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大伙儿吃饱喝足,熙熙攘攘地走出餐厅,夜风徐徐吹来,沁人心脾。

有人提出到ktv唱歌,继续下半场,考虑到第二天是周末,提议很快得到众人的响应。

苏薇看了眼手表:“你们去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老规矩,费用算我的。”

众人欢呼一声,三三两两地拼车离开。

大家没注意到的是,温依上了同事的车后,一辆黑色的捷豹从黑夜中驶出,尾随在后面。

苏薇拢了拢披肩,站在旋转玻璃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直到司机喊她,才回过神。

“东方绝车牌尾号是不是四个9?”苏薇坐在汽车后座,看着道路两边的景致。

“是。”司机答。

“不回家了,去深紫ktv。”苏薇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

晚上的ktv很热闹,停车位非常难找,温依坐的车子最晚到,同事好不容易停好车,跟温依两人走进ktv,报上包厢号,立刻有服务员来引领两人。

半路上,遇到了合作公司的钱富。

“小温,我先过去,你跟钱总慢慢聊。”同事说。

“好的,我待会就来。”钱富一直是温依接待的,给人的感觉是个蛮老实的中年男人,做生意也很爽快,温依跟他谈的挺开心。

钱富端起桌上的酒杯:“小温,我敬你一杯,为我们以后更好的合作。”

温依推脱:“钱总,不好意思,我头有点晕,实在不能喝了。”她刚刚在餐厅喝了些红酒,四肢有些乏力。

钱富脸色垮下来,不太友善地盯着她:“小温,你是不给我面子喽?”

“没有的事。”温依咬咬牙,接过酒杯,闭上眼睛一口喝光。

“这才对嘛!”钱富拍拍温依的肩膀,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酒杯里,他在酒里加了迷情药,药效五分钟就会发作。

这细皮嫩肉的,摸起来可真滑啊,跟豆腐似的,这么水灵的女人,别说是东方少爷,连他都想要了。

想到碧水山庄那块项目,他眼底的火焰迅速冷却下去。

这个世界女人好找,赚钱的机会可不是常常有的。

温依推开他:“钱总,那你慢慢玩,失陪了。”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吃力地走向门口。

脑袋好重……身体好热……

温依‘噗通’一声晕倒在地板上。

……

赵贏出事的消息在公司内部群迅速传开,他是在ktv后巷抽烟的时候被袭击的,有位男同事看他许久不上楼,到后巷找他。

赵贏奄奄一息地趴在水泥地上,腹部被利器刺伤,黏湿的鲜血流了一地,同事大惊,立刻拨打120急救电话。

过了一刻钟,救护车到达,两个医护人员用担架把赵贏抬上车,公司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去医院,因此大家没有注意到温依的消失。

空空荡荡的走廊,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尽头的房间,他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用房卡刷了下,房门‘嘀’地一声开了。

他按下墙壁开关,满室灯光骤然亮起。

大**那个女人眼神迷离,面色潮红,难受地扭动身子,破碎的声音从她粉唇中逸出,东方绝喉头一紧,眼底的欲蠢蠢欲动。

温依,他的猎物。

东方绝扯掉领带,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纽扣,当他坐到大床边沿,灯光突然暗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中。

“谁?”东方绝难以适应黑暗,闭上眼睛:“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一阵奇异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东方绝鼻子嗅了嗅,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灯光再次亮起,苏薇出现在玄关处。

“小姐,空气里有迷药,你待门口不要进来了。”保镖阻止苏薇进门,把**的温依扛在肩膀上,大咧咧地走出去。

苏薇跟他避开监控,走楼梯出了酒店。

“另外一边安排好了吗?”苏薇问。

保镖把温依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进去:“小姐放心,已经把房卡交给那个人。”

……

苏辰喜爱猎艳,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只要看对眼,随性而起,来一段浪漫的露水情缘,他对女人向来大方,只要玩的开心,多花点钱有什么关系。

可是今晚他的运气不太好,没有遇到心仪的女人,看着一堆庸脂俗粉,顿时没了兴致,本来是准备回家的,也不知道是谁把房卡塞在他心中。

也许是哪个生意伙伴打听了他的喜好,送了个妞给他玩玩,反正这种事这不是第一次。

他决定去瞧瞧。

踏进房间,苏辰闻到一股香味,脑袋越来越沉,身体很热,很难受,像有一千字蚂蚁在啃咬,黑暗中,有一双手缠绕上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朵背后,若有似无。

他头脑一热,紧绷的神经崩断,反手把那人压到身下,激烈地狂吻……

……

温依醒来的时候,夜色正浓,温凉的月光洒满地板她抬头看到站在窗前的苏薇。

“你醒了。”苏薇听到**的动静,转头:“你别乱动,先缓一缓。”

“我怎么了?”温依迷茫地问,她记得钱总非要灌她酒,她喝完就不省人事了。

苏薇:“酒里面放了迷药,是东方绝指使钱富干的。”

“又是他!”温依咬牙切齿,眼中浮现羞愤:“那他对我做了什么?”

“有我在,他碰不了你。”苏薇自信满满:“我已经让医生给你打了针,体内的迷药清除干净了。”

温依顿时松了口气,可是接下去苏薇的话又令她又惊又怕。

“昨晚赵贏被人打的只剩一口气,多处骨折,差一点就去见阎王了,同样是东方绝的手笔。”

温依低声呢喃:“赵贏……”赵贏跟她的交集不多,无非就是今晚向她告白,也不知东方绝怎么得知的消息,竟派人下如此毒手。

“这个禽兽!我要告他!”

苏薇不赞同地摇头:“你别乱来,以东方绝的势力,完全可以推个人出来顶罪,到时候说你诬陷反咬你一口,把你自己搭进去不值得,况且我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温依失望:“我不甘心,难道要看着他逍遥法外?”

“对付这种人,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先不谈他,赵贏在重症监护室,还没过危险期,你跟我一起去看他吧。”

“好。”

温依套上棉袄,跟着苏薇上车,一路无话,很快抵达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