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妃说,不可以。

和父王也不可以。

灵犀垂下眼帘,她看向南安王妃,一双眼睛,清澈又明亮。

南安王妃看向灵犀这么可爱的模样,心里又微微一颤,她不该冲动的……

冲动说出这样的话,万一,灵犀和南安王弄起了别扭!

到时候,吃苦受累的,不也是她么?

“母妃!”

南安王妃点头,“怎么了?’

“母妃,你幸福吗?”

南安王妃惆怅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比起娘家的几个姐妹,她好像过的还不错,衣食无忧,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王爷也没出去寻花问柳。

可她寂寞……

她的心里,有着沉甸甸的秘密。

她需要找一个人倾诉。

她只能写信,宣泄给那个原本应该保护灵犀的女人。

“灵犀,你还小,你不懂幸福是什么,母妃也不懂,不过,如果有来世……母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灵犀扬着小脸,天真无状的问道,“那,母妃,为什么不现在就得到幸福呢?”

“自然是因为……你……算了!!”

南安王妃又没有说了。

这四日,南安王妃一直陪着灵犀,灵犀也一直在观察南安王妃,她清楚,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也可恨又可怜啊。

她应该怎么办?

杀了她吗?

她是君灵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感受到的温暖。

不杀她。

留着她。

让她痛苦的活着,余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吧!

这日,灵犀的身上干净了,不用南安王妃给南安王送信,南安王就早早回到了王府。

似乎初潮就是一个女人的分水岭,又或许南安王是好几天没有见过灵犀,他觉得灵犀的眉眼开了,脸上有些地方,跟宫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灵犀,来,到父王这里来……”

灵犀才不会去南安王的怀里,“父王,母妃说,我长大了!!”

南安王凌厉的眼神,横扫南安王妃,南安王妃吓的双腿一软,差一点跌坐的到地上。

“父王,你这么看着母妃做什么呀?母妃说,我是大姑娘了,来了月事之后,以后就可以生小娃娃了……父王,什么是生小娃娃呀?”

南安王坐了下来,他没有着急的回答灵犀的话,而是对着南安王妃道,“你还驻在这里做什么?”

“是,妾身告退!”

南安王妃此时真的是后悔死了,她不应该那么说的,假如,灵犀真的把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全都告诉给南安王,只怕……她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吧!

她会死。

她身后的族人,也会死吧!

好可怕。

好可怕的样子。

怎么办?

她一点也不想死!

去求求菩萨,希望菩萨能够网开一面!

南安王妃连晚膳都没有用,就直接闪进了主房里的小佛堂,她跪在菩萨前面的蒲团上,一直低低的诵着梵经。

另一边,南安王看着灵犀,常年用牛r泡澡,让灵犀的肌肤,在灯下显得比上好的白玉还要莹白。

“灵犀,你瞧瞧父王给我带了什么回来?”

南安王拿出一只西洋望远镜递给灵犀,“知道这是什么吗?”

灵犀茫然的摇头,“不知道!”

“这是西洋望远镜,可以看见很远的东西,到时候灵犀要是无聊的时候,就可以在绣楼上,看看外面的一切……”

灵犀问南安王,“父王,外面是什么样的?”

“外面呀,有好多坏人!你是父王的小心肝宝贝,所以父王把你藏起来,不让坏人接近你……”

灵犀在心里冷笑,只怕南安王是怕灵犀长相与京城里的大皇子一样,让人生疑吧!

“父王,你真好。”

一连禁,欲了五日南安王,在闻见灵犀身上散发的幽幽奶香时,就有些心猿意乱,他看着灵犀在玩着手里的西洋镜,认真又专注,低下头的模样,就更显得温柔娴静。

“来,灵犀到父王怀里来!”

灵犀知道,要让南安王降低警惕,她必须要近南安王的身。

她走近南安王的身边后,南安王一把将灵犀娇小的身躯拉入自己的怀里,灵犀连忙从荷包里偷偷的翻出一枚药丸。

“父王,这是灵犀做的糖糖,灵犀给你吃……”

这几天,灵犀才发现,在绣楼周围,种了许多的药草之类的植物,灵犀弄了好几种药草,治成了药丸。

当然,这一种药丸,毒性不强,不能一下就把南安王毒死……

更何况,对于南安王这样的渣男,直接毒杀的话,就太便宜他了!

他恨宫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找宫里的那个女人报仇?

折磨君灵犀,算什么本事?

更何况,君灵犀还是一个孩子,他就……人渣!

南安王简直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好,我尝尝。”

南安王不疑有它,一口吃掉药丸,吃下之下,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药丸沾水就化。

全身就好像处于一种麻痹的状态。

南安王这时,还不知道灵犀对他已经有了杀心。

灵犀瞧着南安王全身僵硬的模样,便知道药效发作了,可为了保险起鉴,她还是乖巧的问道,“父王,你怎么了?”

南安王也知道,这药不是毒!

他把南安王府把控这么严格,怎么会有毒药这种东西到她的跟前呢?

肯定是误食了什么?

过一会,就会没事的!

“我亲爱的父王……你真乖……”

灵犀的嘴里,慢慢的溢出狐狸般的微笑,她轻轻的脱掉南安王身上的衣服,她知道,南安王的身上有一件软甲,只有在欢好的时候,才会脱下自己的软甲。

南安王还以为灵犀是在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心里还挺高兴的。

他不由的想,南安王妃果然没有选错啊!知道分他之忧!

不像宫里的那个女人,是个男人就跟着跑了?

灵犀脱掉南安王身上的软甲之后,从头发里取出一只金钗,握着金钗的小手,轻轻的划过南安王的胸脯。

停在心脏跳跃的位置上。

“父王,你还记得这一只金钗吗?是女儿过生辰时,你送给女儿的呢……”

南安王当然记得,灵犀也不敢和南安王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周旋太久,她也担心夜长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