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赖是自己把自己给吓得疯掉了。在外人看起来就是鬼上身。

铁蛋不敢把话挑明,只能说不知道。

憨女心急如焚,赶紧问:“那快呀,快把鬼赶走啊,铁蛋,俺知道你医术高明,也知道你会降鬼。”

憨女抓着铁蛋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

憨女是个善良的女人,也是个诚实的女人,乡下女人啥也没有,男人跟孩子就是他们的唯一。

这个家就靠刘二赖一个人撑着,他要是倒下,这个家就完了,剩下孤儿寡母可该咋活?

二赖子跟傻子娘偷情的事儿憨女也知道,可是憨女就是不说。

她知道丈夫的为人,刘二赖那么老实,一定是傻子娘那个骚狐狸勾引他。俺家男人最贴心了。

憨女抱着二赖子嚎哭:“二赖,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出事了俺咋办?孩子咋办?猪场咋办?呜呜呜呜……”

女人伤心欲绝,在场的人看了以后无不潸然泪下。

铁蛋只好劝她:“嫂子,你别哭了,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治好,可惜他患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关键是他自己放不下。”

憨女就抓住铁蛋的袖子说:“铁蛋,俺相信你,你一定能把二赖治好,你可是神医啊。”

于是,铁蛋就站起来,把在场的人全都请了出去,他开始给刘二赖施针医治。有小舅子猪蛋做副手。

铁蛋穿上了白大褂,先让猪蛋把刘二赖的全身的衣服剥了,让他赤条条躺在病**,然后拿出了看家之宝。

就是他师傅刘先生给他留下的那个皮囊,皮囊打开,里面是一串雪亮的钢针。有长有短,长的不下二尺,短的只有几分。

铁蛋让猪蛋按住二赖子的身体,不让他动弹,伸手抓起一把银针,跟摆弄死猪一样,冲着二赖子的身体就刺了进去。

百会上一根,额头上一根,人中上一根,包括胸口,肚子,手肘,虎口,刷刷刷,几十根银针眨眼的时间就刺入了二赖子的身体里。把二赖子浑身扎的跟刺猬一样。

所有的针刺入穴道以后,铁蛋又拉出两根电线,接在了一个四方盒子上,通上了电流。然后将电线的另一端接在了两根银针上。

开关打开,电流一击,二赖子在病**就浑身颤抖起来,一个劲的狂欢乱舞。疼的他嗷嗷大叫:“不敢了!俺再也不敢了,放了俺吧,啊--救命啊!”

二赖子根本经受不住强大电流的袭击,抖动了一下就昏死了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铁蛋将所有的银针拔出来,收进了皮囊里,二赖子就醒了过来,精神竟然非常的好。

他的眼光雪亮了,呼吸也通常了,还能说能笑,跟没事人一样。

憨女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住男人:“二赖,你醒了?吓死人了,俺的亲啊--”

憨女激动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铁蛋擦擦汗说:“没事了,以后每隔半个月就过来针一下,半年的时间就可以痊愈,现在你们可以回家了。”

憨女心满意足拉着二赖子回家

了。

从哪儿以后,刘二赖的神智果然恢复了正常,跟没事人一样。

他能担能抬,干起活来也跟当初一样有力气,龙精虎猛,谯猪,出圈,给猪打针,购买饲料,什么活都能干。

但是这种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刘二赖被铁蛋的针灸给搞得怕了,一看到铁蛋的医馆,他就想起来当初自己被扎的跟刺猬一样的感觉,两腿只发软,所以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也没有到铁蛋的医馆去诊治。

刘二赖病情的复发是在一个打雷闪电的夜晚。

那一天刘二赖刚刚出栏了两百头好猪,赚了20多万,他就多喝了两杯。

憨女的精神也非常的好,女人早早收拾了碗筷,将自己剥光出溜进了被窝。

九点钟二赖子才晃晃荡荡从外面回来,进门以后一头扑倒在**。憨女就主动扑过去,剥光了男人的衣服。

憨女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跟刘二赖弄了,因为铁蛋嘱咐她,在男人治病期间最好别碰他,免得刺激。女人是地,男人是犁,只有破损的犁,没有耕坏的地。

可憨女实在忍不住了,得不到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就像一个被抽干水分的苹果那样,干瘪瘪的。

这段时间,憨女变得很憔悴,想那个事儿想的不行,浑身憋得难受。

每天晚上,憨女躺在男人的身边,看着一个大好的尤物不能摸,也不能碰,她的心里非常的煎熬。

刘二赖的脑袋昏迷了,他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情,竟然发现身下的憨女变了样子,那不是老婆憨女,而是变成了龚老三的女人。

他看到老三女人浑身是血,眼睛珠子向外凸出,嘴巴上血糊糊的,面目狰狞。

在女人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是竟然是早已死去的龚老三。

龚老三也面目狰狞,眼珠子外凸,脸色铁青,舌头吐出来老长。

把刘二赖吓得浑身一震颤抖,大叫一声:“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几乎溅了女人一头一脸。

他下面的那东西喷出的也不是精,而是一团浓浓的稠血。全部射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刘二赖就那么倒在憨女的肚子上昏死了过去,一动不动。

憨女也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了抱住了男人:“二赖,你咋了?咋了这是?救命啊----救人啊?二赖子不行了----”

憨女吓得面如土色,高声尖叫起来。

外面虽然下着滂沱大雨,可憨女的声音又尖又细,惊得磨盘山的村民一阵慌乱。

何金贵还没有睡,抱着青竹在**忙活,憨女这么一叫,何金贵也打了个冷战。

金贵说:“不好,二赖子家出事了,我去看看。”

何金贵刚刚忙活了一半,青竹还没有尽兴,非常的不乐意,她一下子抱住了男人说:“管他的呢,憨女家出事,跟咱有啥关系,金贵你别走。”

何金贵说:“不行,我是村支书,谁家有事都跟我有关。”

何金贵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男人拔鸟走人

,青竹的身体火烧火燎,过来拉何金贵,何金贵懒得搭理她,一脑袋就冲进了大雨里。

村民们慌慌张张跑进二赖子家的时候,二赖子跟憨女都没有穿衣服,两个人光溜溜的。

憨女的两个大白奶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灯光下分外耀眼,把何金贵晃得差点晕过去。

他发现二赖子脸色铁青,憨女的头上脸上净是血,肚子上也是血,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不动弹。

何金贵感叹一声:“二赖哥,你好勇猛,这飞机打得,把飞行员都打下来了。佩服,佩服。”

刘二赖也算是命不该绝,还好铁蛋赶过来的及时。

铁蛋进屋以后,首先让憨女穿上衣服,然后熟练地拿出银针,又是扎人中,又是按压胸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刘二赖才醒过来。

醒过来以后,二赖子噌得坐了起来,竟然哈哈大笑:“哈哈哈,拖拉机叭叭叭,开到媳妇热被窝。拖拉机叭叭叭,开进媳妇热被窝。我龚老三又回来了?

你们这些人干什么?我龚老三死的冤屈啊,我在那边不好过,吃没吃的,穿没穿的,我好冷,也好饿,他娘,给我烧点吃的吧?”

刘二赖抓着憨女的手苦苦求饶,要吃要喝,那声音像极了死去的龚老三。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大家都觉得是龚老三的冤魂上了刘二赖的身。

因为刘二赖不但说话声跟死去的龚老三一模一样,就是行动也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面容不一样,大家还真把他当做龚老三了。

刘二赖疯了,彻底的疯了。这一次铁蛋束手无策,任凭他怎么诊治,刘二赖的病情也不见好。

他的身体越来越瘦,几天的时间就瘦了整整一圈,身上也破衣烂衫,不是憨女不给他换,是二赖子不让人碰他,一碰就大叫。

铁蛋知道刘二赖不但脑子有病,身体也病的不轻,他是吓得。

在惊吓的时候,肺部受到了严重的收缩,破裂出血了,再不医治,命就没有了。

憨女的幸福生活一下子从天堂跌进了地狱,整天哭哭啼啼,守在男人的身边,喂他饭也不吃。

刘二赖的疯癫症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异乎常人,一坐就是一天,人们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不吃不喝。

一旦犯病,他就满街乱窜,跑过来跑过去,几天都找不到。

疯癫七天以后,他就失踪了,憨女跟何金贵找了他整整一天,最后才在村子的山神庙里找到他。

那时候刘二赖已经饿得昏死过去,他屙出来的屎尿顺着裤子流下来,在裤腿上结成了硬痂,跟皮肤黏在一起,撕都撕不开,臭气熏天。

何金贵把他抱起来,送到了铁蛋的医馆,憨女在后面哭哭啼啼跟着。

刘二赖不能动了,只能靠葡萄糖维持生命,铁蛋在吊瓶里给他加了很多药。

何金贵对这件事十分的纠结,鬼上身他没见过,但是听人说过。

如果说刘二赖是自责,恼恨成疾,那他为啥要到山神庙去,那个地方可是傻子娘经常去的地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