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悲天悯人的同时,心里却有种深深的不服。

他的年纪跟何老庚差不多,但自从何家落户黑石村以来,李家一次也没有赢过。

论财力,何家有一座金山,几辈子花不完的钱。论人丁,李家四个儿子死了仨,剩下一个还是残废。而何家却如日中天。何金贵的两个老婆跟母猪一样,一窝一窝的生。如果江给不被野狼抓走,何家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生生高过李家一头。

李栓柱急得顿足捶胸,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再给儿子抢一房媳妇回来。

大雪梨说:“栓柱,你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政府宽大处理,俺等着你,小林也等着你。”

李栓柱咬紧牙关,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逃出去,就算儿子不行,自己也要再弄个儿子出来,不能让李家断了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家不能从我这里断了香火。趁着自己年轻,赶紧弄个女人,再生一个出来。

李栓柱说:“树林娘你放心,俺李栓柱一定让你抱到孙子。小林不行了,那就……我来。”

大雪梨一听就怒了,指着李栓柱的鼻子就骂:“李栓柱你没良心,你的良心叫狗吃了,难道你想找个小老婆?那俺咋办?”

李栓柱说:“树林娘,李家不能断香火啊?就算我对不起你,咱家就小林一根苗,太孤单了,万一他不能生养,那李家岂不是要绝了后?”

大雪梨本来是来看丈夫的,竟然在监狱里跟丈夫吵了起来,脸红脖子粗,把李栓柱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栓柱任凭大雪梨骂,就是不还口,他铁了心要逃出去,那怕一夜,一夜也好。

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该把自己的种播进谁的肚子里,兰芳嫂是第一人选。

兰芳嫂还年轻,正在生养的年纪,容易生儿子。

第二个是孙寡妇,孙寡妇也不错,同样大,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

如果老子有一天真的逃出去,第一个就是要找兰芳,她不从的话,俺李栓柱就硬上,为了再生个孩子,老子拼了。

大雪梨离开以后,李栓柱一直在寻找越狱的机会。而且已经在秘密筹划。

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天,农场的一批剪草工人干到天黑,要返回监狱去。

农场的工人白天在指定的地方干活,晚上必须返回监狱,这个是规矩。

监狱的狱车是一辆卡车,车厢的四周都是用钢管焊而成的,就像一只关押动物的铁笼子。犯人进去以后,天大的能耐也逃不出来。

事情巧得很,这天晚上出事了。

狱车从工地回家的路上,忽然咣当一声爆响,汽车爆了胎。车身一斜,前面的驾驶员没有把握住,汽车一头就冲进了旁边的路沟里。

大路的旁边就是悬崖,最低的地方也有30多米的落差,汽车从半空中坠落了。轰隆一声巨响,冒起了冲天的烈焰。

车里的犯人当场被砸死了好几个,重伤的好几个,中间

的几个虽然被撞的头晕眼花,可是却没事。

李栓柱就在中间,他下落的时候生生砸在了一个狱友的身上,李栓柱人高马大,扑哧一声把那个狱友砸得内出血。那家伙翻了几个白眼,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前面的驾驶员也被砸死了,最倒霉的是车身上的钢管也被砸裂了,露出了一条巨大的缝隙,钻过一个人不是问题。

几个没有受伤的囚犯一看有机可乘,纷纷钻出了被砸裂的缝隙,然后逃之夭夭。

李栓柱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那就跑吧。

他也从那条断裂的夹缝里挤出,跟着几个没有受伤的犯人一起逃走了。

逃出警车以后就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李栓柱不顾饥饿,不顾伤痛,不顾劳累,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迫使他忘记了一切。

他自己也不知道逃了多远,感觉是往黑石村的方向跑。

一直跑到后半夜,实在饿的不行,他就摸进了一块田地里,偷了几个烂红薯,大嚼大咽起来。

渴了就跑到山泉旁边,喝口凉水。

监狱的农场距离黑石村很远,至少不下三四百里。李栓柱整整走了七八天,累的要死。

八天以后,他终于爬上了夺命涧,看到了何金贵修路的队伍,大家干的热火朝天,远处的村子也出现了隐隐约约的轮廓。

但是栓柱不敢回家,第一是素芬的娘家人饶不了他,见到他以后一定会将他乱棍打死,为素芬报仇。就是狗蛋家里的人也饶不了他。

第二,他是从监狱越狱出来的,警察一定会找上家门。万一被警察抓住,自己生儿育女传种接待的计划就泡汤了。

于是李栓柱就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在山洞里歇息起来。

黑石山上有很多山洞,都是天然形成的,山洞的前面都是杂草丛生,隐藏的很好。

不如等晚上后半夜的时候回家,先找兰芳嫂,溜进她的被窝,再跟她咔嚓一次,播一粒种子进兰芳的肚子。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至于种子发芽不发芽,那就很难说了。

李栓柱相信自己的实力,他才四十岁,还不算老。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打破鼓。男人越老越状。

如果兰芳哪儿办不成事,第二个目标就是孙寡妇了。

李栓柱隐藏进了山洞里,慢慢等着天黑,他好去找兰芳嫂。

夜深人静星稀月朗,终于到后半夜了,李栓柱蹑手蹑脚下了黑石山,进了黑石村。

他先进了兰芳嫂的家,结果扑了个空,最近一段时间兰芳住在山上,跟李大牛合住一个帐篷。

李大牛跟兰芳嫂俨然已经是一对了,两个人亲亲我我甜言蜜语,就像贴上水泥的瓷砖一样,电锯都锯不开。

大牛计划着,等路修好以后,就请街坊邻居吃一顿,他跟兰芳嫂就能名正言顺睡一条被窝了。

李栓柱很扫兴,他娘的死兰芳,有

了新欢忘了旧爱,忒不是个东西,希望李大牛夜里捅死你。将来你们两个生出的儿子也没P眼。

栓柱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着兰芳嫂,悻悻翻出了兰芳家的墙头。

没办法,只有去找孙寡妇了。

孙寡妇最近非常的饥渴。

自从李小林娶了红杏,李栓柱坐牢以后,孙寡妇的土炕就再也没人光顾了。

女人每天一个人躺在土炕上孤枕难眠,下面难受得不行。

她浑身就像一大群蚂蚁在咀嚼啃咬,瘙痒不堪,那个地方难以慰寥,孙寡妇就故技重施。

她曾经幻想跟村子里其他男人做,幻想毕竟是幻想,村里的青壮年大多都到山里修路去了,黑石村的人都是老弱妇孺,美梦只能一次次地破灭。

几天前,孙寡妇买了一头小猪,卖猪的男人是金兰村她娘家人,按辈分应该叫那男人表哥,孙寡妇一眼就相中了他。

那男人把猪赶进了猪圈,拿了钱本来想走,可孙寡妇却盛情邀请,非要那男人在家里吃饭不可,

男人勉为其难,就在孙寡妇家里吃了两碗鸡蛋卤子面条。

饭后,孙寡妇说:“表哥,俺表嫂还好吧?”

男人说:“你表嫂死很久了,目前我在打光棍。”

孙寡妇一听就兴奋起来,说:“俺也是单身。”

男人抽了一口烟,半开玩笑地说:“那咱俩干脆配一对算了。”

孙寡妇把假话当成了真的,一本正经道:“配一对就配一对,谁怕谁?不许反悔。”

男人的手就不安分起来,开始在孙寡妇的身上撩拨,撩拨过来,再撩拨过去,孙寡妇就来了兴致,把男人按倒在自家的土炕上。

那男人很精状,也很有经验,跟孙寡妇配合地很默契。男人的手对孙寡妇的兴奋点找的很准,一点也不比李栓柱逊色,一看就是情场上的老手。

两个人上了土炕,男人像豹子一样压了过来,啃了孙寡妇的脸。

孙寡妇咿咿呀呀,抱住男人的脑袋只往自己下边贴,男人就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男人走的时候说了实话:“咱俩都这关系了,我也不妨跟你说实话,本来卖给你的那头小猪是病猪,根本活不成,既然我睡了你,那就跟你换回来吧。”

果然,男人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又赶来一头健壮的小猪。并且把卖猪的钱如数还给了孙寡妇。

当然,那钱不是白还的,孙寡妇又跟那男人折腾了一夜。

李栓柱赶到的时候,孙寡妇正跟那男人在炕上忙活。

青竹到乡中上学去了,一年四季不在家,没有女儿的监督,孙寡妇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李栓柱摸到孙寡妇的窗户口,本来想一脚跳进去,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在谈话。是一男一女。

男的问:“逮不逮?”

孙寡妇说:“逮。”

男的说:“那好,以后我天天让你逮,你就是俺的亲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