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轩辕帝听说了这件事情后,派人送了许多补药和一切养颜美容,修复疤痕的膏药,摆明了是关心十一公主,惊呆了她们原本看好戏的眼睛。

而周睿听说十一公主受伤了,皱了皱眉,立刻吩咐人去准备一些东西前去看望,周睿去的时候十一的院子里没有人,而她正坐在院子下的大树边,安静的看着书。

阳光柔和地倾洒在她的脸上,显得宁静温馨,周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苏薇见周睿夫子过来,坐好冲周睿一笑:“夫子来了。”

周睿点点头,微微笑着,气质变的更加儒雅了许多:“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

苏薇抬了抬手掌,微笑着说:“好多了,已经快要结痂了,没什么大事,谢谢夫子关心……昨日让夫子久等了。”

周睿见她没有什么事,精神也很好,于是放心的笑了笑:“没关系,我们也不用这么客气,我虚长你七八岁,不用上课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苏薇也不矫情,况且她也不喜欢这么文邹邹地说话,于是爽朗一笑:“好,周睿。”

周睿打趣她:“你是不是故意将这手伤了好不再练习琴艺?如你所愿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等手好了再继续上课,就当作是给你放个小假。”

苏薇嘿嘿一笑,到了声谢,两人气氛融洽聊的开心时,传来一声传报:九公主到——

“九公主?”苏薇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来干什么,突然间想到什么,看到坐在自己身边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似乎想通了什么,嫣红的嘴唇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我,就先告辞吧。”周睿听到九公主来,有些迟疑,下意识就要回避一下。

苏薇制止住他的动作:“没关系,姐姐来都来了,您现在离开也来不及,更何况,你的身份,根本不用避嫌。”

周睿想了想,确实正和苏薇说在兴头上,现在离开未免有些意姗兴阑,想到自己是苏薇的夫子,来看望他却是无须避险,便留下了。

九公主走到院门口,情不自禁的有些紧张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挂上一个自认为十分得体大方的表情便走了进来。

“妹妹,听说你受伤了,可让姐姐好生担心了许久,连忙赶过来看你了。”九公主一进来,画的精致的妆容上满是关心的神色,看的苏薇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勉强的笑了笑:“那还真是感谢姐姐担心我呢。”九公主嗔了她一眼:“十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两个姐妹情深,我自然是比谁都要担心你的。”说着眼神不住的往周睿身上瞟。

苏薇见周睿被这炙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尴尬,于是清咳一声:“姐姐。你既然是来看望我的,能不能把这视线往我身上放一放?”

九公主没想到苏薇会这么直白的讲出来,有些尴尬,掩饰住心中的愤怒,一脸娇笑的挽过苏薇的手臂,笑声如银铃一般:“早就听闻周睿夫子才学过人,风度翩翩,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嘛。”

周睿礼貌的冲着九公主行了个礼,声音疏离:“多谢。”

苏薇冷笑,心中恶心不已,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的关系真就这么好,她可还记得不久之前苏雅还踩着自己的头叫她小贱人,现在来装什么姐妹情深,恶心。

轩辕帝的这个朝代民风淳朴,对女子的要求并没有十分严重,但是苏雅刚刚讲的那些话确实是有些**裸的爱慕了。

她眸中划过一道流光,紧接着看向九公主,状若不经意的说:“难道门口的奴才没有和姐姐说我正在和夫子讲话吗?这般不知轻重的就让姐姐进来,到时候传出去还以为姐姐为了周夫子非要进来打断我们的谈话呢,这些奴才真是不听话,也该教训了。”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雅确实是为了周睿来的,听下人禀告,说周睿和十一公主正相谈甚欢,她心中嫉妒,原本不打算来看她的,顿时决定也准备了慰问品过来,打算打断他们的聊天,顺便看看周睿,还能引起他的注意也说不定,于是她喜滋滋地来了,丝毫没有多考虑周全,现在一想确实是这样没错。

周睿是苏薇的夫子,周睿来看望她,交谈一会没人说什么,而她趁周睿来的时候非要过来,传出去严重了甚至可以毁了她的名声。

想到此,她脸上的血色褪去,显得脸色更加苍白,她勉强笑了笑:“是啊,这些奴才真的是要妹妹好生管教了,我也来看过妹妹了,无碍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交谈。”说着冲着周睿微微一福身:“今日有幸认识周夫子,本公主先告辞了。”

由于轩辕帝十分赏识周睿,给了他许多权利,所以他的地位也很高,以至于公主皇子见了他也许都要行个小礼。

周睿点头,苏雅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周睿对于她莫名其妙的举动也不在意,继续和苏薇谈天说地。而走出院门的九公主神情瞬间阴冷下来,显然又在苏薇的在账上记了一笔。

当天晚上,原冰翼回到客栈里,锁上了门,缓缓地解开衣衫,此时腹部的鲜血已经凝固,和衣服粘连在一起,轻轻一撕,仿佛皮肉都要被拉开似的,原冰翼轻轻嘶了一声,突然间眉头一皱,手上一个用力拉开了衣衫,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

伤口大概有二十厘米长,深的仿佛能看见里面的血肉,原冰翼起身去打了一盆清水,用毛巾轻轻的处理干净伤口,时不时的也会碰到伤口。

正常人都会因为这火辣辣的痛感叫出声,但是原冰翼除了刚开始那一声嘶之后,就没有了动静,即使碰上了伤口也没有反应,眉头也不皱一下,仿佛不知道痛似的。

没多久,洁白的毛巾就被血污染成了红色,伤口也被成功清理干净了。他拿出那个瓷白的瓶子,即使是苏薇曾经用它处理过伤口,他也不放心的倒出来嗅了嗅,没有什么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