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准备好人,追踪到她今日的行踪了,今日若你可以,我们可以去看看。”赫连浩已经都准备妥当了,苏薇心里暖流涌动。

苏嫣在府上也哭闹了一天了,原来还是因为那天放风筝之后大公主替苏薇出头的事。

柳姨娘又能如何,自从那次被苏雄撞破自己要毒害苏薇,苏雄就一直没怎么去她房里,如今在府上依旧能装腔作势全因这府上仅这一位夫人,尽管是妾室,却也是独一无二,但倘若再要找苏薇麻烦,恐怕以后自己在府上也不会太好过。

因而柳姨娘也只能劝自己的女儿不要这样吵闹,只得再商计策。而苏嫣也只好能委曲求全。

话说那日一直都应该是有君子辰陪着的。君子辰向来不喜欢那种哭哭啼啼的女人,而苏嫣为了让君子辰替自己出头一直哭个不停。当日把苏嫣送回大将军府就再没有动静,苏嫣当然还是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苏薇身上。

而苏将军回府也有所耳闻,而这么多年也知道自己亏欠的苏薇太多了,也就只装作不知道。

苏薇跟赫连浩一起去看原主的生母。古庙内,苏薇和赫连浩躲在佛像之后,赫连浩已经计算好了时辰,马上苏薇的生母就会出现。

苏薇手紧紧攥着,指甲都插到了肉里。

赫连浩安抚苏薇,说:“你放松一些,今日只是让你见一见她,并不是今日就相认。”

话音刚落,苏薇就看着一个妇人走进来,衣着破旧只好在是能穿的。面容憔悴,肯定是吃食不好所致,骨瘦如柴,好像风大一些就会被吹倒在地。

见到这样的场景,赫连浩本以为苏薇还会泣不成声,没想到,苏薇却是一脸冰冷,道:“她不是我母亲。”

赫连浩一时琢磨不透。苏薇却兀自走了。

终是找错了。

苏薇面无表情回到将军府,赫连浩紧随其后,自然是以师父考核学生做掩护。

到了苏薇房内,赫连浩命人在外面守着:若有人来,即刻来报。

“薇薇,你是如何断定她不是你生母?”赫连浩关切的问。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她会是我母亲?我母亲已死多年,难道你曾见过?”苏薇听信了赫连浩的话,本来也以为原主的母亲还活着,没有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薇薇,我只能房里看到过一个画像,以为便是了。”

原来如此,她房里有几张母亲的画像,赫连浩对自己也算真心。可是,那女子纵然有八分和原主的母亲相像,但是她就不是原主的母亲。

不过,世上竟有如此与原主母亲相像之人,父亲如何能不知道呢?柳姨娘也与母亲有三分像,如果母亲确实是当年遇到劫匪而死,那父亲一定好的爱着母亲的,不难想,柳姨娘很可能就是母亲的替身,那么有如此相像之人,为何父亲不曾找过她?还是已经找过,自己却不知道呢?

自然这个还需要继续去查,而灵机阁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阁,哪怕是尘封已久的往事,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原来,原主的母亲会遇到劫匪而死,也不是遇到了简单的劫匪,而是因为苏雄。

苏雄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军。

上阵杀敌之后,敌方的大将被他取下了首级,忠心于那大将的手下逃到了混乱的四不管地带,为了报复苏雄,又在大周国潜伏了几年,然后,害死了原主的母亲。

而苏雄在原主母亲出事的第一时间,也抓住了那些凶手,可惜的是,来晚了一步,原主的母亲最终不治身亡,愤怒哀伤的苏雄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杀死了凶手,祭拜了原主的母亲。

而沈如烟是苏雄在思恋原主母亲的时候认识的。

因为沈如烟和原主母亲有八分相似,所以,苏雄把他对原主母亲的思恋和愧疚转移到了沈如烟身上,柳姨娘亦如是。

苏薇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不论结果到底如不如自己所愿,也一定要一探究竟。

苏薇假意去古庙为亡母祈福,让灵机阁的人装作穷途末路打劫妇孺的劫匪,于是,“正巧”在去古庙的路上救下那妇人,并称自己是大将军府的千金,可以给那些人一些钱财让他们自求生路,若是不依不饶大将军定不会饶了他们。那妇人感恩戴德,并道出自己名姓──沈如烟。

也正因为自己道出自己的身份,沈如烟也格外注意这个救命恩人。

苏薇为了让沈如烟放下防备,于是告诉沈如烟自己是去古庙悼念亡母。

沈如烟听到这,双眼都放出光彩。

“小姐可是将军府上嫡千金?”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沈如烟急切的问苏薇。

苏薇眼见着沈如烟的一系列神情转变,若说他们之间没有故事,谁都不会信。

苏薇眼眸微暗,神伤起来,道:“家母命薄,不能与父亲白头偕老,我虽是嫡女没了母亲,却也饱受苦楚,柳姨娘与妹妹对我没有怜悯,却还一直难为于我……”

说着,苏薇就不禁落下了泪。

沈如烟心疼这个孩子,想是自己的孩子活着,也比苏薇小不了多少。

沈如烟也落泪,安慰苏薇说:“你我都是苦命的人,那柳氏对我的伤害并不比你少。”

苏薇擦擦眼泪,关切询问。

沈如烟也不隐藏,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了,又有何惧?死了也干净,若是不死,眼前这个孩子或许还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孩子,你可知道,我曾经与你父亲也曾有过旧情。”

苏薇故作吃惊状。

“你母亲死后,你父亲偶然在街上看到了我,因为我与你母亲太像,所以你父亲费尽心思讨好我,那时我还年轻,你父亲风流倜傥,但是那时我并不知道,你父亲就是当朝的大将军,你父亲把我当做你母亲替身,我也并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对一个男人什么都不了解,就敢托付终身。”沈如烟说起从前,眼里还满是温柔,仿佛在回忆什么甜蜜的往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