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惊讶的看着这一出,感叹这亲还真是多事端啊。原来新郎官还有这么一出,不过欺骗别人女子的感情也太卑鄙了。

冯明磊心里慌乱的很,因为沈诗琴服用了九瓣灵莲以后,九瓣灵莲不仅仅是拔出了沈诗琴体内的毒素,一次无意间,他发现这九瓣灵莲,还让沈诗琴的血液成为解百毒、有美容养颜功效的奇血。

他害怕苏薇说出沈诗琴服用了九瓣灵莲,那些心怀不轨之辈对沈诗琴起窥探之心,把她当做药人。沈诗琴好起来之后,他们对外的说辞都是沈诗琴服用了月光草。

虽然他自信能保护沈诗琴的安全,却不想让沈诗琴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他承受不起这个万分之一的后果。

沈诗琴从他们的对话中隐隐的感觉到了,是冯明磊欺骗了面前这个女子的感情,就是为了得到能治好她的药,这下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冯明磊调整好思绪,真诚的开口:“我承认,我是欺骗了你的感情,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但是,那都是为了救诗琴迫不得已之策,我愿意补偿你,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苏薇见他承认。素手一挥,将玉佩狠狠的摔了出去,声音冰冷清亮:“我今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抢亲什么的,我可没有这么无聊,我只是来让大家看看这伪君子,负心人的真面目。”

说着手掌一摊,五指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弯了弯:“把玉盒给我。”

沈诗琴想到那个玉盒,自己觉得很漂亮,就一直收藏着,听到苏薇说要,吩咐下人去取。

不消片刻,玉盒被取了过来,苏薇看着玉盒那古老神秘的花纹,自己上好玉器制成的特殊触感,心里感慨万千。

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啊……

苏薇打开玉盒,在玉盒里面轻车熟路的打开一个暗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红绳。

那是由相思豆和红心血菩编织而成的三生绳。

这个三生绳,才是原主送给冯明磊真正的定情信物。

原来原主思想单纯,一直觉得九瓣灵莲毕竟是要服用的灵药,虽然贵重,但是,哪有三生绳的寓意好。

原主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希望冯明磊能自己发现,尝到惊喜的感觉。

她幻想着,三年后他一定会带着三生绳回到迷雾山谷对她说一句:薇薇,我回来了。

所以,她曾经教过冯明磊打开暗盒的方法,可惜的是,现在看来,很显然,冯明磊一直没有发现,不然的话,这条三生绳怎么会在暗格里静静地躺了三年。

“冯明磊,我当初教过你打开暗格的方法,这条三生绳才是我真正送给你你的信物。可见你对我从来没有半点情意,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去欺骗一个无知少女的感情,你可真厉害。”苏薇冷笑道,看着冯明磊一字一句的说。

说完又转身看向有些惊讶的沈诗琴:“我劝你也不要嫁给他这种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是个小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烂人!你要是嫁给他你会后悔的。”

沈诗琴听了苏薇的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看看冯明磊又看看苏薇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这时候,人群突然宛若海水一般被分开,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戴着一副黑青面具走了进来。

苏薇微微抿唇,终于到了,冯明磊,身败名裂吧。

男子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冯明磊一见到他身后的这几人,瞳孔猛缩,闪过惊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派了刺客去杀了他们吗?怎么还都活着。

傅泽宇看着冯明磊和沈诗琴身上的大红喜衣,眼里闪过讽刺,占着他的家业,抱着他的女人,还敢这么嚣张。

“吴勇,庆俞,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傅泽宇声线微冷,目视前方,极具威严的说道。

傅泽宇一说话,沈诗琴就微微皱着眉,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她怎么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呢。

吴勇上前,在冯明磊的瞪视下战战兢兢的开口:“是这样的。有一天冯公子……冯明磊找到自己说让自己在青铜山那里等着,说只要碰到一队打着‘傅’家旗号的商队走过,我们就去打劫,有人和我们里应外合,等事成之后,钱财任我们拿,一定要杀了傅泽宇。并且给了我们一张画像,说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三百两银子。我,我,我这还有他当时给我的书信。”

说着就要从怀里掏出来。

庆俞也连忙开口:“我原来是主子的小厮,冯明磊拿我外婆的命要挟我给主子下毒,否则就要了我外婆的命,我迫不得已,才下了毒。”

原来,冯明磊是江湖人士,认识傅泽宇后,与傅泽宇结拜为兄弟。后来,傅泽宇遇到了马贼,死了。

可是,从吴勇和小厮庆俞的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分明是冯明磊勾结了马贼,害死了结义大哥,霸占了傅家的家产和未婚妻。

冯明磊随着他的话开始就被宾客各种不屑、愤恨、质疑和鄙视的眼神看着,浑身似乎掉入了冰窟里,从头到脚都冰冷着。

他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不拿出那封书信,他就可以抵死不承认,对,他还有希望。

他一声大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诋毁我的名声!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竟然牵扯到我的大哥,如果扰我大哥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我冯明磊一定追你们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就拿着剑直指吴勇。

吴勇吓了一大跳,呆在原地,眼神盯着闪着寒芒的剑锋。

沈诗琴也站出来,和冯明磊并肩站着,眼睛一瞪,看着戴着面具的傅泽宇质问:“你到底是何居心,要来捣乱,戴着面具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吗?你安的什么心,要拿已经去世的人来做事。”

寂静无声的气氛里,苏薇噗嗤一笑,把很多已经无视了她的人的目光又吸引了回来。

她举着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脸上含笑,天真烂漫的说:“啊,新娘子,我忘记说了,他和我是一伙的,我们的目的啊,就是为了来捣乱的,为的就是搅得你们这场婚礼鸡犬不宁哦。”

宾客一阵吸气,来捣乱的还把自己的目的说的这么直白,这女子是太单纯呢还是太嚣张呢?

在他们看来,就绝对不是单纯啊,太嚣张啊太嚣张。唉,许多人都摇着头,不少年轻人看着苏薇的目光里却透露着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