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贵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咋办?”

憨女怯生生说:“俺想…………偷人,金贵,咱俩好吧,偷偷的好,别让别人知道,你想啥时候来,俺都给你,俺的门时刻为你敞开。”

女人一边说,一边往何金贵的跟前噌,一双大咪咪在男人的肩膀上磨来磨去。

何金贵喜欢娘们,更喜欢寡妇,可他是个人品端正的人,偷鸡摸狗的事儿从来不干。

他经历过四个女人,但四个女人都是真心爱他的,他也从不被判。憨女这么一撩拨,何金贵的怒气蹭蹭的往上升,这是对他人品的玷污。

何金贵把碗筷一扔,起身就要走,这饭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刚刚迈出一步,女人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抱得紧紧的,一双泪珠滚滚流下。

“金贵,其实俺早就稀罕你了,从没有嫁给刘二赖开始,俺就稀罕你,可惜那时候你娶了桂兰,娶了丁香,俺没办法啊。

现在二赖子不行了,你就不能疼疼嫂子?嫂子憋坏了。求求你别走,一次,只给俺一次就行。”

何金贵停住了脚步,脸色非常的凝重,不是他装逼,他实在不想招惹是非。

第一是年纪大了,他又是村里的支书,必须要注意形象。

第二,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老婆跟孩子,家庭的重要何金贵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拿家庭开玩笑?

金贵说:“嫂子,你放开!”

憨女说:“不放!”

何金贵说:“你放不放?”

“你不答应,俺就是不放,跟俺睡觉,要不然俺就缠着你。”

何金贵忍无可忍。一使劲掰开了女人的手,迈步就走。

憨女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哀楚的叫声,何金贵刚迈出一步,赶紧回来搀扶她,没想到女人一下子就把他抱在了怀里,顺势拉倒,何金贵的脑袋就埋进了憨女深深的乳沟里。

憨女挡着二赖子面,亲金贵的脸,吻金贵的唇,在男人胡子拉碴的腮帮子上拼命的揉磨。

何金贵气的七窍生烟,终于挣脱了女人,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门,咣当一声,院门被狠狠关住了,发出沉闷的巨响。

憨女坐在地上老半天没爬起来,泪水弥漫了女人的双眼。

总的来说,憨女的奸计没有得逞。

现在的何金贵非常的冷静有头脑。他爱他的家,爱他的老婆青竹,爱几个孩子,他不忍失去家庭的惨痛,懂得孰重孰轻。

再后来,憨女家有啥事,何金贵就不去了,他指使老婆青竹去,搬搬抬抬的活儿,就指使村里的后生们去,自己根本不跟憨女照面。

憨女还是不死心,以后的日子,曾经偷偷找过何金贵三次。

第一次是在山坡的玉米林里遇到了他,那时候憨女刚刚从地里下工回家,日落西山的时候,拦住了何金贵的去路。

憨女说::“金贵,你为啥不见俺,俺有那么可怕吗?”

何金贵没理他。

憨女说:“俺知道上

次自己错了,俺认错行不?你别不理俺。”

何金贵还是不说话。

憨女说:“你哑巴了?平时开会不是挺能说的吗?”

何金贵见躲不开,扭头返回山上去了,头也没有回。

第二次是在玉米齐腰深的时候,憨女把金贵堵在了高粱地里。

那一次憨女没说话,就那么拦着金贵,金贵往东,她就往东,金贵往西,她就往西。

何金贵问:“憨女,你还有完没完?”

憨女说:“你不跟俺睡觉,俺就没完,金贵,这里没人,你就在这里把俺睡了吧?”

何金贵说:“胡闹!你滚开!”

憨女说:“就不,你不跟俺睡觉,俺就大喊救命,说你强健俺。”

何金贵吓了一哆嗦,但是立刻冷静下来,嘿嘿一笑说:“你喊啊,我还喊呢,看谁喊的过谁?

何金贵放下锄头扯起嗓子喊起来:“救命啊----刘二赖老婆被人强健了,救命啊----憨女被人强奸了----”

何金贵这么一喊,憨女就吓得颤抖了一下:“嚷嚷,你再嚷嚷?还怕别人不知道?”

何金贵说:“我行的端站得正,你都不怕我怕啥?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真的喊人了。”

憨女气急败坏说:“你有种,咱们走着瞧,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憨女吓得扛着锄头跑了,一步也不敢停留,她没想到何金贵这么聪明,竟然先发制人。

第三次是在村里的那座砖窑厂,那一天晚上,何金贵到砖窑厂去监工,又被憨女堵在了窑洞子里。

这一次憨女更加主动,不由分说,猛地扑进了金贵的怀里,还是又亲又搂。

何金贵几乎崩溃,说:“憨女,你还有完没完?不怕我喊人?”

憨女说:“不怕,你敢喊,我就敢喊,你觉得有人看见,是信你还是信我?”

憨女这是耍赖皮,把何金贵弄得没了脾气。

何金贵急中生智,抬手一指半天空,说:“快看,飞碟,飞碟。”

憨女楞了一下,一转身问:“在哪儿?在哪儿?”

趁着憨女转身的功夫,何金贵撒开蹄子,跟被狗追赶的兔子一样,一溜烟的跑了。尘土飞扬。

憨女气的在后面直跺脚,骂了声:“何金贵,你个混蛋!骗子!!”

接二连三的失败,慢慢磨灭了憨女的兴趣。

几个月不碰男人,她变得无比焦渴,随着欲望的勃发,她都有点饥不择食了,恨不得随便找个男人,拉进被窝算了。

在何金贵哪儿没有讨到便宜,憨女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憨女寻找的第二个目标是长海。

长海跟憨女的年纪差不多,憨女饥渴,长海也不好受。

长海已经被媳妇三巧压制了差不多15年,三巧死性不改,年年偷人,把长海弄得颜面扫地,早想报复女人一下。

报复女人的最佳方式当然是被判,大千世界,就需你偷人,不许我偷人,这还有没有天理?

你偷十个,老子就偷20个,我决定脚下的船一定要永远比你多。

平时长海也就想想,根本没有付出行动,因为长海人老实,对村里的寡妇跟姑娘们下不去手。

他害怕自己坑人太多会得到报应。谁没有家?谁没有男人?干嘛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长海想想就觉得可恨。

可是他又忍不住三巧对他的被判,有时候恨三巧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掐死她。

三巧最近又有新男人了,是西龚村的一个年轻后生,那后生是做生意的,有车有房,还是个小白脸。

其实长海长得也不赖,轮财产也是黑石村的第二暴发户,何金贵每年给他的分红不下百万。

长海也很帅,大眼睛高鼻梁,鼻直口阔,年轻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跟狗看到红薯皮一样屁颠屁颠的往上蹭。

现在虽说人到中年,可成熟的味道更浓,依然讨女人喜欢。

可是有一样,长海哪个地方不行。坚持的时间短,通俗地说就是**。而且尺寸达不到标准。属于短小精干的类型。

这是男人的硬伤,是女人背叛的最佳理由,你那个地方短,不知道我深浅,老娘得不到满意,我干嘛跟你厮守一辈子?

三巧跟了那个小白脸以后,整天到家给长海甩脸子,不是摔锅就是砸碗,要嘛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对长海侮辱谩骂。

女人不打不行,可是打多了也不好,因为打疲了,她就麻木了。就当活动筋骨。

中年以后的长海懒得跟媳妇怄气,就当是为了孩子,忍了。

正瞌睡呢,来个枕头,长海怎么也想不到,刘二赖的媳妇憨女已经偷偷瞄上了他。

憨女终于对长海下手了,玉米绣穗子的时候,她把长海堵在了玉米地里。

七月,流火。风打着磕睡吹过,从树梢上晃一下,接着又回到无精打采的树叶深处。

半坡的玉米全都红了,庄稼高的矮的都摇一下半昏的头,接着敛了叶片顶着旺毒的大太阳苦挨。

天气真热,憨女顶了一头黄乎乎地玉米粉从地里钻出来,头发一缕缕地被汗水湿透粘贴在脸上,脖子上。

女人**着的地方都被生满锯齿的玉米叶子划拉出一条条血道子。

她把臂弯下夹着的一口袋玉米棒子丢在地头上,用手向外扯了扯被汗湿透贴的旧汗衫,顺便用手背抹了下额头,长长嘘出一口气。

家里没有了男人,秋季收玉米的活儿就落在了女人身上。

虽说玉米不多,也够她一个女人家忙活的。

憨女家的玉米不是用来吃的,也不是用来卖钱的,而是用来作为猪饲料。

上千头猪每天要吃几千斤的粮食。

现在憨女比不得从前了,从前这些活儿都是二赖子来干,二赖子疯癫以后,只能她一个女人家抗。不能看着几亩地粮食活活烂在地里头。

旺毒的太阳晒的人头晕,燥热的天气一丝风也不肯刮,她忍不住骂了句:死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