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一边躲闪一边求饶:“大爷,啥事,你打我也得告诉我为啥打我啊?”

老头子说:“我问你,你初二的时候做过什么?你知道吗?”

忽悠一下,石生就打了个寒战。立刻知道当年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不用问,自己跟二丫在青纱帐的那个地窖里过夜,撕扯…………老爷子都知道了。

石生吓得几乎瘫软,两腿一软就跟老头跪了下去,说:“大爷,我错啦,那时候不是小嘛,啥也不知道,这才跟水妮一起偷吃了禁果,对不起,对不起。”

老头子不知道啥叫禁果,怒不可解问:“啥?偷吃果子?偷吃果子俺闺女也会怀孕?你少糊我,把你爹何金贵叫来,”

石生苦笑了,因为老头子根本不知道禁果是个啥,还以为是山里的果子呢。

石生没法跟他解释,站着不动,老头子扔下扁担,猛扑过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七八个巴掌,把石生打得顺着嘴巴向下淌血。

“冤孽啊,俺闺女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你还有脸来?你拍赔俺闺女,赔俺闺女…………。”

老头子的拳头跟雨点一样,打在石生的脸上,脑袋上。

水妮娘也不含糊,从房间里冲出来,抡起鞋底子,在石生的脸上扇,一连扇了七八下,石生的脑袋都快变成了猪头。,

两个老人剧烈地嚎啕,把石生吓的半死。

最后水妮从里面冲了出来,上去挡在了爹跟娘的面前,老母鸡护鸡仔一样,张开了双臂:“爹,娘,你们别打了,这样会打死他的。”

石生猛地上去抱住了水妮,问:“水妮,咋了,到底出了啥事儿?”

水妮不说话,眼睛里泪水汪汪,。

石生问:“到底啥事,你说啊,你想急死我啊?”

水妮嚎啕一声,拉开门闩出去了,一口气跑上了黑石山。

石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也冲出了家门,跟着水妮的身影上了黑石山。

水妮不是想自杀,是想躲开石生,石生跑啊跑,好不容易追上了水妮,问她:“到底啥事?我哪儿错了?要是我真的错了,我就从山崖上跳下去,给你赔罪。你说啊?”

水妮这才止住了哭声,说:“石生,你就不该来,这件事本来过去了,你还来做啥?其实当初咱俩在地窖里那一夜,几个月以后……我就怀孕了。”

“啊?”石生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背过气去,问:“你咋……不早说?”

水妮气呼呼怒道:“我怎么说?那时候我还是闺女,才14啊,童女怀孕,还不被村里人笑死?

俺爹跟俺娘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不敢告诉任何人,他们偷偷拉着俺到乡卫生院,把孩子打掉了,怕俺将来嫁不出去。

这些年俺的心里一直不好受,罩上了一层阴影,吃不下喝不下,觉得对不起爹娘,咱俩当时一时糊涂啊。干下了见不得人的蠢事,俺以后怎么嫁人?”

石生说:“谁说你嫁不出去,我这不是来娶你吗?你跟我走,这就去见俺爹,俺爹一定会同意的。”

水妮摇摇头说:“算了,你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你家也跟从前不一样了,你家是富豪,俺家是农民,你是大学生,俺是乡下丫头,门不当户不对,你以后会在乎俺?”

石生说:“谁说我不在乎你,别忘了咱们发过的誓言,这辈子我非你不娶,走,见俺爹去。”

石生拉着水妮要回家,可是水妮却躲开了,说:“算了,你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剥了你的皮,你要上大学了,一走就是四年,四年的时间,俺不知道你会遇到多少女人?城里的姑娘们都很开放,又是亲嘴又是搂抱的,衣服穿得那么少?你能禁得住诱惑?”

石生说:“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石生是那样的人吗?我不娶你,我爹才会剥了我的皮。”

水妮说:“算了,咱俩没机会了。”

石生不解地问:“为啥?”

水妮说:“俺爹已经跟俺娘把俺嫁给了西龚村的一个人,聘礼都收了,那个人是支书的儿子,有点傻,”

石生一听就跳了起来,怒道:“你真傻?为啥要嫁给一个傻子?不嫁给我?你爹是老糊涂,你娘也是老糊涂,水妮,你不能嫁给他,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石生一边说一边抱住水妮,好像怕她飞了。

水妮一下子把石生推开了,摇着头说:“咱俩完了,以后你别来找我,一个月以后我就会嫁人,你走吧。”

石生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水妮为什么要变心?

同时他的心里也感到无比的愧疚,想不到当年水妮会怀孕,而且偷偷把孩子打掉了,这对一个14岁的女孩子来说,压力是非常巨大的。

这时候石生才明白,五年了,为什么水妮一直闷闷不乐,那个孩子的阴影就像压在心底的一块磐石,把女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一直憋闷到现在。

石生松开了水妮的手,他崩溃了,懊恼不已,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只骂自己不是人,是禽兽。

一时的痛快把两个人的感情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中。

水妮慢慢下了山,石生没有追上去,他觉得自己不配。

一个月以后,水妮出嫁了,西龚村的那户人家把水妮接走了。

水妮身穿大红衣,蒙着盖头上了汽车。

石生像个贼一样,偷偷藏在他和水妮曾经玩耍过的那座破庙的门口,望着大红的汽车从自己面前走过,水妮笑容满面俨然一副出嫁新娘的喜悦样子。

她的笑容像一把无情的钢刀深深地扎入了石生那脆弱无助的心。

石生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股莫名的、模糊的惆怅像一阵阵炙人的热风一样,在他心底躁动着。水妮美丽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起来,热泪蒙上了他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长空传来一阵雁鸣,他仰

头目送飞去的雁阵,心头忽然涌上一阵自怜怜人的悲哀。

水妮出嫁以后,石生迷茫了好一阵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在**一躺就是七八天。

那段时间何金贵的工作忙得很,张氏企业的创业金贵正在向着大西部发展,何金贵根本没有估计到儿子的感情变化。更加不知道在五年前,石生跟水妮的那段往事。

从此以后石生变了,变得**不羁,开始大量的交女朋友。

他把所有苦闷跟烦恼全部倾注在了对女人的报复上,他觉得是水妮辜负了他。所以玩完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几乎一个礼拜换一个。

上大学的这些年,石生一共谈过几十个女朋友,谈一个甩一个。

那些女人跟石生分手的时候都很恋恋不舍,因为石生不但帅,功夫着实不错,女人们都很销魂。

再一个,石生家是富豪,嫁给他进门就是少奶奶,那些女人就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扑。

有几个女人被石生的**功夫深深的折服,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

他觉得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禽兽,在发泄的时候也尝到了那种背叛的快感。

四年的大学终于毕业了,可是石生还是忘不掉水妮。他觉得水妮很可能已经做了娘,说不定人家很幸福。

回到黑石村的这些天,石生常常喝的大醉,一个人在村子里游荡,一会在红旗家门口叫骂,一会到三巧家敲门。跟条野狗一样乱窜。把村里人吓得蛋疼。大家不知道何金贵的儿子为啥变成了一个无赖。

石生喝醉以后在村子里转一圈,就到野地里乱转。路过小学校的门口,他就看到自己十年前跟水妮手拉手跳舞的样子。

儿歌声还在身边回荡,可是水妮却不见了。石生就一阵心酸。

这些天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水妮的一举一动,也在观察着水妮的生活。

他发现水妮并不幸福。再后来打听到水妮嫁的那个傻子不但傻,而且是个太监。

那个傻子是西龚村支书龚老三的儿子,生出来脑子就不够数。

小时候傻子贪玩,有一次因为尿急,这小子在村头的变压器上面,站在石头上对着变压器撒尿。

尿刚刚洒出来,尿水就冲到变压器上,击中了高压电,高压电是电老虎,通过尿水传过来,猛地就击在了傻子的身上。

傻子嚎叫一声就被电倒了,身上腾地着了火,跟个火人一样,还好地里有人在干活,大家纷纷扑过来,浇水的浇水,扑打的扑打,才把傻子身上的火扑灭了。

可是傻子也落下了终身的残疾,身上的皮肤烧坏了,落了一身的疤拉,脸上也烧的面目狰狞。

最遗憾的是,在触电的瞬间,高压电击中他的小鸟,结果傻子的小鸟就变成的死鸟,生生被高压电给电焦了,小鸡鸡瞬间变成烤鸡鸡。

从此以后,傻子又丑又瘸,被黑石村的神医苗先生一刀给切了。

(本章完)