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无良的男人借酒撒疯,洛薇儿担心现场某些受邀的宾客对她偷/拍,不得不全程保持优雅的笑容。

如果没人,她分分钟就能将他给丢地上,然后顺带用高跟鞋踩上他那高贵的脑袋。

再让他头疼,所幸直接疼死过去算了。

只不过……

宾客那么多,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最终在他的压制下,不得不带着他去休息室:“你给我等着!马上就给你醒酒哈!撄”

心里已经琢磨起来该用哪款防狼喷雾招呼他了。

偿*

一整个婚礼流程下来,左汐当真是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不论是走红毯,还是敬酒,还是冒雨出外景采风,她竟然足足换了六套服装!每换一套便是一套不同的妆容不同的发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后来她直接换上了平底鞋,呜呼哀哉,这脚,算是保住了。

也不知道靳司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执念,下雨了还非得出去。

当然,按照他的说法,雨已经转小了,不影响拍摄。而且雨中拍摄什么的,格外有意境。

对此,她只觉得,一个男人如此沉迷于意境这玩意儿,她想呵呵……

所幸一切都过去了,她终于成功地熬过了白天那一关,顺利回到荆州路那边的婚房。

一下车,靳司晏便飞快拉着她的手进屋,一转身,便将门给关了,将外头等着闹洞房的一干人等全部给隔绝在外。

“三哥,不带你这样的啊!还不带我们沾沾喜气。”作为领头人物,沈公子直接拍门嚷嚷了起来。

其余人等在他的带头怂恿之下,也一个个兴致盎然地开始催促开门。

雨淅淅沥沥还没停下来,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湿了。站在房檐下,有几个已经开始拍起了门板。

左汐朝着靳司晏竖起了大拇指:“还好你反应快。”若不然让他们进了屋,他们今儿晚上估计难逃一劫了。

眉眼深邃,靳司晏目光逡巡在她身上。

此刻的左汐头发湿漉漉的,犹如蒙上了一股雾气。因着奔跑以及兴奋,她的脸上呈现出红晕,白里透红,看起来格外水嫩。嗯……挺像水蜜桃的。

突然,便想要尝尝味道。

而他,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密码错误,密码错误,密码错误。”外头的人久等不到他的开门,沈卓垣已经自告奋勇开始输入密码了。

结果一连输了好几次都被提醒密码错误。

“卧槽!连我都防着!”他生无可恋脸。刚刚还打算闹洞房的意气奋发,全部消失殆尽。

旁边的洛薇儿对他极为不齿:“防的就是你这种人。”

“把话给本公子说清楚,什么叫我这种人?”他还没找她算账呢,拿着一瓶防狼喷雾朝着他脸上就招呼。还好他及时挡住了眼睛,要不然,他一世风流就这样被她给毁了!

不就是装醉故意折腾折腾她嘛,出手竟然还那么狠。

“沈公子这么期待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你究竟是哪种人给一一阐述明白?”洛薇儿似笑非笑,摆明了是要跟他过不去了。

“你有胆再说一遍,信不信本公子……”

沈卓垣跳脚,一下子就要朝着她动手了。

“哎呦我的沈少哎,您就先将私人恩怨放一边吧。咱们今儿个主要目的可是闹洞房啊。您要和女人一般见识,改天也成啊。咱们先进去再说?”

后头几个纨绔少爷忙拖住他。笑话,今天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新郎新娘啊。平日里靳司晏一本正经严谨矜贵的样子,他们哪儿有胆子凑上去?可今天不同啊,好奇心作祟,他们都想瞧瞧他的另一面啊。

“沈少,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密码吧?咱们今儿晚上难不成没戏了?”兴匆匆来,败兴而归?

“可千万别啊!我刚交的那女人喊靳总一口一个男神一口一个老公,我还得拍几张尺度照回去断绝了她希望呢。”

这头几个阔少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落在后头的贾斯文嗤之以鼻,恨不得将这帮人都给收拾个干净。

有人瞧见他没反应,捅了捅他胳膊:“贾公子,听说你也好事将近了,赵家小姐滋味不错吧?”

“滚!”一个个都什么德行!

几人见他发飙,也没在意。

同在一个圈子里混的,多少也知道他的脾气。

不就是被家里头老爷子给坑了吗?精/虫上脑碰了人家小姐,结果闹了个乌龙怀孕。老爷子趁此机会让他娶了人家,他这是被逼的。

怪只怪他非得碰他碰不得的女人。

所以说啊,他们这圈子里的人找女人就该找没有家世背景的,省得给自己招惹一身腥,想要再保持潇洒的单身生活,那可就难喽。正大光明地找女人,最终不得不变成偷偷摸摸,想想都憋屈啊。

为贾公子点蜡三秒钟,还是别提他伤心事了。

*******

外头闹腾不休,一门之隔的玄关处,靳司晏将人顶在墙上,缠绵不止。

手上掌捏的软肉,让他有些失控。

外头的几人,议论开来。

“这么久都不来开门,该不会小两口急吼吼地已经洞房了吧?”

“应该不至于吧?这新娘好歹怀着孕,靳总再急,也得顾虑一下新娘子的身子吧?”

“你们知道个屁啊!根本没怀孕好吧!”

一个嘴漏,沈卓垣就将这话给脱口而出了。

虽说怀孕的事情靳司晏是骗的靳老夫人,但婚宴的时候,老太太难免高兴,将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了出去。这不,闹得这些公子哥也知晓了。

结果吧,沈卓垣这个大嗓门一个不查,就将这事真相给捅了出去。

就连洛薇儿都忍不住为他的白痴行径给翻白眼。

如果老太太知道了追究起来,他应该是第一个被靳司晏给发落的。

可他却还深怕刚刚人家没听清楚,对着几人警告道:“你们可千万别江三嫂没怀孕的消息给传出去,知道吗?一定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三嫂没有怀孕!”

三番两次强调左汐没有怀孕。

这智商,还真是让人捉急。

如果刚刚他什么都不说,别人还以为他喝醉了酒说胡话,结果他是越强调越让人家深信不疑左汐没怀孕了。

得,沈公子原本就是个不正常的存在,阿门!只要别让他成为她的猪队友就行。和他配成一对当伴娘,当真是侮辱了她的智商。

姗姗来迟的秦潋在听到这话时,一下子瘫倒在元琛安怀内。

左汐没有怀孕。

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她肯定是为了嫁给司晏骗了老夫人,这才让老夫人松口答应她入门。

对,一定是这样!

她的眼中,闪现着痴狂的光芒。元琛安撑着伞,将她搂在怀内,却觉得怀里的人,不安地扭动,似乎想要不顾一切地挣脱开他,冲向另一个她期待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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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聒噪声,让靳司晏眉头蹙起。

如果不是温香软玉在怀,他不敢保证会不会第一时间就冲出去直接解决了沈卓垣。

新婚夜,某些事情总得放在第一位,不能被某些人给扰乱了兴致。

手掌掌控着左汐的臀部,他带着她上楼。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左汐搂紧了他的脖子,也一并将腿紧紧缠在他身上,省得自己被摔下来。那般的动作太过于辣眼,她没眼看,只是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胸前。

“你不会真打算现在就洞房吧?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今晚就休息下,给我放个假?”关键是,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体力了。

她闷闷的请求从他胸膛前传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了”这几个字眼刺激了他,靳司晏脸色微沉。

几乎是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我觉得有必要给你留下点特殊印象。”

“没必要吧?”

“今天是你生日。”

“你已经送了生日蛋糕了呀。”

“或许,我可以将自己送给你。”

“……”她选择装死可以吗?

浴室内。

花洒被打开,水流急剧而下,热气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靳司晏将她抱在盥洗台上,手和唇也没闲着,攻城略地。

礼服被剥开,台面上冰凉的触感刺激着臀部,左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伴随着他迫不及待的热吻,她的身子有些发热。

根本就不给她思索的机会,靳司晏将她的双腿缠在他腰侧,手从她衣服下摆探了进去,掌控着软嫩。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汐载沉载浮,和他一同站在了花洒下。

身体软弱无力,全程都是被他给抱着的。

等到被抱上床,才察觉到光滑的裸背被什么给磕着了。

手往后一摸,嗯……玫瑰花瓣?

正是为了烘托暧昧气氛而布置的心形玫瑰花瓣。

“别告诉我这些是你弄的。”她突然之间好想笑怎么办?让靳司晏一板一眼地布置这些?应该不太可能吧?

“不喜欢这花?”靳司晏站在床边,一个站一个躺,居高临下之姿,尽显。

大有她说一声不喜欢,他就直接将这些统统毁尸灭迹的意思。

还真是较真啊。

“没……”

单个字的发音还没发完整,男人便已经朝着她压了下来。

两双长腿在**翻滚,鲜艳的花瓣凌乱一片。

不知是不是左汐的错觉,总觉得靳司晏要得特别频繁要得特别紧,明明都可以结束了,偏偏还迟迟不发。那样子的他,倒不似是在和她叫着劲,仿佛是在和隐形中的另一人叫着劲。

*

夜里睡得迟,靳司晏浅眠,生物钟还是准时让他醒了过来。

左汐将脑袋埋在他胸膛处,手臂搂着他的腰,大腿还不客气地欺压上他的身。倒有点像是他被她给霸王硬上弓的错觉。

靳司晏不免失笑,她这样的姿势,让他想要不续摊也不行了。

到底还是顾念着她的承受能力,用了老法子解决。

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细腻,后者在睡梦中完全是迷迷糊糊,任由他掌控她的双手。

手部运动在急切的来电铃声中结束,靳司晏却并不急着接,而是将左汐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番。

电话另一头的人锲而不舍,在因长时间的无人接听而中断之后,又拨打了过来。

来电并没有任何的显示。

可靳司晏偏偏有种预感,是他根本就不愿接触的人。

知道他私人号的人少之又少,他的预感没有错,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了秦觅的声音。

“司晏,新婚夜滋味如何?想来除了她的第一次不是你,其它诸如某处的紧窒程度方面,应该是不错的。我可是按照咱们的约定没有来捣乱,更加没有将左汐的事情公之于众噢。所以呢,你是不是该互惠互助,也回馈给我我想要的需求了?”

她的号码早就被他给拉入了黑名单。

没想到,她还是变换着方式打了过来。

若是没有那张检查单,他会毫不犹豫地挂断,可偏偏现在的他,不能这么做。

“放心,既然承诺了我就会遵守。明天我就会让法务部的杜子良和你进行面谈。”

“为什么不能是今天?”

“你觉得上司结婚,不该给勤勤恳恳的下属们放两天假?”

既然等了那么久,秦觅也不在意多等一日了。

“好!”

在靳司晏急切地挂断前,她提醒:“司晏,你也看到了,我提出的条件很简单,也没有刻意为难你。所以,我不希望你连这种事情都算计我。”帮她离婚,根据张盛出/轨这一条,让她多拿到属于她的那一份。这样的条件,对于他而言很简单。

靳司晏的行事她这么多年过来也算是清楚了。拥有着商人的诡谲与睿智,他是她爱慕又忌惮的人。可她偏偏放不下。

一旦他暗中算计她,她肯定也是没好结果的。

如今,手中拿捏住的属于左汐的把柄,仿佛成了她的一道护身金牌。

她,必须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

“若真的要算计你,你觉得你还有今天吗?”靳司晏轻嗤,挂断。

到底还是给了梁女士几分薄面,没有对秦觅下手。

尤其她还自食恶果嫁给了张盛,他也便懒得追究她之前的种种了。

现在……

既然她提出的条件并不过分,那么帮她一把又如何?可若他出手之后她再捅出篓子故意将这消息给泄露了出去,那么,他不保证他会一直这样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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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被折腾得太厉害,即使没有被闹洞房,单单是被靳司晏索求,左汐便有些吃不消了。

可想而知一旦昨晚上被沈卓垣他们一闹,她便更加惨了。

左汐睡到十点多才醒来,好在某个男人还算有良心,没有打扰到她的睡眠。不过……

用洗面奶洗脸的时候,清水打在脸上,她不知怎的,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没有多想,她整理妥当自己,下楼。

一室的阳光,经历了昨夜一番突如其来的大雨洗礼,今天的天气极好。

客厅里,到处都是透过落地窗洒下的阳光,让人看着便举得暖意融融。

诱人的香味,不经意间晃过鼻尖。左汐仔细嗅了嗅,好香。

循着香味,她一下子就锁定住了厨房。

长时间没有进食,她饿得厉害,双眼巴巴地瞧着穿着家居服优雅地煎着牛排的男人,他甚至还系着一条与他的身份并不相符的围裙。

身高腿长的男人,优雅矜贵,老天明明都赐予他这么多天赋了,为什么连下厨这种本事都传给了他呢?

左汐有点愤愤不平起来。

不过转眼一想,如果他和她一样是厨房的终结者,估计自己也就没有口福了。看来,嗯……有这样一个老公,她还是挺占优势的嘛。

“醒了?”被那样赤果果的眼神盯着,靳司晏想要不发现都难。他将牛排翻了个身,“把口水擦擦。”

“诶?”左汐下意识的用手抹了把嘴角,“没口水哎。”

这才意识到是被他给耍了。

真是……太过分了!

若他不是掌控着她五脏庙的大权,她绝对要冲过去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牛排被淋上了菌菇汁,盘上点缀了圣女果以及温水中烫过的西兰花,又加了一个太阳蛋。卖相极佳。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玉米浓汤。

“先喝汤,暖胃。”

对于左汐急匆匆进食的行为,靳司晏蹙眉,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后者不得不停下动作,继而慢条斯理地往自己口中送了几口汤。

这才开始大快朵颐之旅。

不得不说,虽然被他给揶揄了一番,但能够品尝美味,还是不错的。

“三哥?三哥?”门外,贾公子试探的声音传来。

左汐头疼:“他怎么又来了?”昨天没闹成洞房,难不成今天他还打算来一次?他大少爷时间多闲的蛋疼是吧?大老远还过来一趟。

“他住隔壁。”

靳司晏如此一说,左汐才猛然间想起沈大公子的住处,可不就是他们家隔壁嘛。

这下可好,直接和他成了邻居?

抬头不见低头见,也难怪沈公子没事就要过来串门子了。

对于沈公子在外头催命似的唤声,靳司晏不动如山。门外,再次响起了提醒密码错误声。

沈公子对于他们家的密码,还真是有着谜一样的执着啊。

左汐摇头失笑,得,还是认命地去给他开门。

一进门,沈卓垣便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三嫂。”

然后,便抱怨开来了:“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这儿安保措施这么严密,好歹铁门那边还有一道锁呢。”

“沈公子,如果我说关门是为了防你……”

左汐话还没说完,沈公子便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惊慌失措样:“诶,原来我已经这么不受三哥三嫂待见了,天可怜见,地位不保,我决定给自己加餐压压惊。”

说话的同时,长腿迈动得那叫一个快,直接就溜进了厨房。

摆明了是过来蹭吃的。

看来,还有比她这个晚起的人更懒的,左汐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卧槽!三哥你就不会多做一份吗?说好的兄弟友爱呢?我明明都提前打好招呼过来陪你们共进午餐了,你们不等我过来就开吃也就算了,结果,我那一份,就这么……没了!!!!”

那声势,可谓气吞山河。

左汐抽了抽嘴,这蹭吃还有理了。

他大少爷一个电话,多的是人给他排着队送吃的过来,非得蹭靳司晏的,好意思吗?

“兄弟,我老公不是你的私人厨师。”

“本公子付钱还不行吗?”

左汐思索了一下,在靳司晏担心这小女人真的有可能为了那么点钱将他给卖了时,她略显沉痛地拍了一下沈公子的肩:“要不我还是给你报个厨艺班吧?沈公子,你得相信自己的能力,绝对可以向我家靳司晏看齐的。”

唇畔勾了勾,靳司晏倒是明白了。

看来之前学厨艺的那一番经历,已经成为了她的阴影了。

这不,打算让沈卓垣也好好体味一番。

“呵呵,那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沈公子直接脚底抹油溜了,还不忘留下会心一击,“三哥,忘了说了,老太太今天一大早就等着喝孙媳妇茶了。”

这会儿都快中午了,可想而知靳老夫人等不到这杯孙媳妇茶后的态度。

左汐缩了缩肩,突然感觉好冷。

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啊。

经过沈卓垣这番小插曲,她只觉得连带着自己的胃口都不好了。

“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老太太还在郡元府邸等着他们呢。

“先用餐。”靳司晏不疾不徐,手指一勾,犹如主人在引导着尚没有方向感的小狗崽。

“可是……”

左汐总觉得不放心,这是将老太太给彻底得罪了呀。

知道她还是对老太太害怕,靳司晏一叹:“待会儿你收拾下客房,咱们将老太太和小宝儿都接过来。”

“诶?”

她怎么没想到呢。

靳老夫人既然来了,她总不能自己和靳司晏住在这边,让老太太一个人住那边吧?即使那边还有左小宝和晏宝陪着,但他们作为晚辈不过去,完全就是说不过去。靳司晏突然提出将老太太接过来住几日,一方面解决了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似乎也能够让她在老太太跟前加分呢。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

老太太要在这儿小住,那她不会又得像在温哥华的时候一样处处谨小慎微吧?

“别瞎想,请几天假多陪陪她。老太太会知道你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