打滚。

外人眼中,他的仕途一帆风顺,全凭借着他救助了京城的大人物,才得以平步青云。

可谁知道,他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的。

或者说,他凭借的,是实力及运气。

作为底层人士,还是免不了被人拉帮结派。他向来不玩这一套,所以也容易得罪人。

当然,也更加坚定了那帮想要强行让他站边的人收服他的决心。

被人下了药,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将被有心之人特意安排到**的女人给扔出去。

然后跌跌撞撞地打算去医院。

那会儿的他,就是个火炉,烧得厉害。

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爆炸。

有那么一个女人从天而降,在瞧见他的异样后果断拦了一辆出租车将他送去医院。

他难受得厉害,只知道她的长发划过他的脸庞让他酥/麻,便不敢再多看一眼,以防自己克制不住。

女人又是帮着挂号又是帮着看医生问病情,当从医生那里得知没有特定的药针对他这一症状时,她甚至还粗鲁地和医生理论上了,差点掀翻了桌子。

就那么瞧着女人的侧脸,那一刻嚣张跋扈的女人,竟让他有些失神,心跳,骤然失序。

就连身下的突起,也愈发明显起来了。

不敢再盯着她看,他狼狈垂下视线。

最终,他被那女人送去了最近的酒店,然后……便是洗冷水澡。

迷迷糊糊中,他知道自己没有忍住,强吻了那女人。

意识馄饨,等到第二天醒来,他赤身露体地躺在**,地上丢了一地的衣物,甚至还有一滩干涸的乳白色**,在地板上鲜明至极。

女人被撕烂的黑色丝袜上,也沾染了大半**。

黑与白,触目惊心。

在几步远的地板上,还有一小片干涸的红色**。

懊恼与自责划过脸庞,他找遍了整个房间,除了女人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一张学生证,别无他物。

秦觅。

H大外语系的学生。

这一眼,便让他彻底记住了这么一个人。

只是说来也奇怪,当初在医院时一瞬间的心动,六年后再见她时,却没有多少想法。

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如果六年前他就找到了她,那么,他应该会有冲动和她谈一场恋爱,甚至步入婚姻殿堂吧。

六年后的他,却没有了年少时那些轻率的想法。

他母亲的婚姻已经够不幸了,而他,这一辈子都不想触及婚姻这个不幸的牢笼。

*

G城。

连着两天在G城海关分署吃了闷亏,左汐一行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人家海关那边周六日虽然也安排了人员值班,可都不管事,以至于他们又得多耗上两天。

这几天连续失眠,周日早上,左汐难得睡一个懒觉。

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带着点起床气地接起:“谁特么扰人清梦啊!”

另一头顿了一下,声音淡定:“你老公。”

“骗子电话能不能敬业些啊?要冒充前好歹先调查调查我的基本情况。我婚姻不幸福性/生活不和谐家庭不美满,怎么可能还会冒出一个老公主动打电话给我?”

见总算是没有声音了,左汐知晓这场口水仗自己是打赢了。

果断挂断,继续睡觉。

呵呵呵,这年头的骗子,就不会赶个正常工作日的时间行骗吗?周末大早上的就让她心里不痛快,差评!

被子里头的人翻了个身,突然之间觉得不对劲。

她刚刚,好像……似乎……确实是……听到了靳司晏的声音?

动作飞快地从被子里头钻出来,抓过**的手机,她看了一眼已接来电。

下一瞬,她知道,她惨了。

她不仅不客气地挂断了靳司晏的电话,而且还……将人家给骂成了骗子!

---题外话---沈卓年出场,可以去看下之前埋下的伏笔。左汐这悲催的,得罪自个儿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