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薇薇。”苏芸见苏薇略有心事,便关切的问道。

“无事姐姐,我只是在想,大公主此刻让我们去御花园赏花,万一兴致大起,让闺眷们作诗画画,姐姐可能应付?”,随即苏薇顿了一顿,道:“啊,我倒是忘了,姐姐才艺如此出众,定是会才露尖角呢。”苏薇露出俏皮的憨态,苏芸只道调皮。

苏薇心思缜密,早已想到,这大公主此行一定是为了试探众闺眷们的才艺,故苏薇在苏芸这里提了一提,好让她做好准备。

为了不让苏芸发现她的不同,于是苏薇便在人前一副俏皮模样,实则沉稳狠决。

来到御花园,大公主便让众女眷在院里四处逛逛,并说的极其隐晦,暗示做出这画的,得了魁首的闺眷,便就是这太子妃的人选,此话一出,众女眷纷纷各怀心思,极其奋发。

苏薇果真说对了,方才公休的宴会,不过是趁机观察每一位到来的女眷,来的自是身份显赫的,一一观察其容貌,气质,礼仪,这最后,便是才艺了,这大公主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苏芸望向苏薇,有些不可置信,惊讶于苏薇的先见之明,苏薇坦然的对苏芸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好好开始作画,并携着苏芸在这院子里闲逛,好启发启发些灵感才是。

……

太子今日身着白袍,站在桃花林中,宛若翩翩俏公子,看起来就如同那上仙一般,那如玉般的手,骨节分明。

太子正在欣赏那灼灼的桃花,一旁的宫女恭敬的上前,问道:“太子殿下需要用茶吗?奴婢去打点打点便为太子殿下送来。”

那太子有些一双浓黑的剑眉,鼻梁高挺,宛若那鹰鼻,却也不似那鹰勾,一张薄唇紧抿,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呆呆的望着那朵朵开放的桃花。

宫女有些迟疑,心道太子殿下莫不是看着一林子的桃花看得痴了过去?要不要再次询问呢?

就当那宫女想要再次开口时,太子负手而立,瞥了一旁的宫女一眼,淡淡道:“去吧。”

那宫女脸一红,道“是”,便退下了,这太子殿下惊为天人的容颜,是她们这些做宫女都不敢想的,太子殿下只与她们说一句话,就能让她们为之神魂颠倒。

宫女恭敬的离开桃林,恰巧经过御花园那小道,见大公主与一群闺秀在那赏花作画,心道约摸是给太子殿下选妃的吧,我也好想去啊,可是我的身份如此卑贱。

那宫女心里默默叹气,于是便多在此停留了一会儿,这苏薇刚好三急,便碰见了这宫女,上前去问路:“这位姑娘,可否请问下,那更衣的地方在何处?”

那宫女见苏薇周身气质不凡,大抵是与那些大家闺秀是一道的,于是便礼仪周道的回答:“回贵人,出了这御花园,绕过前面一条石子道,在那左侧,便能看到了,希望能帮到贵人。”

苏薇微笑,见这宫里的宫女甚是乖巧,于是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家主子是哪位?我也不过随口一问,莫要担心。”

那宫女略顿了顿,说自己的主上是太子殿下,此番是去取茶的。

苏薇内心一动,谢过那宫女便目送着她走了。

苏薇用手摸索着下巴,眼神透露出一丝精光,方才她老远就看到这个宫女,她说她的主子是太子,那这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见她从前面那条道过来的,那道一路弯弯绕绕,可不曾有偏道,顺着那宫女的路走过去,便是那太子殿下所处的地方了吧。

苏薇想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于是先打算去更衣,之后去询问下他人。

苏薇一路顺着那宫女说的去更衣了,出来不久刚好碰见一过路公公,苏薇灵机一动道:“这位公公,我在此迷路,想要去那前方,却不知那里是何处?烦请这位公公,可否告知与我。”苏薇大概的比了下方才那宫女出来的地方,那公公了然的点了点头。

见她容貌如此,礼仪周道,定是公主殿下邀请入宫来的闺秀,定然不敢怠慢,于是便恭敬的回复道:“回贵人,贵人所说的地方是桃花林。”

苏薇闻言,心中已有数,那公公问要不要他带她去,苏薇示意不必了,路是认得的,只是不知那里是桃花林,故好奇问一问,那公公也不强求,告退了,苏薇便谢过那公公,回去御花园,想要将此事告诉苏芸。

苏薇回去的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想着,若她知道太子殿下就是在桃花林,那她待会只需让姐姐去那,可如此会不会显得太突兀,不然让姐姐扮做迷路的样子,误入这太子殿下的桃花林,这样一来,才子与美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打个照面也是好的,她必须让姐姐成为这太子妃,不能让那苏晴给抢走。

这么想着,苏芸发现苏薇不见了之后,便分外的焦急,上前迎了过去说:“薇薇你去了哪里,可是急死姐姐了,你没有怎么样吧。”苏芸上下看了下苏薇,完好无损,只是见苏薇回来便心事重重,丢了魂似的。

苏薇收起这些心思,感动姐姐的关心,故鼻子有些发酸,她前世都没有注意到姐姐对她的这些好,都当做了理所当然,现在能再次见到姐姐,真好,所以她一定会帮姐姐成为太子妃的。

苏薇笑道:“我方才去更衣啦,差点迷路了,幸好碰到位公公才寻回来的,差点以为见不到姐姐了,好难过。”苏薇上前抱了抱苏芸,只得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忽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姐姐,我方才更衣你猜我听见了什么?”

苏芸迷惑不解道:“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啊,这太子殿下在那前方的桃花林处,一个人,姐姐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一定要把握。”苏薇悄悄的附耳过去。

“当真?”苏芸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随即又垮了脸色:“只是,我就这样过去,会不会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